网海茫茫,相识是缘,感恩遇见。从打2021年的春三月算起来,当前已经是我网遇齐帆齐的第四个春天了。三年以来,凭借齐齐日常教给我的敏感心和洞察力,我惊奇地发现了一条儿神秘的规律:往往我的心情跟齐齐的心情实时两相对照,情况简直就像是中美两国在地理上客观存在的时差一样,至少差了十二个钟头哩。那就是昼夜之别啊。
比如说当我兴高采烈的时候,齐齐在同一个时间段儿里的心情,则恰恰就像她偶尔一天没挣着钱似的失魂落魄,焦头烂额,生无可恋一般。真让人感慨。
就拿刚才来说吧,齐齐突然用微信艾特@我一下。紧接着她眉飞色舞地问我:“牛先生,今天你的心情如何呀?”“你明知道还问个甚呀?我今儿个的心情,就像吃了个死苍蝇……”
“那你今天看书了没有?如果看了,看了些啥?能否分享一下?”我不得不承认:齐齐的确是一个非常乐意跟写作死磕到底而不悔的女强人。她老嘟囔着让我写东西,但我向来就是一个不喜欢交作业的好学生。
年长日久之后,齐齐也拿我没辙了。她说我可以跟她口头交流,可以向她复述我对所读作品的读后感。比如我刚才闲着没事儿,就随便翻翻手头案上的《傅雷家书》。齐齐一听就来劲了。“你了解傅雷这个人么?你知道他媳妇儿叫啥么?他老婆长得可好看嘞。傅雷那俩儿子也都特别争气要强哟……”“是是是。傅雷确实是相当特别特的牛B。”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应一说话就如同连珠炮似的齐齐。
我知道齐齐个人很喜欢和欣赏傅雷的才华。所以我也不想扫她的兴,于是我就和齐齐随便八卦了几句有关傅雷的趣事。
“齐齐,傅雷生于1908年,张爱玲生于1920年。傅比张在年龄上说整整大了一圈儿,十二年。”“傅雷比张爱玲大不少,出名更早,名气也大。不过傅雷最擅长的应该是翻译,他平生最大的贡献是翻译了法国的文学作品。”齐齐很内行地做补充说明。
“傅张二人同处于上世纪的民国时代,张爱玲靠写小说成了后起之秀,驰名上海滩。傅雷那时候也在上海,他当然也读到了张的小说。傅雷挺欣赏张的小说,高兴之余,意犹未尽之际,这位杰出的法国文学翻译家,把手中的大笔杆子一挥,还兴致勃勃推波助澜地给张爱玲的小说写下了一篇文采飞扬的评论哩。”
“结果肿么样啊?”狡猾的齐齐明知故问。“唉,人家张爱玲对雷哥的捧场一点儿都不领情。非但不领情,张还特意写了一篇小说来影射傅雷的现实生活,把雷哥的婚外情写成了魔都纸贵的香艳小说啦……”
“呵呵,那傅雷可也真是怪闲的哈,干点儿别的比什么不好?非得弄巧成拙,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哇……”齐齐的嘴里长舌漫卷,妙语连珠。
“是啊,我也觉得傅雷简直是浪催的,没事儿不好好待着,净特么瞎扯淡。”我也替傅雷感慨了几句。
“ 你可熟悉杜牧的《阿房宫赋》?”齐齐突然问我。“噢耶,我似乎还有辣么一丢丢儿的印象哦。”“那我建议你再好好温习一下那个古文名篇的最后一句话吧。”齐齐友情提醒我。
立刻。马上。我赶紧就把杜牧那篇《阿房宫赋》翻出来了。在文末“小杜儿”谆谆告诫后世人:“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我直到这时才如梦方醒,禁不住嗔怪:“啊呀!齐……”才发现狡猾的齐齐,早已不知道啥时候下了线儿,给她溜掉了。
所以,所以。我在今天的简书日更文里,咬牙切齿地只写了四个字:齐齐真坏。[哇][胜利][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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