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七月流火
依然记得北方那个不算炎热的夜晚,大学暑期回到高中时代的城市,和新朋旧友玩得不亦乐乎,突然被老母亲喊了回来。
得知刚刚买了第二天返沪的车票,因为月初从日本回上海休养的叔叔旧疾复发,在华山医院的情况不太好。
夜已深,听着老父亲在隔壁房间里,一会儿接电话、一会儿叹息。家里的气氛如同雷雨来临之前……
印象中的叔叔宇廉,总是嘴边带着浅笑。平日里如艺术家的蓬乱头发,一到贺年卡片或者画展时,便被梳得一丝不苟。
印象中的叔叔宇廉,是典型别人家的孩子。上海中学、中央美院,妥妥的学霸;北大荒小屋的故事,宛若那个时代的校园民谣。
印象中的叔叔宇廉,是家里现代化的创始人。一如老祖母口中那些日本旅居的美妙回忆,哪个温泉、哪些景点。担保人的故事、画展经纪人的到访、时代的人情往来,都是老祖母的如数家珍。
25年过去了,没错,那个离别的夏天,已经整整过去了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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