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间,我翻了个身,突然感到左胸一阵疼痛。我又睡了过去,陷进了破碎的梦境里。
我盘桓在老周离家出走的那个夜晚,有人问我:“你们的感情怎么样?”我说还行。后来觉得这个回答有些敷衍,我又补了一句:“没有过隔夜仇。”
清晨五点老周主动给我回了信息,字里行间是熟悉的味道。我如约把老周送上回老家的汽车,我们分开了两天。
那一天,我一个人在家里又蹦又唱,像过年一样。晚上八点老周给我打视频电话,我没有接,直接睡死过去。九点他接着打,终于如愿把我从梦境中扒拉了出来。
我迷迷瞪瞪地瞅着他,他也使劲瞅着我,一时无语。也许这时候的我在他眼里有了些色彩,从前有可能是灰白黑。
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老周说:“其实和你一起过日子感觉挺好的,就是过程坎坷了些。”
我又翻了个身,左胸的疼痛在加剧,我被彻底惊醒。耳边传来婉转的呼鸣声,此时显得尤为悦耳,我轻轻地侧过身伸手在床头柜摸索手机。
为了解惑,我迅速打开百度搜罗相关胸痛的问题,建议是就医检查。以前想着十年后的事情,现在不敢想了,脑子里不断检讨过去和省视当下的遗憾。
新车间正式投产以后,我竟然阴差阳错的被安排到了周东子的管辖区,和费国的妻子卞卞突然成了工作搭档。
搭档的第一天,同事中有好事者在耳边吹着风:你们不要打架噢。周东子一边做出中场休息的手势一边耐人寻味地挤出一丝笑容:“不要吵架啊。”
由此看来关于我德行的种子早已开枝散叶声名远播。显然,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人际关系我都被动地处于劣势。
卞卞长着一张婴儿肥的脸煞是好看,比我年轻,体态丰盈,笑起来嘴角带着两个浅浅的梨涡。说话语调永远像一个没有波澜的音符,甚是耐人寻味。
周东子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在我和卞卞的面前吹侃,我看不懂他的动作,听不懂他的语言,我一定说了一句什么话,他接着回应:“又斗不过别人有什么用。”
不得不承认,我的耳朵没听懂的话,无论岁月多么绵长我的本能却听懂了。我看了一眼卞卞,她笑得很浅,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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