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亦即Engine Productivity的英文缩写,很多公司其称之为研发效能,我有幸在两家公司的效能小组效力过,以致于我在工作中会有一些习惯,比如自己搭建的k8s集群叫ep
,测试环境容器化部署的命名空间也叫ep
……,坦白讲,对这个职能背后的工作内容确实是有一些新鲜感,我的内心对EP
更多的是敬畏之心。
记得去年初,因为厌倦了业务后端的开发工作,同时也有互联网从业人员的焦虑之心,更深一层,是因为在后端呆了四年,固然有运气的原因,不过还没有混到管理岗位这件事,让我对自身的能力产生了不自信,所以阴差阳错的,从成都来到杭州,进到了C公司质量部门的效能小组,title是资深测试开发工程师,所以其实这个效能是为测试服务的,不过真正做的事情,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做一个移动端APP自动化测试平台。我经过调研,了解到了Appium、Macaca、NoSmoke、Airtest、Fastmonkey等框架和工具,几乎把移动端的测试工具玩了个遍,甚至自己去写页面的深度遍历,写技术方案,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所谓的自动化并不能真正提高效率,而只是将大家手机测试任务归类、统一,或者说最后其实需要的是一个手机无接触测试管理平台。后续因为手机端日志平台以及其它原因,此事就此搁置了,于是,我又被分派去和另一个小伙伴做测试环境的容器化推进了。也就是在做这件事的过程中,我接触到了k8s,以为自己也有机会去推进DevOps文化,结果处处碰壁。首先遇到的是k8s的安装方案,要不要自己开发k8s的PaaS平台,当时我根据个人的经验判断是不需要,原因是人力不足以及有开源的Rancher可以用,不过另外一个同事已经投入了不少精力在PaaS平台上,所以我转而去推动容器化的设计和落地上了。当然,遇到的问题是,容器化并不算是真正的需求,只是测试团队一厢情愿想的想法,当时运维团队也在做容器化,差别就在于他们不碰业务,而我们要自己去做业务,部署到k8s中,调通,然后测试,这些都是琐碎的体力活,整个过程就不太顺利,因为容器化需要各方协作,但是容器化的整体意愿不是很强烈,加上部门墙的原因,进度是比较慢的;后来又遭遇部门领导离开,新来的领导并不看好测试部门来做容器化,明面上不反对,但也支持继续下去;在此情况下,有一同事离职,我需要兼顾她留下来的工作:安全平台,经过一番了解,这套平台是基于sonarqube来做的,参与的人还挺多,不过,从设计上看,是自己做了一套平台,底下还是sonarqube,换了一层皮,做了一些翻译和统计以及计分系统,以我做开发的感觉,使用上反而更复杂,当时就觉得这个平台是比较功利的,并没有解决啥问题,不过,因为参与人数众多,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做。因为这些工作内容上的变化,感觉到自己做的事情没有太大意义,虽然测试部门做一个平台是一个亮点,但于我而言,对工作本身并没有认同感、自豪感,这份工作无法激起我的热情,于是心生去意,带着对容器化的热情,对自己这次转型的不满,毅然裸辞了。现在回过头来看,并非完全没有收获,接触到了那么多不同的领域,不一样的技术,也做了不少尝试,质量部门的效能理应优先对测试负责,虽然在我看来,格局略小。
今年8月,入职了W公司的技术保障中心的EP效能组,同样地,怀着一颗赤诚之心,我想大干一场。接到的活也是做一个平台:监控报警平台,公司内部本身有一套基于Zabbix的监控报警平台,是用Java写的,不过因为部门同时也在做容器化落地的事情,希望监控能用Prometheus来替代,所以其实是重写原有的监控报警平台,当时以为没有历史负担真好,因为需求已经定下来,于我而言,做实现就好了。于是乎,对Prometheus的生态做了一番调研,在测试环境自己使用,出服务设计方案,搭建环境等。当我深入其中,心头疑惑却越来越重,我要做的平台其实是一个运维主机监控平台(一期),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没有这个平台,也可以完成目标,那做这一套的意义在哪呢?带着这个疑问,我去找了一些人,得到的回复是:主机监控最终是想开放给开发者用(因为当时还没有容器化,服务还是部署在主机中,主机与服务的关系是多对多),当然,我还了解到我所以在的部门,以前是运维部门,因为少有运维具备开发能力,于是招了一些开发,最终合并成了技术保障中心这个大部门。
于是,我明白了,效能并不是真的效能,说起来,只是运维的开发,怪不得领导经常打趣说运维是我们的甲方。所以才会有Nginx配置平台以及我做的监控报警平台,这些平台说是给运维做的GUI平台,可能有点夸张,但从效果上看,确实如此。在做这套平台的过程中,我花了一些时间研究GitOps和优化公司持续集成的方法,不过可惜的是,这些都还没有来的及实施,我就“离职”了。离职发生在我做入职答辩的那天,毫无征兆地,HR说我的答辩没有通过,由于公司没有多余的HC,限为本周五离职,当时我就惊呆了,甚至于觉得非常耻辱,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我们老大找到我说,他之前也不知道,是因为公司打算上市,在做一些优化,也可能是安慰的话。我没有过多纠缠,也没有做申辩,只是觉得既然此处不欢迎我,那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的,也不必再争取什么,果然在OA上提了离职。
这两次呆在EP团队的经历,称不上有多愉快,甚至于对自身产生了一些怀疑,因为这些,换工作突然变得频繁,但我本身并没有那么不安份。回想起来,我只是想做正确的事,但没有正确的做事,这两者,也并非绝对对立,对于EP,我的敬畏之心仍在,甚至更甚从前,是它让我了解到,工作不能只限于眼前,更不能好高骛远,要找到真正有价值的事情,优先解决主要矛盾,获取信任,努力解决别人的问题,就能不断拓展自己的业务边界。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在C公司,我会花更多时间去了解各方真正的痛点,与上下达成目标一致,而不只是埋头做事;在W公司,我会争取平台最小化实现,推而广之,让真正的使用群众投票,再不生无效的疑问,抱无畏的希望。但是,没有如果,即使那么做了,也仅仅是在做一份工作,并没有真正的EP。工作中的价值跟意义,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吧,但是,心中还是会保留着一丝希望,这,是不是就是那份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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