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走在不同进度和方向的轨迹,付出不同等级的努力。有些人挣扎在性别和爱情的偏见,有些人犹豫在权力和金钱的诱惑,有些人纠结在兴趣和专业的匹配。而,行为之前的意愿之前:那些已经深入心底地牵绊,成为感知行为控制,导致那些畏惧的事情成为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成立了无法冒险的理由。而一些半醒不醒的意识,配合着半羁不羁的灵魂,想要随着性情小放肆,又碍于主观规范的压力。
若去谈活着的意义这个看似大无边际又无从结论的题,有人会感到不安而丧气,有人则觉得无聊又无义。在这个时代,在我生活过的相对和平而充满生机的国度们中,至少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想要饿死不是一件易事。那么问题就可以靠近为如何去实现价值。
衡量体系自各不相同。有认为钱的总数决定自身价值的,有认为知名度可以判定的,有投给与众不同程度的,有赞成对社会进程的影响程度决定自身价值,或其他;更有以破坏力等普遍社会规范不认同的指标来衡量自身价值的,等,不想费力陈述。由而,有些人苦心孤诣丢自己进大流,花钱花力,洗面洗里,换身革心。有些人则费尽全力去摆脱去避及。有些人只随意,不在乎,努力不思考,也有的根本不必努力就可以不思考的。有努力自由解放的,也有的天剔了自由和解放。
想找一个最有效最简单的体系,来找到活的意义。符合这一个指标,那么每一种衡量体系都可以很好。我给,快乐。
是吧,活着好像是那么复杂的事,又可以简单到极致。是的,果然是个蠢又笨的人。如此浅到又白又痴,称不上体系的说法,我竟花了那么那么那么些年才明白。曾经一个很敬佩的教授在课堂上的一句话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也很赞同,即越简单且普遍适用的规律,往往越不具有其有效的实用意义。但快乐这个简单浅白的标准解决了多年的疑惑,对我有了莫大的意义。就像我们往往不能理解却接受的身边人突然找到信仰然后快乐这件事,也可以是找到一种解答的释然。那种撒手就会溜走的希望。那是一种不该被反驳的相信。当然,全不是什么快乐就去做什么,不是毫无制衡地去偷去抢去破坏去伤害。谅解我的先小人。
成长中那些当下想做却不知该不该做的事。比如最最平凡的,剪邻居家的纱窗,早恋,突然莫名其妙的艺考,填报看起来不合理的大学志愿,转专业,从事专业不对口的工作,晋升之后离职读书,无基础转行重头再来,其他。很小的时候,选择了去做,事前犹豫,事后害怕、假装、否认;十几岁时,选择了去做,事前商量,事后思考;再大一些,选择了去做,事前思考,事后商量;更大一些,还是选择去做,事前计划,事后反思。当时或谨慎或疏忽的思量,付出了或多或更多的努力。抉择,然后改变,再抉择,再改变。太多时候,太多声音从周遭到内心,通通透透的质疑。但还是选择这样过,很难地走每一步。总是选择去做,不想要妥协。每当得心应手,总是换一个地方看起来笨笨的。然后沉浸在自己不知是否快乐的感受里。
陌生,总有一些吸引。若是保持一个年轻的心,会有活力,也会不定。
想过某天会放弃在不平中扑腾,沉于平静之下,不去思考不再探索。也想过可能会一直片面地自诩勇敢或是无意争春,没办法认输,愚蠢地前进。 却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学会留有一线。想起多年前的语文试卷中一篇文章,作者提到家人总是会为衣服多留一颗扣子。我想所谓的似懂非懂也许就指代我这种虽赞同却没能优先运用道理的样子。
记得母亲曾惊讶于我从不反对相亲这件事,我告诉她我并非一开始就接受,在说服自己这件事情的合理性之前,也怀疑过相亲是否会影响人对于感情和婚姻的判断。在无基础的转行找工作之前,我在回炉再造毕业前,尝试新行业最基础类工作的实习。在此之前,我收到了之前所在行业数份工作邀请。然后,我决定去尝试新的领域。这矛盾又合理的解释,让我看起来很多顾虑,很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但是我却很庆幸我先为下一步看清了后退的可行性。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前进的勇气应该来自盘算和计划,而不是鲁莽的冲劲。我不曾期待我可以理智地在某些人生关口,静下思考,因为总是冲动任性。
记得十几岁,总觉得好感动,好悲伤,好心疼,好复杂。就像求学时同屋过的朋友家两岁双胞宝贝,整日整日放肆地恸哭或失笑,因为所有的事在小小的眼里都比天大呀。后来会害怕,会有一段,浑身带刺。那一段或短或长,那些刺或钝或利。再就会无畏,会把礼貌与和善藏在武器的很后面。每一个冲动和仗义执言以后,心内的理智会战胜上一刻不平。疯过的空虚和孤独,会让人丢掉对从前束手束脚的鄙夷。一点点思考,然后慢慢丰盈,对自身成长的期待会寻找更有效的方式去增加某些拥有的可持续性。曾经以为的委求,被有趣地发现,已不是退让。
每当回到他人的期待,会被说是懂事了。所谓成长,不见得是放弃、投降,停下脚步也不是退让。那些一直不被接受或原谅的选择,那些还无法放弃的没有尽头的追寻,那些仍旧偏执的勇敢,也值得一个出口。与其头也不回的进击,不如时而立定顾盼风景,不是前方和未知也会又收获。所有的选择可以被尊重。
既然人生的价值没有唯一定义,不如找到一种方式调和勇敢与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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