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我和小七就步入了高中时代。
高中的时候,她在我隔壁班,后来我选择文科,她选择理科,于是她去了我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班。
我和她的交往依旧是那么若即若离,暧昧不清。
我和小七所在的那所高中是绝对禁止早恋的。
学校将早恋视为三大宗罪之一,那是绝不允许学生触碰的一条高压线,其余两条高压线好像是夜不归宿和考试作弊。老师们是发现一例处理一例,毫不姑息,绝不手软,处罚相当严重,若是有人触犯了,不仅要让他写几千字的检讨,在全校发通告公开批评,而且还要通知家长,让家长领回家反思七天。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和小七于是开始了为期三年的地下恋情。
那几年学业负担很重,我和她也几乎没啥独处的时间,偶尔会在晚自习结束以后一起到田径场上跑步,在跑步途中一起说说话,然后我便送她回寝室。
周末的时候我们偶尔会一起吃个饭,去电影院看几场电影。平常两人也忙,作业都多得不像话,倘若我们的手机没上交,我问她在干嘛,一般她都会回我说在写作业。
他们班有一个我认识的朋友,有一次路过小七的教室,发现他坐在她前面。他是他们班的卫生委员,恰好我是我们班的卫生委员,每次分部(那个学校,几个班合成一个分部,我和小七在四分部)要组织大扫除或开展什么卫生活动的时候,我都会和他碰面,那时我常会叫他帮忙带点东西给小七,有时候是一些想让小七尝尝的小零食,有时候是一些信件,更多的时候是一些小纸条。信件和小纸条里写满了现在看起来肉麻得不像话的情话。小七有什么对我说的,也拜托那个人帮忙传信,他俨然成为了我和小七这两个地下党的联络员。
多年以后想起他,我都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若是没有他这个信使,我和小七不会留下那么多信件和小纸条。
转眼就到了我十八岁的生日。
那会儿恰好是元旦节假期,我和小七是高几了来着?十八岁的话应该是高二吧。
小七提出为了给我庆生,元旦节要带我出去玩,我就跟家里打了电话,说不回家过节了,他们问起来,我就说我和小七在一起过,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提前祝我生日快乐。
元旦节那天,我和小七两人乘着大巴,来到了州城旁边的一些小县城瞎转悠,在城郊爬山、逛公园、到游乐园坐摩天轮,逛动物园,吃路边摊,傍晚一起去火锅店吃火锅。
转眼到夜晚,霓虹灯闪亮,城市放缓了呼吸,人们相继休息。
这时候你就会有疑问了,夜晚我和她在哪儿休息呢,回学校吗?
一开始我也觉得应该回学校的,但是玩得太晚,时间来不及了。
我便和她在一家宾馆里落脚,自然而然,没有任何多余的尴尬。或许情到深处,这些事情都是很平常的事吧。
来到宾馆,她为我买了一块小蛋糕,放到了一张桌上,然后亲手为我点起了形状为“18”的蜡烛,她坐在我身旁,眼巴巴地看着我,叫我用一口气吹熄,然后叫我许愿。
我吹灭了蜡烛,闭上眼睛,默默地许了个愿望。
她满怀期待地问我: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我笑嘻嘻地对她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我当时许的愿望是:这辈子我除了小七,谁也不娶。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情毒攻心已经无药可救了。
后来我们就一起吃蛋糕,她开玩笑地把蛋糕抹到我脸上,笑哈哈地叫我大花猫,她笑,我也笑……我要拿纸来擦,她说:别动,我帮你擦。
然后她把嘴唇贴到我脸上,用舌头轻轻地为我舔掉我脸上的蛋糕。
我打了个颤,身体近乎发抖,浑身发热,情不自禁,身不由己,心跳加速,动弹不得……宛如砧板上之鱼肉,待宰之羔羊。
然后她把嘴唇贴到我嘴上。
我彻底沦陷。
当晚她罗带轻分,我毫不意外,失了身。
很久以前,我和伯父在一起聊天,他说:我知道你们两个(我和小七)都互相喜欢,但是,有些事情需要控制。你要答应伯父,你要像个男人一样,你们还小,有些事情就不要做,等你们成年,我就管不了你们了,你……明白吗?
我愣了半天,点了点头,糊里糊涂地跟伯父说我明白。
伯父笑着说:明白就好。
后来我真的明白了。
那一天晚上,我刚刚十八岁,我成年了,我没有违背给伯父的诺言。
小七比我大两个月,所以两个月前她也已经成年。
所以,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两个成年人在一起,干了一件两个成年人之间的事,难道说这不正常吗?
现在很多未成年的少男少女,早在懵懂之时就偷食了禁果,你可不能怪我十八岁做那些事情不合时宜。
第二天早上,我辗转几家药店,尽量装作一副十分成熟与老成的样子,问了几个老板,花了重金,买了一盒副总用最小的紧急避孕药。
十八岁以后,我和小七真正地成为了恋人。此时无论是谁问起来,我都会说,小七是我女朋友,就算是老师或家长问起来我也敢这么回答,不过老师们都不知道我在谈恋爱,我藏得太深。
我在变幻不定的情场中,深藏功与名。
往后的两三年里,我和小七的感情都非常稳定,少年少女坠入情网,关于那些浪漫与激情,火热得不可开交的平常故事,我就不再多讲了。
直到上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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