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生
01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长得好看的异性之间不存在纯粹的友谊，只有一个人选择不相信，那个人就是隔壁班的袁详。
袁详个子高高，剃着平头，每次路过高一六班，他总是会驻足停留，看着常秋云张嘴大笑，庆幸的是常秋云未曾抬过头看窗外他笑的样子，否则一定会无法静下心来学习。
常秋云是我的前桌。她文静秀气，脸颊两侧略有些婴儿肥，成绩好，读书十分用功，她的练习册似乎永远也做不完，每次下课，站在教室外面，我总是会看见她在教室里面不断地做题。
有一天，我在楼梯口遇到袁详，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像是在确认什么，很快他便开口了，“嗨，同学，能跟你做朋友吗？”
莫名其妙就跟我做朋友？我猜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便问他理由，他说非常喜欢我——的为人。
很敷衍又让人头皮发麻的回答。我跟他说抱歉，我不能跟你做朋友。准备继续往上走，他把我拦住了，“好吧，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追常秋云。”我察觉到他的耳根发红了。
我直接跟他表明常秋云一门心思都在学习上，是不会跟他谈恋爱的。
哪知道他开出一个不错的交换条件：“只要你帮我追常秋云，打扫教室、公共区域，清洗黑板都包给我，不用你出力。”
“嗯，那行吧，不过我事先申明我不能保证你追到常秋云，我只负责出谋划策。”谁让他开出不错的交换条件呢！我暗自欢喜。
“成交。合作愉快！”袁详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用力甩了几下，一股热气流入我的手背，让我再次感受到了夏天般的温暖，真好。
作为合作方，我给他出了一个点子，那就是帮常秋云挪桌子，这样可以给袁详塑造一个良好的个人形象，进而在常秋云心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好印象。
第二天早上班长动员全班开始挪桌子，按照计划，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袁详屁颠屁颠地走到我身旁和我尬聊。
看着常秋云起身正准备挪桌子，我连忙问她：“要不要帮忙？”
常秋云跟我说好，又道声谢谢。我瞟了在我身旁的袁详一眼，然后自己捂着肚子：“哎，肚子突然有点痛，我去上个厕所，袁详，你帮常秋云挪一下桌子吧！”
我对自己的演技感到心满意足，认为没有丝毫表演的痕迹。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却看到袁详耷拉着脑袋趴在走廊栏杆上。
我问他怎回事？
他跟我说，在帮常秋云挪桌子的时候，忙于自我介绍，没有心思顾及到他挪桌子的力度，以至于桌子上的水杯摇摇晃晃，向北倾倒，他伸手想去抓，结果水杯摔到地上了，桌子上的一摞书在他倾斜身体的推动下也一并坠入地面，场面陷入僵局……
他问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跟他说可以想办法逗常秋云笑，这样可以弥补过错，消除常秋云对他的负面印象。
他来回踱步，看得我头都晕了，突然间，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哈哈大笑，说有了，又把我吓了一大跳。
袁详想的办法就是玩游戏逗常秋云开心。
袁详准备七张小纸条，里面写着不一样的话，这里面的话分别代表七个你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常秋云依次打开小纸条看时，可以做到的事就说可以做到，不能做到的事就说不能做到。
我和常秋云听了都一头雾水，不知道袁详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把袁详拉到一旁，让他告诉我真相，为了保持神秘感，使游戏得以正常进行，他连我这个合作方都不肯说。
我心想，算了，守得云开方见月明，还是老老实实服从袁详的安排吧！
前五张小纸条的内容是第一，你的脖子不能转一圈；第二，你不能将肥皂水放到你的眼睛里；第三，你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根头发；第四，当你伸出舌头时，不能用鼻子呼吸；第五，你正在做第四条。
第一条和第二条，常秋云都说不能做到，第三条常秋云说光头可以数得清头发，袁详笑着说，“好的，你打开下一张小纸条。”
常秋云说第四条可以做到，袁详说他不信，于是常秋云就伸出舌头，鼻子呼出一气，“呐，这样子不是可以吗？”
看着常秋云的表情，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心想袁详还是挺厉害的，居然能想出这游戏。
最后两条小纸条的内容是第六，你正在做第五条；第七，当你做第五条时，你觉得是可行的，但此时的你，看起来像是一条狗。
看完最后一张小纸条后，常秋云扑哧一声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常秋云笑的样子，我感觉自己的眼前就像是一幅春天五彩斑斓的画，很温柔很美好。
几年后，无聊的我想到这件事，上网搜索，才发现这是网上早已有的梗，想起我当时还夸袁详很厉害的样子，瞬间觉得自己太蠢了，居然被戏弄了。
02
作为合作方，我给袁详出的第二个点子是在河的中间建立一座桥梁，也就是建立不可分割的联系。最传统的恋爱套路是借书，为什么书不能送，只能借呢？因为一借一还就有两次的接触，而这两次的接触可以培养两个人的感情。
我让袁详买一本质量最好的辅导书，然后找个常秋云在场的场合夸夸这本辅导书。
果然，常秋云听到我们把这本辅导书夸得天花乱坠后，顿时就对这本辅导书产生浓厚的兴趣，于是她冒昧地向袁详借了几天。
然后我告诉袁详下一步的计划：约定还书的那天，我离开教室，同时让袁详也不要来找我，待在教室里面，让常秋云自己主动去找他还书。
这是因为一个人害羞腼腆导致心跳加速的时候，有时候会误以为这是心动的感觉。
这本来是一个完美的计划，但是这次砸在我手上了。
我还记得那天作业特别多，我抄都来不及呢，哪里还有心思顾着这个计划，因此常秋云让我帮忙把书还给袁详的时候，我都没有时间离开教室，更别说抬头看常秋云，直接就“嗯嗯，好的。"
等我回想起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因此，那天我被袁详取消一次帮忙打扫卫生的机会。
这还算好的，最失败的一次点子，莫过于体贴入微，融入常秋云的生活。
那天常秋云来例假肚子痛，我让袁详送“双人飞”药水给常秋云擦，并嘱咐袁详让常秋云多喝点热水。
那个场面那个尴尬，我就不多说了。
有一天，我趴在走廊上的栏杆上想着一些未来的事情，转头问袁详，“你愿不愿意等一个人三年？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袁详放出豪言，“三年？这么短的时间，你敢赌一辈子吗？”
我说：“敢，就怕还没一辈子就……”
袁详追问，“就挂了？”
我瞠目结舌：“哪有人会说自己挂了，是还没一辈子就移情别恋了。
02
转眼间又到平安夜了。
平安夜的前一天，我让袁详精心挑选一个苹果，包装起来，准备送给常秋云。
都说时间是检验感情最好的工具，那么这个苹果将是检验爱情最好的方式。
如果常秋云不接受袁详的苹果，说明之前的所有计划都是徒劳无功的，而袁详在常秋云看来也只是生命中一个陌生的过路人。
平安夜那天，我让他事先把苹果礼盒放在我书包里，这样更方便他送苹果给常秋云。
我满心欢喜又略带紧张地等待着袁详开口，然后我很自然地把苹果递给他。
就在袁详准备开口的那一瞬间，一个神秘男生闯进了我们的眼帘。
他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个子比袁详高了一点点，面带微笑，朝着常秋云走来，他的身上带着一种光芒，刺得我的眼睛有点睁不开，那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吧！
神秘男生把苹果礼盒放在常秋云桌上，常秋云温柔唤一声师傅。我和袁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好端端的，怎么就冒出一个师傅呢！
由于过于吃惊，我和老袁都不约而同地喊神秘男生：“师傅！”
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转头望着我们，窒息般的尴尬。
神秘男生听到后，抬头看我们，微笑道：“别叫我师傅，我不是你们师傅。”
“我们没叫你师傅啊！”我们争辩道。
“那我怎么听到你们刚才叫我师傅。”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哈哈，一场误会，此师傅非彼师傅，这个师傅是表示惊讶，不是师徒关系的师傅，”我又把话一转，直接挑明，“你和秋云的这个师傅又是什么关系。”
在场的所有吃瓜群众都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倾听神秘男生的回答，平时上课时都没见她们这么认真过。
“同学关系，我和她是关系比较好的初中同学。”
切！在场的吃瓜群众听了，顿时都感到没趣，正要散去，突然外边传来一片起哄声，都跑出去看热闹。
原来是隔壁班一男生献玫瑰花给一女生，后来这两人被教导主任通知请家长，这个学期结束后这个女生就转学了。
别人都把这件事当成笑料，说这男生天天买饮料零食送给这一女生，结果换来的竟是天各一方，不复相见。
03
神秘男生的出现，让袁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意识，于是袁详让我帮忙一块监督这个神秘男生。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因此，我和袁详多方打听这个神秘男生的来历。
根据消息灵通人士的说法，我们得知他叫常雨泽，是常秋云的初中同学。
三年前常秋云小升初成绩不理想，于是从 G 市回到老家一所初中学校就读，那时候的常秋云和现在一样安静，没有人和她交流，但成绩很好的常雨泽主动接近她，教她功课，所以常秋云才称他做师傅。
常秋云每天放学后都会和常雨泽一起骑车回家，除此之外，和常秋云结伴而行的还有一个女生，叫常欣月，也是好朋友。
弄清这些情况后，我和袁详每次下课或放学后都会去常雨泽的班级外边闲逛，看他有没有与其他女生亲密接触，看他与常秋云来往的频率，但一周过去了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常雨泽很少来我们班上，他与常秋云来往几乎是在放学后回家，就算是一并走路去自行车场地，他与常秋云也没有什么亲密的身体接触，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个现象，让袁详开始放松警惕，认为只是普通的男闺蜜。
可是我却不这么看，“你说一个男生主动接近一个女生，教她功课，还共同上学，图的是什么，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等时机成熟了，男闺蜜就会想方设法向你告白。当然纯友谊也是可能存在的，除非男生把女生当兄弟了，”我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秋云长得好看，又温柔善良，常雨泽怎么可能把她当兄弟呢！”
袁详还是选择不相信，抱有幻想，我问他理由，他说：“他还没我帅呢！”
我对袁详的理由无法理喻，只能任他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监督常雨泽的第二周，没有重大收获，倒是发现了他的一个丑料：误进女厕所。
袁详认为这个机会难得，打算吓唬一下常雨泽，顺便看能不能捞点什么。
厕所里，袁详要求常雨泽半个月内不与常秋云见面，否则将他进女厕所的丑照发到贴吧上，哪知常雨泽根本不买账，头也不回就离开厕所。
袁详在他背后喊：“10 天不见、9 天不见……1天不见。”
听到“一天不见”的时候，常雨泽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但还是照旧往前走。
我知道根本捞不到什么，便多嘴一句，“半天不见。”
常雨泽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我们说一句好的，就走了。
袁详看了看我，说：“半天不见不等于没有吗？。”
04
每年寒暑假常秋云都会回到 G 市。2014 年 7 月 12 日，学校开始放暑假，常秋云也回到了 G 市。
7 月 15 日晚上 G 市某区发生一起公交车恶意纵火事件，导致 2 人死亡，32 人受伤。
那天晚上，袁详打电话给我，说 G 市某区一辆公交车着火，而常秋云在 QQ 空间发一张等候公交车的照片，她可能也会在这辆公交车上，但他打电话给常秋云却一直打不通。电话里头，他很着急，问我能不能要到她父母的电话。
情急之中，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赶紧告知班主任，让他打电话询问常秋云的父母。
得知常秋云平安无事，并没搭乘这辆公交车后，我和袁详都舒了一口气，随后我用冷水清洗了自己的面部，并用毛巾擦干净。
高二我和常秋云不在一个班上，袁详也没有和常秋云分配在一个班上，因此没有常秋云的高二像坐火箭一样嗖一下就过去了。
升上高三后，我和老袁都特别高兴，高兴的不是学习，而是跟常秋云在一个班上，并且还是常秋云的后桌。
每次考试，常秋云都是年级第一名。常秋云第一已经成为不可撼动的的传说，大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试图用尽洪荒之力打破这个传说。
袁详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是想和常秋云考上同一所大学。
他常常向常秋云请教数学和英语题，常秋云倒也不耐烦，总是耐心地给袁详讲解。而周围的同学一有问题，也常常向常秋云请教。
有一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拜托袁详可不可以不要因为喜欢常秋云就每次都向她请教问题，这样会耽误到她的学习。
老袁脸色一沉，说：“好啦，我只问我实在不会做的题。"
没过多久，班主任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在课堂说这件事，“你们有问题，直接问老师就好，不要经常麻烦别人。你们想向多位同学请教同一道题，那别人就要讲多次，多占用别人学习的时间啊！”
后来，我才知道常秋云是学校重点关注的对象，校长要求各位老师保证常秋云的学习不受到干扰。
在我的印象中，常秋云一直都是很温柔的形象，从未见过她发火。
只不过有一次我看见她发火了，那天只有选择题的地理单元小测的答题纸分数发了下来，常秋云错了 5 道，正沮丧着，袁详问她得了几分，她说很低，袁详说让他看看，常秋云不肯。
于是袁详趁常秋云不注意，抢走了常秋云的答题纸。常秋云涨红了脸，很生气地夺回去，结果答题纸被撕成两半，常秋云怒火中烧："袁详，你幼不幼稚！”
袁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跟她道歉，常秋云置之不理。
上课时，地理老师点评这次的考试情况。
“这次成绩的最高分是 44 分，11 道选择题全对，得这个分数的是袁详，"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地理老师继续说，“有些人考试是不是睡着了，比如木生，只对了 2 道，8 分。”
全班捧腹大笑，就连常秋云也忍不住笑了，老师正纳闷我们笑啥，抬头一看发现我们是同桌，顿时便明白了。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天壤之别，好好向你同桌袁详取取经。"
尽管当众被地理老师点名批评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但是看见袁详和常秋云因为我的成绩和好如初，我也感到很高兴。
高考放榜后，结果竟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袁详成为一匹黑马，夺得全校文科第一名，常秋云被文综拖后腿，排第二。
班群里有一些平时看不惯常秋云的同学瞬间沸腾了，常秋云竟然不是第一名！太意外了！她们奔走相告，恨不得全校每一个人都知道。
她们似乎就没有考虑过常秋云的感受，身为管理员的我，立刻开启全员禁言，堵住她们的嘴，于是我立马就被群主取消管理员资格了。
袁详和常秋云最终还是没有上同一所大学，但是袁详很高兴高中三年能和常秋云一起度过，他对我说，要是没有常秋云在学习上给予帮忙的话，他也不会取得优秀的成绩。
只要常秋云没有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他就不会和别的女生谈恋爱，等时机成熟了，他会向常秋云告白。
05
大一国庆，袁详邀请我这个电灯泡一块去见常秋云，常秋云也把闺蜜常欣月带上。
我们逛了 G 市有名的景点，直到常秋云的肚子咕咕叫，我们才停止闲逛，找饭店吃饭。
在饭桌上，常秋云跟我们说她未来准备考研，她也把她所要考的证书通通都罗列出来。
我很佩服常秋云总是未雨绸缪，在一开始就明确了自己奋斗的目标，并为之努力奋斗，哪像我和袁详还懵懵懂懂，没有明确的目标。
闲聊中，常秋云得知袁详班上女生多，便笑意盈盈地问袁详有没有看上班上哪位女生，袁详半红着脸说，“那倒没有，看上其他系的一位女生，结果被人家男朋友警告了。”我们听了，都会意一笑。
我依稀记得高三那年，袁详向常秋信誓旦旦地保证，在未结婚前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谈一次恋爱。
那大概是袁详对常秋云说过最明显的暗示了。
2018 年，常秋云在朋友圈晒出一张照片，照片中一个帅气的男生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某高中同学留言：这是你男朋友吗？
她回：是的，他向我告白了，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
某高中同学：当初以为你们只是感情比较好，没想到最后会在一起了。
袁详留言：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和他在一起，祝你们幸福！
我：祝你们幸福快乐，白头偕老！
那天夜里，从来不更新朋友圈的袁详发了一条屏蔽常秋云的说说：爷的青春结束了！配图是几瓶啤酒。
我打电话给袁详，电话里头，他懒散地问我，有什么事吗？
我跟他说，明天晚上过来我学校，我在学校附近订了一间 KTV 房间。
那天晚上一见面，他就马上拥抱了我，“木生，我还没有和秋云告白呢！她就和别人在一起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勇气告白，一直在原地等待，你说我……我先向秋云告白，秋云会不会……会不会跟我在一起，你说的都是对的，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纯粹的友谊，只不过看谁先熬不住，谁先开口告白……”
“哭吧哭吧，不要撑得那么狼狈，你信不信，你现在还没有遇上真正适合你的人，来日方长，未来的日子里你一定会遇上你更爱的人，而那个人正好也爱你。”我拍了拍袁详的后背，安慰他。
哭了一阵子后，他离开我的怀抱，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肿红的双眼，他不解地问我，“为什么你也哭了？”
我抹了抹自己湿润的眼角，缓缓道：“其实……有一件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想跟你说，其实，我也很喜欢秋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你还记得高一送苹果的那天吗？我们买完苹果分道扬镳后，我又返回店里买多一个苹果，不过后来我犹豫了，最后还是没放在书包里。14 年公交车着火了，秋云的电话打不通，我也很着急，跟班主任说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浑身都在发抖，说话的时候都是断断续续的，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再也见不到秋云了，也很害怕见到你伤心的样子。那时候，我真的很矛盾，有时候希望秋云喜欢你，有时候希望秋云不喜欢你。不过后来我想通了，毕竟是你先追秋云的，我不能背信弃义。”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也不用责备自己，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袁详点了一首《可惜不是你》，把一支话筒递给我，"给，我们一起唱吧！"
我接了过去，唱道：“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一年后，袁详在微信上发给我一张手牵手的照片，他告诉我，终于遇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谈一次恋爱了！
我得意洋洋地说：“恭喜恭喜，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这合作方是不是特别给力！”
"是是，合作方合作结束了，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机会谈谈恋爱了。"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找别人合作了，很快你就可以收到上百张秀恩爱的照片了。到时候，你可别把我屏蔽了！”
"那就祝你好运咯！"
全文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