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星期,不仅仅是食物,包括电池、汽油和药物在内的多种物资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短缺,东海市等相对严重几个的城市,想离开的人和想进来的人都因为汽油的短缺而受阻。由于汽油供应减少,专业人员稀缺,拥有物资的管理者也束手无策,无法将物资运到灾区。
随之而来的,疫情恶化,管理者不得不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
其他省也陆续出现疫情,不过同东海市和前海市不同的是,死亡人数只有一两个人。而人口总数5万的塘格镇的死亡人数就有一千多人,整个东海市有三千四百多人死亡。
成千上万的人被隔离,资源不到位,专业人员紧缺,问题层出不穷,大量的人挤在学校教室,时不时会爆发民众与防守人员的小规模冲突,这无疑增加了不稳定性。
几个月的与“不死病毒”斗争,粮食水源分配不均的问题,从一开始的守秩序排队领取救助品到后面大家一窝蜂哄抢,他们推推搡搡,干架汗水四洒,对骂唾沫横飞。
艾滋病、霍乱、非典等疫情,人类都用错误的方式面对、短视危害、又不及早投入。而这次就没在那么幸运了,“不死”病毒在各个区域失控爆发。小小个体的牺牲光环在这次抗争不再 发光,而是飞蛾扑火——自身难保。
这时,一条消息在东海市传炸了,国家最高安全委员会拍板决定轰炸塘格镇这个祸源。
此时,贺一冰家里也为此事争拗不断。"你跟你妈先去城里避险。”
“老东西,你呆在家里干嘛?一起走。”
“他们轰炸的是塘格镇,又不是这里,我走了,来小偷怎么办?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一冰的父亲觉得自己前面说话语气重了,缓和了口气说道,“行啦,轰炸那天我会躲到地窖去的。”
贺一冰和母亲劝不了这个固执的男人。唯有叮嘱父亲注意安全。“爸,那你小心点。事情一结束我跟我妈马上回来找你。”
同时,封锁很紧的塘格镇里面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同样的消息。
一天早晨,塘格镇的镇民都拖家带口来到镇出口领取一周粮食和水,突然有人高喊:要轰炸塘格了,要轰炸塘格了,大家快跑。大伙像是说好了一样,所有人都往出口逃窜。现场指挥官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即作出了最高应对命令。
前面有开小车的撞开了防护栏杆,但是防守人员赶到现场也很快,立即在冲突前方摆了防守阵,逃窜的人像不要了命一样,往防守人的盾牌顶,抢棍,互殴,现场血洗一片,防守人员的制服都浸染了鲜血。最终,还是把大部分人截了下来,只有少部分人跑了出去。脸上还挂着斑斑血迹的现场防守人员,同赶来的全副武装的支援人员围着坐在地上的暴民一圈又一圈。
一位妈妈突然大哭了起来,跪着,“求求你们,放我的孩子出去吧。她才十岁。”
其他人也跟着跪,“孩子还小,他们还有希望,你们就救救小孩吧”。
不可预估的危险,大批的人往外逃,高速路上堵满了车,行进缓慢,距离传说的轰炸时间还有8个小时。
在出逃高速公路上的服务站,贺一冰跟住在塘格镇的同学白磊相遇了。
见到白磊,贺一冰没有大声向他打招呼,而是慢慢走过去轻声的问候了下。
贺一冰递了一瓶水给白磊,说道:“你怎么没跟家里人一起出来?”
“他们都离开我们了,不给出来。”说完,白磊哽咽住了。
“他们只留下了这个给我。”他摸了摸黑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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