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出来,守门的人不在,都跑了。”人们从牢房里四面八方跑了出来。
贺一冰吓坏了,以为监狱出现暴动了,赶紧想躲回自己的牢房,当他跑到食堂门口时,碰见了几个从牢房跑出来的人,其中就有任世华。
当大家都在跑出去的时候,任世华回头给了贺一冰重重的一拳,贺一冰当场直接晕了过去,监狱里留下了贺一冰一个人。
贺一冰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才醒来,醒来的那一刻,见到的只有在阳光照耀下四处飞扬的灰尘,四周安安静静。昏睡前的嘈杂,如今的寂静,恍如隔世。
所有地方空荡荡的,之前就听狱友说过3A军也接到命令北撤了,只有少部分的防守人员留了下来。
3A军一直作为坚守“南大门”的防守部队,是全民的稳定剂——为了保存有生力量而北上,无可厚非,但这里的百姓怎么办呢?
同期西部出现了跟地区武装的全面冲突,部分力量也被安排到那里去增援。
贺一冰现在想想就感到害怕,无人保障的情况如何去选择。
贺一冰从监狱逃了出来,外面的世道已经变了。走了很长一段路都遇不上一个人,这里就犹如一座死城。贺一冰走到一间店门口,看到墙壁斜靠着一辆小电驴,贺一冰如获至宝,跑上前试了试车把,竟然能开动,贺一冰在外面喊了很久都没人应,店门虚掩着,贺一冰推开门,里面已是货空人去,贺一冰从地上拾起一支笔,为了有交代,留了张纸条在柜台上。
傍晚,贺一冰回到了村里,村前空荡荡的,失了往日生气的色调,只有栏杆上破烂的灯笼在随风摇曳。贺一冰走入熟悉的巷道,走到了家门口,庭院的外门被五花大绑,贺一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绳子,刚踏入家里庭院的门槛,没想到有一个人跑到了贺一冰面前,贺一冰的心脏急速跳个不停,就差要从喉咙呕出来了。这人是住在同条巷子的葛大爷,它不见了半张脸,血肉模糊,腐烂恶臭。贺一冰死死地愣住了,发愣地看着前面这一具已宣告死亡的尸体赫然站立着,行走着。行尸慢慢向贺一冰靠近,一冰大气不敢出,小步小步向后退,生怕大动作惊扰到他,会像恶狗一样扑过来。后面是堵墙,挡住了贺一冰的去路。贺一冰慢慢挪到角落等它过来,趁着葛大爷走向墙去,旁边留着一大空缺,说时迟那时快,一冰快步流星冲出,不料行尸伸出手抓住了一冰的肩膀,面目相觑,葛大爷脸上恶心的液体已经结块,紫一块绿一块,一冰死死地用手挡住,行尸张开血盆大口,散发的恶臭味让一冰不禁作呕。在监狱里的时候一冰已经有两天油米未进了,本能的力量就要快抵挡不住了。
就在这时,二叔出现了,一棒槌就把葛大爷给击倒了,拉着一冰的手就往前跑,跑了两里地才停下来。
“一冰,没事吧?”
“没事,还好你来的及时。家里人呢?还有现在是怎么回事?”贺一冰有无数个问题想找到答案。
“家里人在我那里还好,就是你爸找不到。”
贺一冰难过的低下了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长话短说,现在那些死去的人都变异成了丧尸,如果被丧尸咬到也会很快变成丧尸,如果身上有伤口尽量不要碰到他们。其他,等我们走出这里再跟你慢慢说。”贺一冰听到这里,心里又有无数个问题蹦了出来,但被二叔打住了。
“我刚才从南边来的时候,看到有一小股丧尸在几个巷口正走进来。我们现在需要把他们集中吸引在这里某个地方,然后再从另一个村口逃出去。”
贺一冰听的一愣一愣的。
“咱们找个地方,烧点东西!”
“咱们拿什么烧?”
“对,巴蜀家有汽油,藏在他们家地窖里。”
走进巴蜀家,看到两具烧焦的尸体,还有一块烧焦的块状体,地上有几撮狗毛。
贺一冰照单跟着二叔做,捂着鼻子从里面拿出了四箱汽油。
“就地烧了这边的房子吧。”
“烧房子?”
贺宗辉二话不说就往家具墙壁浇油。这个时候贺一冰无条件信任了自己的二叔,跟着做了起来,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逃犯”。
巴蜀家烧起了熊熊大火,不出所料,那些二叔口中的丧尸真的跑了过来。
贺一冰和二叔见准了时机,翻墙从另一条路逃了出去。当一冰和二叔两人走远时,村里的烧着的房子连着其他房子也烧了起来,这火势就跟在监狱那时看到的一样火光冲天,炎炎烈日,好像老天都要帮忙把地上这些鬼东西烤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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