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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同事约一起去鬼屋,我再三推辞,想到事后要一人回家睡觉,我不自觉地脑补出了许多骇人电影场景。
同事几个都在撺掇我,我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无奈“人言可畏”,我事先声明,我胆子很小,一定要站在最中间。
五个人都带上了眼罩,我们把手搭在前一个人的肩膀上,摸摸索索地走到了房间里面,门哐地一声被关上,如电影正式开始前的黑屏一样,可预见性的恐怖正等着我们。
一股冷风从头顶刮过来,空调就在我的右上方,似乎年久失修,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还未定神过来,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音响里的,我没有留神听,似乎在介绍游戏规则,我的手禁不住死死地往前一个人的肩膀上抠了下去,她的身体似乎也僵住一团。
摘掉眼罩,周围一片漆黑,我们在不足两平米的房间里面面相觑,大家迅速地缩成一团,其中一个同事冷不丁上来抱住我,一头埋在我的怀里,嘴里念念有词。
不会吧,才第一关呢,不是说我才是最怕的吗?我缓缓抬起手拍拍她的背,眼睛开始打望着四周。
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几个零星的塑料蜡烛在亮着灯,我们一人拿着一个,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找线索,微弱的光在整个房间里摇摇晃晃的,像深海里的几只发荧光的小鱼。
我们玩的是冥婚主题,说是新娘在出嫁当日去世了,含恨九泉,我们得利用线索找到阴界的她并与之成婚方能通关。
场景布置都以国内七八十年代的生活基调为主,灯笼、方桌、长凳、风车、酒壶、灵堂、黑白照片、录音机、木柜,一片漆黑中,所有的道具都自动散发着阴气。
我们在一个木柜里找到了钥匙,大家正集中精力开锁之时,我怀里的同事突然打了个机灵,往后猛地转一下头,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尖叫,扮鬼的工作人员带着一个面具和长发窸窸窣窣地溜了进来。
我r尼玛,我在心里骂了一句。
不过这人的扮相似乎有点不走心,我的心稍微地落了一下地,接着又反弹到了喉咙处。
门开了,是一个酒窖,里面有很多酒瓶,下面都对应着古代时辰里的称号,两只红灯笼下有只小小的马灯,我上前一把把它提溜了下来,灯笼立刻灭了,左边窗外陡然升起一片阴森森的绿光。
把灯又放回原来位置,灯笼又亮了,这里面肯定有线索,但目前无从找起。
我提着马灯凑到了窗户前,光微弱得很,我几乎是贴在了窗户上,眼睛盯着红色的对联,想努力地辨清上面的字迹。
哐!!!轰隆!!!
窗外突然伸出一只手,暴躁地把窗户一把推开,直接朝我抓了过来,他出手之快,带过来的风都散发着他的体温,我感到一阵恶心。
那一刻我的括约肌一紧,差点就失控,身子猛得往后一倒,好像心脏被锋利的尖刀轻轻割了一下,尖叫声从我的胸腔里激烈往外喷,动静很大,几个同事也被吓得不轻,一股脑地往放酒的柜子挤过去。
我退回屋子中间,还在大口地喘气,这一下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时间不多,得抓紧时间找线索,胆子较大的同事在一旁提醒大家,我的探索欲似乎被激了起来,毕竟还是拜读过松本清张的作品,我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想要完全静下来找线索也是不现实的,我得一直提防着扮鬼的人,虽然知道是假的,但在那种特定的环境下,心里始终是慌的。
好像绿光升起来的地方有字,另一个同事说。
我已经对窗户产生了免疫,不敢轻易去那地儿,我把马灯递给同事,他上前敲了瞧,发现是首藏头诗--“转动风车”
我们照做了,风车里突然掉下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个纸条,对应着对联上的字,对联上的字又对应着酒瓶下方的时辰,鼓捣了差不多十多分钟,面前的门开了。
我们都畏畏缩缩地不敢往前走,胆子最小那个同事全程把眼罩呆在头顶,害怕的时候就赶紧拉下眼罩遮眼睛。
我想起了小学班主任,他喜欢吓我们,说有的同学晚上睡觉怕鬼,于是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以为这样就安全了,但鬼哪里管那么多,他上前来就会把你的被子掀开,“哈哈,你在这里啊!”
十多年过去了,我亲眼见证了小学班主任的预言。
冷气开得越来越足,没人敢再往前走一步,眼看着时间也不够了,带头的那位同事硬着头皮往前冲,我本来还是在中间的位置,看到走在最后的惨兮兮的同事,心里一横,跑到那位同事的身后去护着她。
我的整副身体的毛孔都是大张开的,只希望能敏锐地感知空气中的恐怖信号,我死死拉住同事的手,生怕她就这么放开。
接下来我们到了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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