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哲学家德里克•帕菲特提出了一个问题:“是什么让一个人随着时间流逝仍是同一个人?”另一位哲学家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并做了一个假设,如果一个穷人与一个富人互换所有的欲望、记忆以及其他心理属性,这样一来,记忆与意识的延续性是一个人在一段时间后仍是同一人的原因。
在这里,我们不谈论哲学家这种超乎自然的假设,哲学家就是喜欢思考。
洛克提到了延续性,我看到了两种不同的延续性。一种是生的延续性,一种是死的延续性。
生与死这个命题,是人类经常反思同时也是最重大的问题之一。我们是从前文西方哲学家那里得出的,他这一命题,属于“生的延续”的范畴。再来看看我们的东方文化对于“死的延续”的诠释。
我们早在春秋时代对比问题,已经有几种态度,郑子产,叔孙豹和孔子三个人的思想,代表了对这个问题的一个演进态度。
晋赵景子问子产:“郑国常有闹伯有鬼的事,伯有已经死了八年,难道还有鬼吗?”子产回答:“人生始化曰魄,即生魄,阳曰魂。”魄是生理,魂是心理,子产是相信灵魂的存在的。
而叔孙豹在回答晋范宣子的“如何是不朽”的问题时说,“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意思就是人应该活在其他人的心里。
再来看看我们的先哲孔子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季路问孔子鬼神之事,孔子说“未事人,焉能事鬼?”季路再问死的问题,孔子回答说:“未知生,焉知死?”
三个人的思想一比较,可见孔子已经是即“入世又出世”了,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有生必有死,死后能否不朽,那是后世的事,不在当下。
所以这是孔子对于死的延续性的哲理。
而西方哲学,注重科学,宗教,前面洛克的假设,在如今已经在生物医学领域有所研究了,在现代医学,生的延续的手段越来越多,甚至使人类有迷失自己的可能性。
最后我们或许可以问:“假如有一个仪器传送出两个你,究竟哪个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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