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之余,困难之中,路上看到谈笑的两兄弟时,我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大哥。
这个大哥不是血缘亲属意义上的,是校园里的“大哥”,但也绝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校园欺凌的“大哥”,而是同一班级的好哥们,不止是我一人叫他大哥,基本上所以的人都会叫他一声大哥,因为他有自己独特的魅力。
与大哥是在高中时期相遇的,那时我正上高一,他是留级生,下调至和我一班,有缘恰好与我是前后座的关系,慢慢相识,后在他的影响下,文理分科,选择了文科,巧的是,又分到了同一班,且当过同桌,前后座,最远也不过是一组的距离,三年里,在互相影响中度过。
这大哥身形,和风格怎么不符
初见时,一米八九的大高个子朝我这儿走来,所过之处,仿佛一切都在他的低下,浑身充满大哥的气息,给人以凶巴巴的感觉,绝对不是好惹的,而且可能酷爱运动之类,打人也肯定很厉害,我的心理暗想自己最好不要主动惹到他,否则以后都有好果子等着我。
但作为前后座,平时还是有交集的,有一次,无意中转了过去,发现有点大跌眼界,大哥一手拿着纸巾捏着兰花指,挡住了半边脸,一手拿着一枝花,还不时用戏腔来调戏旁边的人,我对大哥的印象也就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慢慢的也就熟悉了,大哥只是看着高大威猛,平时是不少运动的,实则是一个“懒家伙”,新生开学有军训,大哥就偷偷找借口躲了过去,本来早已就可以见面的。据我了解,三年里,他是一项体育运动也不参加,只要是没有好处的体力劳动,他是能躲就躲。
但对于吃饭,大哥的态度就不一样,教室到食堂还是有一些距离,铃响之后,就可以看到大哥一马当先,独领风骚,其他人只能是远远落后,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做其他事时,大哥则会混在最后,慢悠悠,迈着小步,总会缓一会儿才到,大哥果然是大哥。
聪明,与众不同,向自由而生的大哥
未留级前,大哥是理科生,但由于贪玩了一段时间,课程有些跟不上,加上他自己非常喜欢文科,就选择留级,再读文科。但不管是文科还是理科,大哥都是非常优秀的。
第一次考试,大哥就给我们这些新生沉重的打击,每科都接近满分,九科加起来接近1000分,年纪排名第一,我那时总分也才600多分,一般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我想来想去也不明白,而这些,到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因为大哥三年来基本不出意外的话,第一的宝座都是他占有的。
但空有成绩,我是不会羡慕的,大哥身上的自由才是我一直的向往。聪明人有时是不听课的是靠自己,这一点我是从大哥那里才具体了解的,大哥有些课他是从来不听的,他在雕印章,在做花的样本,在读诗词歌赋,这些事是我不敢做的,在他那里变成习以为常。
浪漫主义是大哥的追求,自由也是。在校园里,哪里有漂亮的花朵盛开,哪里就有大哥的身影,他是“偷花贼”,善于偷窃一切美的事物,然后将它收藏进他的诗词歌赋中。跟大哥谈事物最好是谈花,谈文学,谈美的东西,否则大哥是坚决不会理踩。
一百七十斤的大哥有五、六百斤的“反骨”
大哥刚留级下来时,本来是直接去文科班的,可是下来那个文科班的班主任根本看不起大哥,不要大哥在他们班,就算大哥把家里的火腿送去,也不接受,颇于无奈,大哥来到同我一班,但大哥对那个班主任的恨意从未减过。
高二上,开始文理分班,大哥分到了与那个班主任对立的文科班中,为了打那个班主任的脸,大哥每一次的考试都要求自己一定要压住他们班的第一名,让他好好瞧瞧,就这样大哥用自己的实力,一直压住那个班,但实力下是大哥在课间疯狂的刷题,背诵,一次次的要求自己认真,绝不能输。
对于嘲讽自己的,大哥总会默不作声,但他的心里明白,自己要一次次打脸回去,绝不能让别人小瞧。大哥的“反骨”不止于这些,还包括小气和张扬,简单概述就是“贱”。
大哥每一次的考好试,接下来就是对我们赤裸裸的嘲讽了。这道题这么简单都还做错,一不小心又考了第一名,总是变着法的来阴阳和打击,露出一副讨人厌的嘴脸。
但大哥有时也会塞翁失马,一不小心就会遭到全体老师们的针对,时常叫出去开一个小会,反正他是难过着走进来的,我是用笑脸来迎他的,这时他就会动用他的武力来威胁我,反正我也不怕。
乐于助人,排忧解难的大哥
每一次请大哥帮忙的时候,他总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别人自己是一百个不愿意,但做起事情来总是尽心尽力的完成,一丝不苟,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那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爽朗的笑声。
大哥的人脉广,朋友多,基本上都是因为这个人与值得相处。本来我一直都是叫他“大个子”的,总感觉有点别扭,也跟着其他人一起叫大哥,只是偶尔生气时会喊他的名字。
每次伸出援手都是大哥,不管什么样的烦心事都可以向大哥抱怨一下,毕竟谁不希望找个这样“出气筒”呢。
有学习问题的就更可以向大哥请教,只不过有时有收取一下讲解费用,零食、奶茶、小玩意都可以,大哥一律通通收走。
我与大哥
高一前夕,跟大哥相处,带有一些害怕和尊重,毕竟我只是一个小男孩子,大哥一只手真的就可以像拎小鸡仔一样将我拎起,因为我真的尝试过,那次是无意中偷看了大哥的情书,大哥立即暴跳如雷,追了我一课间才结束。后面,跟大哥就逐渐放开了,大哥也就成为我最要好的朋友。
剩下两年,我在大哥的影响下,准确一点是蛊惑下,来到了文科班,虽然没有像大哥一样厉害,但我一直跟在他的后面努力跟进他的步伐,成为一只“小跟屁虫”。
体育课是我们最美好的一节课,也是高中生涯中唯一可以放松的一节课,只有不体测,就可以到处去玩,我与大哥同在一片小树林里两年,在里面我们一起读书,谈自己的经历,未来的路,无话不说,放喜欢的歌听,还经常一起去偷校园里的玫瑰花。
我两个臭味相投,有点英语都不好,常常被英语老师出去听写单词,而且都被数学老师盯的很紧,于是常感慨“人生不止眼前的单词,还有数学题等着”,就这样在玩乐和学习中,两年的时光也迎来结束。
高考结束,高考志愿给我的建议是他最后对我的帮助,也是我们最后的聊天,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大哥是我生命中的一位贵人 ,教会我很多很多,我不会把你忘怀。
大哥已走向更远方,毕竟大哥是不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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