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端午节了,江水涨满好赛龙舟。章江上游县城地段,几天的大雨下来,水位也开始上升,带着黄泥土颜色的河水欢畅了起来,像是兴奋的马儿,撒开蹄子直往下游奔。
我喜欢此时的河流,平坦的河段,既便河水混浊,却满满荡荡的,遮掩了河床的沙石,盖过了河堤边的野草,视觉上给了我″盈满"的充实感。
而在转弯的地段,有了阻挡之力,于是便有了水之喧哗声,便有了水浪之花朵朵,让我能感触一翻水之野性的美。
可若是没有在上游筑建水库,或许这水之野性就没法控制,便会泛滥成灾了。
模糊记得幼时,汛期之时土黄色的河水淹盖了两岸河堤,浸过了两岸的稻田,河水变成了猛兽。那年曾残忍地带走了一位十岁同族堂兄,那天的大雨,那天撕心裂肺的哭声,依稀还回响在耳边。
后来建了水库,有了那一道大堤坝,便有了控制力。大堤坝像一道关卡,掌了主动权,约束了河水的肆意。
没有了坏脾气的河流却失去了生机,如水库不定时放水,特别是没有雨水的季节里,裸露的河床,没有一丝精神气,只有雨季的光临才让它重新焕发生机。
再后来森林面积逐渐扩大,水土流失慢慢减轻。于是乎:
当季风挟带着海洋的气息触碰南岭挥洒成雨而落,仿佛在歌唱″雨季奉献给了大地″。
当雨水滋润着大地,又汇成溪而入江河,仿佛在歌唱″江河奉献给了海洋″。
当回忆起十七岁的雨季度过十六岁的花季,迎来十八岁的雾季的那时光,仿佛在歌唱″岁月奉献给季节″。
雨季里滚滚而逝的江河水,在岁月里沉甸了几多忧愁几多欢喜,可能只有轻轻剥开端午粽,用力划起龙舟的木桨,才能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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