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是发生在民国初年,一段隐没在红尘的往事。
林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二十二年前的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夜晚幽静的氛围——林家的长子诞生了。
为了孩子能有大好前程,林老爷让教书先生给婴儿起名。教书先生取《大学》“止于至善”的寓意,决定取“至善”为名。希望他以后多行好事,有颗善心。
这便是林至善名字的由来。
一晃二十二年过去,林至善不但不如其名。反而不学无术,行为放荡不羁。
元宵灯会。河边。
林至善到场放灯,仆人阿彪因有眼力价所以紧随左右。
只见林至善衣着罗绮,手持折扇,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痞气。
许怜月出身平民,这天也换上干净衣服放花灯。林至善从侧面看到这一幕,悄悄近前,用折扇抵住许怜月的下巴。
“好俊的小妞。”不禁啧啧两声。
许怜月却挣脱开来,忙要逃走之际。却被阿彪挡住,说道:“你就从了我家公子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许怜月见逃脱不开,心里阵阵翻涌厌恶之感。
路人们看不下去了,抗议地打抱不平。
林至善有点不好意思,告诉阿彪“还是算了”。许怜月注意到了变化,便看出林至善良心未泯。
再看到他面如冠玉,觉得并不讨厌甚至生出些微好感。
阿彪却建功心切,安抚好林至善让他请好后。转过头来发出狠话,想借林家的势力呵退众人。同时也想巩固在林家的地位,毕竟这是他表现自己的绝佳时机。
众人确有被阿彪吓唬到之势,可众人觉得他们并不占理。所以仍然不退。讨伐声浪势之下许怜月觉得,欺人太甚可是身份卑微。仆人尚敢如此,主人势必是一丘之貉。
好在众人的阻挡,为许怜月争取了逃出魔爪的生机。
林至善决定放了许怜月,许怜月觉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以算是原谅他。
阿彪却做出猥琐的暗示,又让许怜月阵阵作呕。
走在街上,忽听得有人喊她名字。循声望去时,却看见闺蜜吴映红。
她上来和许怜月聊起织品的畅销,“林家是收购的主要市场”。还说了一堆林至善的好话。
许怜月才知道错怪了林至善,内心的好感升温。但是觉得身份不相配,又有些面露愁色。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吴映红关心地问。
许怜月敷衍了两句搪塞过去。
2
走在清文大街,正是一个好天气。吴映红带着许怜月,去林府卖织品。听到闺蜜的建议时,她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了。
走进林府,林至善正要出门。四目相对下,仿佛云淡风轻。
林至善言语掷地有声,问她“何事?”
许怜月小心翼翼地回道,“这是织品,请过目。”
林至善喊道:“阿彪!”只见阿彪殷勤接过。
看到昨日始作俑者,内心多少有些不舒服却忍气吞声。好在阿彪只似另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就走出了院落忙去了。
林至善擅自做主,留下织品。许怜月没想到会这般顺利。吴映红和许怜月,连忙表示感谢。毕竟这卖织品的钱,足够她们两家大半年的生活费。
临出大门时,阿彪意外出现。原来他从刚才起,就在伺机出动。他通知许怜月,让她晚上来府里一趟。否则后果自负。
许怜月感到害怕,但是也只得暂时应下。
是夜许怜月独自一人来到林府,等待的只有林至善。没想到只是道歉,因为白天的时候有失身份。许怜月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们之间的误会澄清。
许怜月蓦地发现,林至善也是风度翩翩的人。
但走在半路,忽然几个黑影出现。被一阵轻烟迷晕后,一个麻袋套在头上。之后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醒来后发现竟是阿彪,并说和林府无关只是私人恩怨。
环顾四周,来到青楼。老鸨给她作思想工作,许怜月却誓死不从。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翌日一早消息还是传到林至善耳中。马不停蹄地去和青楼方面交涉,终于为许怜月赎身。
阿彪的行径令人发指,所以林至善辞退了他。并报官处理,很快他的恶行昭告天下。他也被政府定罪,最终锒铛入狱。
许怜月无以为报,决定以身相许。林至善求之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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