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父于2022年7月2日晚上九点左右在海淀医院急诊室去世了,享年93岁(还差两三个月就是93周岁)。二姑父,名树选,出生于1929年10月4日,1953年3月在齐齐哈尔铁路局入党,原铁道部教授级高级工程师。
昨天白天时,二姑就情绪反常,尤其是我钉了两次相片的挂钉都没有钉上之后,她说什么都不让再钉了。
二姑父是上个周五住到医院去的,一直都在急诊抢救室。表姐虽然每天都去,但是抢救室不让进,所以她也没有最后陪伴。最后的时刻,基本上没有家人的陪伴,这不是表姐想要的,但是也没有办法。
晚上医院通知到的时候,二姑和大家都去医院了,也算是看望二姑父最后一面,但也没有真正在二姑父有生的时候看到他。
我们接到通知就马上开车前往医院,到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半多了,特别奇怪的是,晚上的路上车并不多,可是一路几十个红绿灯,竟然全部红灯都被我们赶上了,虽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大概是保佑我们不要因为焦急而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吧。
家人们已经把衣服给二姑父穿好了,是一身中山装,符合二姑父老革命的身份。二姑她们都到了,后面,博和大鹏也都陆续赶到了。
后来,经过协调,把二姑父暂时安放在太平间一个独立的冷藏柜里(一天一千,可以瞻仰的那种),二姑看到安静躺在棺柜里的二姑父,老泪纵横:“你就好好的走吧,过几天我就去陪你啦。”让我们在场的人都瞬间泪崩。
为了不影响二姑的休息,当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我开车先带着二姑回家了,到家时也快凌晨了,大家再说说话,也就凌晨十二点多了。我们几次劝二姑去休息,她都不愿意,坐在餐桌前,默默流泪。一辈子的感情,虽然知道这样的分别是早晚的事,可面对的时候还是会伤心的。
我和夫人就在二姑家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我睡的十分不好,三点多还睡意全无呢,感觉外面的天有点亮时的早上,我才浅浅的睡了一会儿。六点二十不到,就被掉落的画框惊醒了。这次,不是钉的不结实,而是挂钩断了,掉落的是“夏”,昨天掉落的是“秋”。二姑父生于秋,逝于夏,是不是冥冥之中的预告呢?
老人家除了最后这一周多在医院抢救室遭了点罪,一直以来应该还算是可以吧,算是大家希望的终老而死,身体没有什么大病小痛的,也是现世厚厚的福报了。
二姑父一路走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