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
我不由地想到笔记本里正在录制的视频。
是数百名高级学者正在讨论着的严肃话题:土地的利用。
无外乎这些,经济发展、土地利用、空间规划。
耳机里细细微微的声音,像某个遥远的山头传来的与我无关的消息。
是的,与我无关。
即使我正学习着这个学科。
可那些事关国家发展、人类命运的话题似乎再也牵不起我的兴趣。或者说,相当薄弱。
那么,我究竟喜欢什么呢?
这段时间,在宿舍备考,几乎每天都是一个人,除了偶尔和朋友在线聊两句,以及晚上和室友随便聊聊,就没更多社交。
在没怎么和人接触的时候,更多的是自娱自乐。
由于有任务,有目标,一切绝不会陷入空虚。
而有相当多的自制力,又能保证自己每天一定量地投入在学习中。
搭配以适量休闲,这种感觉相当充实。
只是,仍旧充满某种焦虑。
若说,我与大学时代的自己相比,有何进步,可能一是学会了观察自己,二是学会调整自己。
放在这里,即,我知道自己焦虑了。以及,我需要安抚自己。那么,焦虑的原因是什么呢?
倘若我对每日的工作不甚反感,那么我为什么而担忧?
自然是得不到相应的结果,再深一步,我害怕失败。害怕不顺利。害怕自己与人群逆向而行。
但,隐约,我觉得不该这样。
若仅仅问我喜欢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
那我一定不喜欢写论文,也许我对科学尤其是社会科学、心理学抱有一定兴趣,但我一定讨厌再重复这两年的生活。
我也并不喜欢自己的成果,一点都不。
如果说我喜欢什么,我可能喜欢的东西相当微不足道,但却是彻彻底底的真实。
我喜欢逛市场(尤其是超市和菜市场),我喜欢尝试各种各样的料理,我喜欢通过写东西来总结自己的心情和感悟,我喜欢学习英语,我喜欢带美食和朋友共度周末……
很多时候,我更像一个家庭主妇。
如若这样说,又可能引申为——一方面是休闲,一方面则是为了糊口。
如果做科研是为了糊口,那我宁愿不去糊这个口。或者,我为了糊口而去科研,那我势必要相当清醒: 手头的是工作,而非兴趣。得到的仅仅是需要得到的,而非什么真实的内心喜悦。
我突然意识到,人活到25,似乎应该意识到,生活的重点不再是证明自己什么,而是开心,为了得到什么。
这点,我的一个朋友很早就很清楚。
越早明白你内心真实的喜悦,你越早知道那频繁的展示不过是一场极其无聊的内心戏。
自得其乐的人已然沉浸在当下的快乐中了。
那么,我还需要担忧吗?
焦虑或许是一种集体社会的产物。
因为需要与同辈比较,或承担了更多的期待,背负了多种责任。
于是便苦不堪言地疲惫。
可在一个充满无数可能性的个体社会,生命本身就已然是一种馈赠,更何况生活。它须是无数未知与探险的组合。
可,当然,在我们这样的社会,大多数人不会走这样一条路。而是像苦行僧似的,背负起了社会文化给予的责任与使命,艰苦卓绝地与生活抗争。从而得到普遍意义上的幸福。
那么,我也会这样吗?
昨天和朋友说:我好像还有一些些浪漫主义。
也许相对于高中时期十分想去西班牙流浪的我来说,或者相对于大学初期想要从事建筑设计的我,现在的我更倾向于向生活妥协。
但当我看到《德雷尔一家》在科孚小岛的生活,我又隐约勾起了某种潜在的妄想——也许,我该允许自己一事无成,或,充满那么其他的可能。
这种浪漫主义,也许只是昙花一现,在遇到免密踏实的现实生活,或许不堪一击。
因为我们很难以逃脱于当下的文化与根深蒂固的环境。
但一想到生命很长,而我尚且不老,一切似乎又生机勃勃起来。
若问我在追求什么生活,我可能回答:未知。
是一种未知的东西冥冥之中牵引着我们,从远方,以及生活的各个角落。
那么知晓自己的这种浪漫主义,并呵护它,也许也势必让我去接受自己相当大的可能"一事无成"
谁又能真正去定义"成"或者"不成"呢?
我更愿意去计较,当下以及将来,我"是否开心"
生命总归是你的,你过成什么样子,满不满足,乐不乐意,也总归是自己的意愿。
九月,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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