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算不上一篇游记吧。
3月6号 深圳 小雨→昆明 晴
头天晚上就到了机场,守在这里等凌晨五点的飞机。本来想找个地方打个盹,可机场晚上空荡荡的有点冷,且总伴有叮叮哐哐的声音,实在难以入眠。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来之前查了很多东西,比旅游攻略查的还要多,比如值机选什么位置比较好,什么东西不能带上飞机,飞机上能不能拿手机拍照看电影之类的。我做这些准备目的是让自己显得从容一些,说白了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我是第一次坐飞机。我从容的过了安检,从容的候机,可就在我坐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傻了,这飞机上的安全带可怎么系啊。我拿着铁匣子研究了半天,脸憋的通红,最终不得已求助了我身边的一个大哥。这个人身材消瘦,衣着朴素,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我以为这位老哥如此迅速的系好安全带,平时一定没少做飞机吧。可事实却相反,在飞机升空以后他就摊牌了,不停贴过来拿着手机对着窗外一顿猛拍。我本想重新拾起我的从容,可这老哥还偏偏要找我搭话:飞机现在飞多高了啊,这外面的云彩真好看,底下的房子好小啊。我怎会料到当一只土狗遇上了另一只土狗,居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只好一边应和他,一边隐藏我土狗的本性。我特意挑了靠窗的位置,不好好欣赏怎么行。外面的云聚来散去,隆起凹陷,如潺潺流水,若袅袅炊烟。看吧,本土狗与其他土狗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油菜花
八点抵达昆明,阳光从机场的落地窗射进来,心里暖洋洋的。出机场坐地铁往市中心去,听见地铁车厢里的广播:请不要在车厢内乞讨,刷杂役,发广告。有一瞬间我是懵了的,然后觉得搞笑。当然地图炮是不可取的,事实上在昆明的大半天我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人,更多的是看见满大街的空军,1970s跟Vans。之后几天我遇见的人和事屡屡向我证明大云南是很赞的,有时甚至叫人喜不自禁。
此行的另一个目的是见见阔别一年的猪朋友-小壮哥,顺便做实地考察。我们的第一站安排的云大校内游,奈何正值学生返校守备森严,迫不得已改成校外游,绕着围栏转一圈,能看见的只有房顶和茂密的树。下一站是滇池,本以为一个向我吹嘘了四年抚仙湖的人,这般级别的湖泊一定难入他的眼,哪曾想这斯一到湖边就像玩脱了的孩子,对着芦苇丛的水鸥一通拍。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土狗,而我则还抱有土狗的从容。离这儿不远是全亚洲最大的花卉市场—斗南花市,前两天还上过热搜,说是妇女节要到了使鲜花价格飙升。然而有的人逛花市是为看花,有的人则不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向来只知道川渝地区妹子多秀美,竟不知云南的妹子也生的如此温婉,考察的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呢。诸多花中我只认得满天星,各种颜色的扎成一捧被小姐姐攥在手里。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什么正经人,老色批和戏精才是我的原有属性。还有土狗
斗南花市昆明 晴→澄江 晴
从昆明坐大巴五十分钟就到了澄江,这里原本是玉溪的一个县城,现一跃成为了地级市,这多半要归功于那个传说中的湖泊—抚仙湖。从汽车站到抚仙湖又要坐一个小时车,等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湖边又没有灯,啥也看不着。我们打算去吃当地特色美食—蒸汽石锅鱼,小壮哥在美团上找了一家评分挺高的店,说是那里的比较正宗,可等我们去到那里人已经满了,两个饥肠辘辘的人自然是等不了的,于是就进了隔壁的一家饭店。店里有个小水池,里面养着十几天各样的鱼,池子上面有这些鱼的身价,每公斤多少钱。店家问我们要什么鱼,我说拿条小的吧,我们就俩人。他随即兜了一条池子里最小的鱼,说是桂花鱼。我一听不乐意了,好歹是小壮哥尽地主之谊,怎么能用一条价格排行末位的鱼就把我们打发了呢。我又让店家给我们捞一条排在第三位的马鱼,可当小壮哥看见捞上来的鱼的个头时,他也不乐意了,让换回刚刚那条。备菜的时候,小壮哥骂到:妈的,刚刚那条马鱼至少得有六斤多,一斤八十,要是选了那条你今晚就留在这别走了噶。煮鱼用一种特制的石锅,锅底有个气阀,桌子下面有个旋钮可以调节出气量。店家将用葱姜蒜腌制过的鱼同清汤一同倒入石锅里,再用一个斗笠般的盖子将锅罩住,这样一来便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有咕嘟咕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大概过了十分钟店员过来将盖子掀开,待雾气散去后才得见鱼的本体。这可能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鱼,不是因为它贵且在抚仙湖边,鱼肉软而不散,好不鲜美。小壮哥边吃边拿那条马鱼吐槽我
水鸥3月7号 澄江 晴
起了个大早想看日出,才知道这边天亮的晚。想着太阳会从我面前的一望无垠的湖面上冉冉升起,它却在我身后的山上悄咪咪的亮起来了。我们吃了酒店附近并不算正宗的米线,然后终于可以亲眼目睹这仙湖风采。这水确实清,清澈见底,浅滩有水鸥在漂浮,可是就这吗,就这些,靠~我跟小壮哥抱怨,换来的却是一句,一万个人眼里有一万个哈姆雷特,我特么~此处省略沿着马路牙子一路吃灰去到樱花谷却没得樱花看的两三事
澄江 晴→昆明 晴→丽江 晴
我们坐大巴返回昆明,再坐动车前往丽江。中途在车站门口吃了云南特色小吃—饵丝,形似面条,吃起来同年糕般粘密紧实。从丽江车站出来坐105路去丽江古城,这看似很普通没得啥问题,殊不知还有一路车叫105路旅游专线。这是两路车,虽然大体方向一致,但却去的是不同的地方。以我这宏观大局观自然是带着小壮哥去坐了105路,结果做到后面发现不对劲又转乘其他路了。我们下榻在一家年久失修的客栈,老板并没有如网上评论所说的那般热情的接待我们,我俩安顿好以后就去古城里转。这边天黑的晚,六七点钟天还亮着。我们就在周边的小巷子,青石板街瞎转悠,转悠累了找了一处鲜花围绕的餐厅吃饭。当地的特色有腊排骨火锅,野生菌炒饭,以及其他我们没点的菜。腊排骨还可以,咸度适宜,吃起来甚至很爽口,好评。至于炒饭就比较普通了,炒饭大致分两种,即炒饭和真正大厨做的炒饭,只后者我尚未吃过。古城的夜晚大体都一样吧,各色的商铺,卖杂货的,卖小吃的,卖特产的~
还有酒吧,安静的,热闹的,黑灯瞎火的,五光十色的。我此行可以不去别的地方,但有个地方一定要去,大冰的小屋。跟着地图一路找,它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远离一众酒吧,偏安一隅。小屋对面是老兵火塘,我早记不得大冰书里讲的许多内容,唯独记得那个站在门槛被扎了小鸡鸡的男娃娃。我站在大冰的小屋门前,路过两个女孩,听见她们的谈话:进去里面就要40,只有一瓶酒。门紧闭着,我正犹豫着,看门的女生问我要不要进去,听那口气就像是问我你抽不抽烟,大家一起干着某件不算好事也不算坏事的事就问你敢不敢吧。我心一横就往里钻,门开了,一个深坑,周围呈阶梯状升上来,像一个只有十几平的操场。里面的人齐刷刷的看过来,有人起身要给我腾位置,我回头看了看小壮哥,他似乎没有想进来的意思,我迟疑了两秒钟又拔腿冲出门去。
大冰的小屋小壮哥的说法是里面太挤了,而且他也不喜欢民谣。我想着不去也罢,留个恋想说不定以后还会再来呢,再来的话我会进去吗,我会跟别人分享我的故事吗,我有什么故事值得分享呢,这种文艺的行为方式还适合现在的我吗?我不如做好自己就行。我们在四方街巧遇有当地纳西族人和游客一起围着篝火跳舞。一个穿着白色卫衣扎着脏辫的妹子马上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有意无意地瞥她一眼,这人一定学过舞蹈,要么是真有舞蹈天赋,每次变换动作都能立马跟上。有好几次目光对上了我都假装要拿手机拍照,直到从人群中蹿出一个男的把她的手握住然后带她离开。我那时的感觉,真是又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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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号 丽江古城 晴
昨天赶了一天路,本想着今天能晚点起,可还是六点多就醒了,不晓得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心事太多。醒了就再睡不着了,闭着眼睛等闹钟响。而与我睡同一间房的小壮哥总能倒头就睡,倏尔鼾声四起,第二天却一脸没趣的跟我说昨天晚上没睡好。我们收拾后行李出门带概八点半,去到昨天已经踩好点的渣渣米线,一问店员说是刚刚营业还需等待十几分钟。我们就去四周闲逛了一圈回来时将近九点了,店里还是没有别的客人。这里有不同浇头的米线,四十八元起。我俩都点了最便宜的那种,却是我吃过的最贵的米线。配菜用小碟子装起来摆在桥形的竹排上,铁锅里的汤趁着余热咕嘟咕嘟冒泡,热心的店员过来告诉我们什么什么菜可以放了。我喝了口汤,又吃了口米线,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尼玛跟味千拉面一个味啊,唯一的区别可能是这里没有大块的肉。
过桥米线吃完我们去爬狮子山,跟着导航沿着一条曲折小径往上走。一路上遇见好多抬着行李箱下山的人,庆幸自己没有选那个山上的客栈,不然算上昨天晚上我可能已经被小壮哥的唾沫淹死两回了。山腰休了墙,上山顶要收古城维护费—门票的另一种说法。付了钱进去是个小山坡,没几步就到顶了,山顶有座古楼,门匾上用象形文字写着万古楼,在顶楼可以看见雪山和古城全貌。从山上下来就是木府,这里也要维护费,进去转了一圈觉得挺眼熟,空旷的前庭,中轴线上依次坐落的明清式古建筑,这不是小版的紫禁城吗。我俩都不是热爱历史的人,随便看了看就出来了。在街上买了当地的小吃鸡豆凉粉,吃起来味道像泡椒凤爪。
丽江古城 晴→束河古镇 晴
从古城坐直达束河古镇的公交,约半个小时就到了古镇门口。我订的客栈在古镇的另一个入口,我们从古镇里径直穿过去就到了。事实在一次证明便宜的酒店一定有他便宜之处,这次的客栈虽然设施齐备,不比上一家那么老旧,但是卫生很差。我们正睡着,小壮哥多年未见的高中同学联系到他,约他晚上一块去吃饭,我自然也厚着脸皮跟着去了。这位同学在当地一所中学教书,开车过来接我们,同行的还有他的一个同事。车上残留着烟味,小壮哥去了副驾驶,我在后排听他们尬聊。先是寒暄后面是聊聊近况,我大概能觉察出出他的酸楚跟隐忍,岁月分明就刻在他的脸上,像我们这样有闲心出来玩的人总能与在这里生活的人形成对照,有些残忍。他载我们到市区的一家重庆烤鱼,这儿大概半个篮球场的一间门面,里面密密麻麻的桌子椅子,客满了。他们先去点了鱼,取了牌子,见有空位就坐过去了。鱼上的很快,用铁盘子乘着,下面是碳火。配菜有土豆,面皮,午餐肉这些,味道同考肉串一般,外焦里嫩。我第一次吃这种味道的烤鱼,许是用碳火烤的,有或者用了秘制的酱料,此类的,是一种市井的味道,是我这些天吃的最好的一道菜了,它竟是一道重庆菜。快吃完的时候小壮哥偷偷跑去把账结了,大家心照不宣。我知道小壮哥的为人,大学的时候同学来找他玩也是他自己全包,大家都以为他家有矿。后面我也成这样了,一股脑的掏钱,倒不是能挣多少面子,用钱的活计自己全揽来不想让别人花钱。可能是觉得钱这种东西如果会成为别人的负担那不如自己多担些也无妨,我能理解这种心情,所以这次云南之旅并没有占他的便宜,大家心里都有默契,也不会让对方吃亏。那同学又约我们去打牌或者其他项目,小壮哥均以我同学是个老实人为由拒绝了。
晚上我们去古镇,白天在门口把守的人这会儿都不见了,我们直接走进去。古镇相比古城可冷清多了,游人很少,让这里成为了拍婚纱照的好去处。小壮哥走着走着有些内急,沿着指示牌拐到一个“阴暗”的巷子里,上完厕所出来,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放完水身子一下变轻盈了,下台阶的时候踩空了,他的左脚脚踝瞬间承受了它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重量,它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要知道明天可是去爬雪山的啊,团都报了,这确实是我那一瞬间的真实想法,我错了。我扶他在厕所门前坐下,他开始了嘴遁,我扶他回客栈,他倒头就睡。
束河古镇3月9号 束河古镇 晴→玉龙雪山 晴转小雪
一大早,我搀着小壮哥去路边等车,他较昨天有所好转,能自己走两步。面包车上坐了大概十几号人,六个家庭,我跟小壮哥是四号家庭。师傅把我们载到雪山下面一个像临时搭的房子里领氧气罐跟羽绒服然后到汽车站,坐这里的公交车去乘缆车的地方,嘱咐我们十二点钟在下车点集合。事实证明氧气罐并不需要,对于脂肪厚的人可能羽绒服也不需要。缆车驮我们到海拔4506米的高度,我们沿着栈道往上爬,上边的空气是要稀薄些,但也只是到像刚慢跑完小喘的程度。一路爬一路拍照,越往上风景越壮阔,我生平第一次见这种景象,高高的山上白云飘。我体内的土狗之力再次觉醒,寄出手机给家人视频,他们倒是很平淡,让我发几张照带我的片过去。爬到大概4800米的高度,封路了,工作人员在清理栈道上的积雪。等了有半个小时上面开始飘起了小雪,不知什么时候又隆起一层雾,能见度不足100米。我记得来时师傅跟我们说,哎呀,你们这批人运气好呀,这山上前段时间一直在下雪,昨天才刚停。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雪山返回下车点,师傅载我们去吃农家自助,好不好吃且不说,这卫生连我这种经常吃灰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吃饭的时候又免不了的旅行团的经典项目—推销产品,我就着残羹和了碗饭吃掉,毕竟还有一下午呢。
下午去蓝月谷,发现这里跟同事说的湖底蓝色瓷砖对不上,害我来之前还跟小壮哥调侃这事来着。湖面蓝色实则为湖底种了蓝色的水藻,也可能我错把玩笑当了真。这里也是拍婚纱照的圣地,湖边有一个大石头就能拍照,一对对情侣在那排队等着。小壮哥因腿脚不便我就撇开他一个人去野了,东拍拍西拍拍,走石滩过木桥。
蓝月谷回到客栈差不多五点半了,休息一会去到古镇里吃饭。找了美团上Top1的一家店—文氏奶奶小厨想尝尝当地美食,算上汤一共八个菜,全解决干净了,还有印象的是那道红绕肉,饭馆味。吃晚饭溜达一圈看见有卖鲜花饼的店,想起此次出来还有任务在身,问老板要个饼尝尝,他没有搭理我。我又问多少钱一个,答两块五,多少给寄,四盒给寄,那就四盒。我付完钱留了地址问他要个尝尝,他这回拿了两个,我跟小壮哥一人一个。事办完为不留遗憾决定找个酒吧坐坐,这边的酒吧远不及古城的上座,零零散散的一两桌,它们都兼卖腊排骨。我们路过一家酒吧,门口的店员问我们吃饭了没,我问你们有酒没,有酒当然有酒。进去后被安排在第二排正中的位置,台上一个吉他一个键盘,吉他手的脸被旁边一盆大草挡的死死的,于是要求换到靠后一点的位置。服务员拉来酒单,我看到上面的价格就想溜了,一打八瓶起,一瓶五十起。我说不太能喝酒,服务小哥大概看出我要遛,挽留道给你们四瓶两百再送一盘瓜子。我看了眼小壮哥,他好像没有异议,就留下来了。键盘跟吉他每人轮着唱两三首,都是耳熟能详的民谣,我有一段时间很吃这种风格,听了很多,有的还能跟着哼两句。我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正二八百地在我面前唱歌,蛮好听,听进去了甚至很感动,民谣嗓到底有它独特的魅力,我身子不自觉跟着晃了起来。听了有十几首歌,酒喝完听完最后一首我起身悄悄在胸前鼓了掌。
键盘手跟吉他手3月10号 束河古镇 晴→拉市海 晴
小壮哥五点多就起床收拾东西回去了,我还有最后一站。九点多有个丽江号码打过来,说了一大堆我硬是一个字都没听懂,他又用普通话复述了一遍,车马上就到了,在哪里接我。这次车上就我们两个人,好像是专程来接我的。我坐上副驾,司机师傅是本地人,很朴实,我们随便聊了聊,他问我从哪回来的,在哪读书,一个人吗。又跟我说这边在修高速路,要穿隧道的,等修好了去拉市海就能快一倍。我到那边正巧碰上了东北一家人,取票的时候员工偷偷跟我说,你不要说你在美团上买的优惠票,他们买的原价,问起来你就说跟他们一样,知道了葛?我跟东北一家人的游玩项目基本一致,又是一个人,就混入他们的队伍里去了。先是骑马,一个年近花甲的男人牵着麻绳,麻绳一串三匹马,我坐在中间那匹汗血宝马上。东北一家人的爸爸坐在我后面。小孩,姥姥,妈妈坐在我前面那三匹马上,姥爷跟姑姥姥坐我们后面那一串。小马哥一路驮着我上了茶马古道,牵马的师傅说我们才只走了古道的一小部分,这古道以前是往西藏那边运东西用的,他小时候还走过哩。午饭是返回取票的地方吃农家菜,经过昨天的事情我本来对这票已经失去信心了,不过这次的好在还干净卫生。饭间一家人妈妈问我怎么一个人来的,我说朋友家里有事先走了,又聊到工作,学校,辈分,游玩经历种种。跟我说,你这个年纪是最好的时候,自己去闯,多好,哈。
小马哥吃晚饭有车载我们去湿地,一家人妈妈说要不要给我拍一张,我说不用了我可以给你们拍,她说她都来三趟了,都拍够了。我们一块在湿地转了转,我由于要赶晚上的飞机提前跟他们到了别。
我从拉市海到古城坐公交去三义机场,中间还有些时间就又在古城里转了转,还是有很多人,马上要离开了,回想过去这两天发生的事竟还有点舍不得。做了两个小时公交到机场,三义机场建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在一个村子边上,这里并没有因为机场而变得繁华起来。去到机场,候机厅连一个火车站大都没有,没有座位就在外面的石墩上坐了会,然后去找饭吃。找了一圈发现没啥特别的店,也没有食客很多的店,就去了之前在路边看到的拉着横幅写大众点评第一的自贡菜馆。我点了一个水煮肉片,一个水性杨花。水性杨花这道菜跟他的名字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当地的一种青菜做的,还不错。水煮肉片就厉害了,辣的我头皮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绽开了,直叫我拿红汤拌饭吃,一口气吃了三碗。想不到来云南吃的另一道让我交口陈赞的菜,竟是道四川菜。
水性杨花丽江 晴→深圳 小雨
回来做的深航,毕竟是以接近来时两倍价格买的票,确是不一样。我来云南前就下好了几部电影存在手机里,坐飞机来的时候光顾着看风景了没来及看,这会儿可以一次看个够了。其中有一部叫《末日之战》的电影,里面刚好有飞机失事的情节,我看的正投入的时候,空姐过来敲了敲我的小桌板,递给我一个用纸袋叠成的三角形支架,不用他解释我立马知道这东西怎么用了。我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她朝我笑了笑,虽然带了口罩,但眼睛也是会笑的嘛。十一点到深圳,地铁刚好停运了,我图省事按照指引去乘了出租车。过了大概四十分钟到我住的地方,一百六十。好啦,又一个人生第一次,第一次打这么贵的的。
回来以后有朋友问我,这次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我找来找去没找到,想了个敷衍的答案:旅行为什么非得有意义呢,时间刚刚好,人也刚刚好,再加上头脑一热就莽过去了。去了以后才知道这个地方的人过着他们自己的日子,不用很光鲜。把心事揉碎了藏在光阴里,随着袅袅炊烟升往天上去了。
云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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