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仙友们觥筹交错,凤九散漫起身,往殿外走去.
早已按耐不住的八卦组谈笑声引得她停下脚步,看向了殿外角落里猫着的三个人.
“你没看到啊,东华帝君的脸色真的是难看得很啊!”
三殿下扇着扇子,一派悠闲,倒叫一旁的凤九看得精彩.
“帝君的脸色不好,我在边上看着都吊着胆.这一百年每每帝君让我打听小殿下的情况,总是无功而返.”
司命叹气道.
“怎会?帝君若想知道,哪还没有办法?”
成玉惊讶,还有他办不成的事?
“此事说来话长,青丘桃林外被下了一道极强的结界,怕是帝君凡间内力在凡间受损尚未恢复,探查不到里面的情况,才命我悄悄打听,可青丘上神因小殿下断尾之事不待见东华帝君, 折颜上神亦不多言,我倒是生生讨得没趣!”
“谁人结界如此难破?竟让东华帝君都犯难?”
三殿下欲问下去,见转角处走出一位人来,止住了方才的话题。
“三位故友好兴致啊,躲在在这里偷闲。”凤九淡淡一笑,才缓缓踱步上前,“百年不见,各位一如从前。”
“女君。”司命果真是三人中最有礼数的,正儿八经地行了个礼。
“司命,你我故交,不必如此生分。”凤九反手一变,手上多了瓶桃花醉,“今日我带了好酒,三位可愿与我共饮?”
“折颜上神的桃花醉当真不可多得,女君盛情,那我们找一处好地儿畅饮如何?”
三殿下收起扇子,打算好好尝尝这桃花醉。
“司命。”凤九看向一边的人,“我知道帝君出行你须近身伺候,我等畅聊怕是要有一会儿工夫,不如帝君先去回了帝君,就说我与你们一处饮酒,他该会让你前来。”
“是。”司命考虑,若能聊聊女君近况,倒也能给帝君交交差,“我回禀帝君后速速就来。”
凤九看着被这桃花醉放倒的三人,徐徐起身,往受天雷大业的地方走去。
当年的逆天而行,终究是要受业报的。
既天注定两人必遭天谴,她已知晓,又何须东华帝君来代过? 自己欠下的债,终是要自己还的。
她之所以让司命回禀,不过是知道东华帝君必然关注于她,若是知道了与司命一同叙旧,倒也不会尾随而来。
漫天风云汹涌,凤九走到无人之处,静等天罚。脚上的铜铃早已练化成了结界之力,幸得末渊上神和折颜相助,方能瞒过东华帝君百年。
天雷滚滚,劈裂苍穹,汇成一束束刺人闪电破雷霆而下,惊得大殿上的人都晃了一晃。
“何来此等天劫?哪路仙家飞升?”
夜华困惑,赶忙起身携白浅丸子之手下了大殿,仙友们也随之而出。
远远望见雷劈之地,跪着一位粉衣九尾的仙人,有人率先喊出来,“莫不是东荒女君?!”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东华帝君早已御风前去,白浅等人也急急赶往。
“这结界谁人造的?!小九天劫怎来得如此之快?我竟不知!”白浅和青丘的人欲过去,只可惜被结界挡在外面。
“这是天罚,不是天劫。”白浅望向折颜,见他一脸严肃,紧蹙双眉,便知晓这百年之间,必有端倪。
苍何显现,剑锋之利划破天际,却奈何不得结界,裂处愈合极快,硬生生将东华的内力反噬。
凤九感应到苍何之力,回过头,看见了许多神仙,那一身白衣之人持剑而立,只盯着她不语。
又是一道天罚,凤九吐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道,只身上疼痛难忍,冷哼一声,凤九抹去血渍,“这天罚,本君受教了。”
“东华帝君,莫要再逆天而行,此结界乃凤九之愿,若强行破除,怕你们二人都将遭到反噬!”折颜赶忙阻止结界外已面色苍白的人,今日之事,他怕是难辞其咎了。
东华已然明白折颜之意,怔然盯着她,眼中肃杀之气弥散,声音却一如从前,带着几分恳求,“九儿,打开结界。”
凤九撑着身子抬起头来看向他,那眼神像是笑他痴狂。
一句“我不愿欠你的。”便再也不去看他。
红脸业火冲破云霄,直直冲向倒地不起的凤九。
他怒了,已然红了的双眼生生噙着泪瞪着结界里浑身浴血的凤九。却想不出任何办法进去救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业火击中。
天罚终是止了,结界退去,凤九已然现了原形,白真和折颜第一反应冲上去,白浅拦下东华帝君,“凤九言明于此,帝君还要作何纠缠?”
“把凤九给我。”
东华帝君看向被白真抱在怀里的狐狸,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我青丘的人,为何给你?东华帝君是要欺我白家无人吗?”
白真紧紧将凤九护在怀里,生怕她被人抢了去。
“青丘上神与帝君少安毋躁,你等都是为女君伤势所忧,不必为此伤了和气。”夜华见东华帝君就要提起苍何赶忙出言劝和,“女君伤势过重,还是先在洗梧宫中疗伤,等伤势稳定再作打算,如何?”
折中的法子,既有白浅看护,又不离天宫,才让双方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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