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象是释放了所有的能量。大雨没有停歇,依旧裹挟着风哗哗刷下来。白天的闷热得以缓解,木质窗框缝隙透进丝丝凉爽。
楼道传来登楼梯的脚步声,一阶一阶的踏出节拍。月兰屏住呼吸分辨,隐约还有笨重的喘息。步子停顿在房门外,月兰想坐起来,可是身子沉重得要命,动弹不了。心里着急,却只能瞪大眼睛盯着屋门。
没有钥匙开房门的声音,房门屋门中了魔法似的,吱吱的开了。一个黑魆魆的身影闪了进来。背对屋里,看不见脸面……。月兰想叫,嗓音却似憋在气管里发不出来。
身影缓缓扭转湿淋淋的肉身。“咔嚓”一个霹雷炸响,闪电象道寒光照射进来。丈夫一张惨白的面庞,不停流着血水,似乎是从绝望的眼睛里淌出来的。
林月兰“啊”的一声恐怖嘶叫,抖动着肩膀坐起身,摁亮了电灯,眼神惊悚望去……。屋门紧紧关着,白漆漆门板,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刚才男人站过的地方有一片水渍。月兰用薄被裹住上身,两手紧紧捏住被角。过了好半天,她醒过神。
一个可怕的噩梦!她哆哆嗦嗦下地,去检查屋门,缓慢拉开,过道只有两三米宽窄的空间,通着几扇屋门,小瓦数灯泡射着昏暗的光亮。房门紧闭。
她壮着胆子,走过去推推房门,是紧紧锁着的。又回身到屋里,地下的水渍怎么回事?她仰头盯着门上方墙角,有一块几个手掌大的湿迹,并有几颗水珠结着。她居住的是顶楼,一定是又大又急的雨,从顶棚渗入进来的……
月兰进了卫生间,找块毛巾,擦拭着肌肤上的细微汗珠。不禁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寒颤。镜子里的她,头发散乱,满脸恐慌。丈夫孙雷,不会出事吧?但愿早上醒来时他平安的回家。她看了一眼儿子,没有被雷声惊动,孩子毕竟是孩子。她躺回到床上,开着电灯,再也睡不着了,一心盼着尽快天亮。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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