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期更新】【连载】凯撒说经济：你从未在意过的效用

凯撒说经济系列第二回，供求关系第二节，作者凯撒，开说凯撒。说之前呢，还是老规矩，给各位温馨提个示，本系列会尽量少配图，为的是不影响行文节奏，若给各位阅读上带来不便，见谅了。

开书之前，照例闲扯几句。之前，凯撒出了一个大纲，大体给各位梳理了一下凯撒说经济这个系列，到底要说些什么。老实说，这个目录非常的不好梳理，因为，当你开始描述某个经济理论，你会发现很多的概念是相互交织和互补的；所以，很难有个顺序，可能凯撒在这一回聊价格，说着说着，不经意间就把边际，交易成本，市场竞争以及租值等等概念就带出来了；因此，关于大纲，凯撒会不定期的更新，请各位谅解。

书要简言，上一篇我们提及了【供给】和【需求】两个基本概念，我们讨论了供给曲线以及需求曲线的合理性，最后从新古典派和马克思的角度，初步引入了【均衡】这个概念。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本篇我们要开撕进一步深入讨论【均衡】了？

【不定期更新】【连载】凯撒说经济：你从未在意过的效用

打住，哪有这么快的事儿，因为我们还有很多的概念没有提及，比如什么是市场，什么是价格，什么是成本，以及什么又是交易；如果这些概念，我们都没有一一去掰扯，那么直接上来给大家聊均衡，聊边际，简直是无稽之谈。今天我们要聊的内容是-功用，我们将从功用的角度，给大家二度阐述一下，所谓的需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聊之前，我们还是要回顾一下上一回书的内容：

需求，你知道这些，足矣

很多的读物，教程，以及材料都不约而同的倾向于从一个概念开始经济学的普及，就连前段时间最出名的薛教授也不例外，而这个概念是：稀缺。稀缺的英文是：Scarcity，也就是，经济对于一切的定义是从经济物品缺乏，不足够开始的。什么是缺乏？说白了，就是供给量的多少不一定和需求有关系。经济物品因不足，而出现了【多胜过少】的局面；正是因为多胜过少，于是，人们想要争取多一点，那么他们也就愿意为之付出代价。在市场上，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即是价格。所以，我们可以看出，稀缺并不是核心，只是一个大家好理解的入口，而稀缺背后，代价的不同才是核心。当我们谈到代价，引出了第一个问题：

代价 = 价格？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即便没有所谓的价格，只要你拥有了这个物品，你就必须付出些什么，即代价；而如何理解这样一个没有价格的世界，最为理想化的模型是鲁滨逊的世界。

对于鲁滨逊的完美世界，凯撒是持怀疑态度的。虽然ta是一个经济物品存在的世界，但是，这却是一个没有竞争的世界；没有竞争，一切的供求关系完全是最为简单的存在。在现实中，没有竞争在经济学上完全是无法成立的，且不说经济学，我们放眼生物学，从进化论的角度，一切幸存的生物都源于竞争，没有了竞争，生存是无法想象的。

当我们了解了价格，代价，以及竞争的合理性之后，接下来，自然而然，引出了这么两个关联问题：

什么才是有效竞争？

价格是如何反映其经济价值的？

答案是，看功用。老实说，功用一词，非常的抽象，凯撒一直整不明白。凯撒在查阅了相关的材料后，突然发现无论是维基百科，还是各位熟悉的读物，萨缪尔森《经济学》以及Krugman《Essentials of Economics》，某些译者喜欢用【效用】来替代【功用】，就连张五常先生在他的作品《经济解释》中，也是这么表述的。功用，英文utility，utility是名词，动词则是utilize>use，其含义是不是清晰了一些？我们再综合几位大师的解释，我们总结一下这个由大师边沁提出的概念说的到底是什么：

效用是快乐和享受的指数

每个人都在争取这个指数，且越高越好

一个人收入（效用）的增加，其收入在边际上的效用会减少

这里，最后一点非常有意思。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如果每个人对收入的多少都有相同的享受，得到相同的快乐，那么富人的边际收入产生的效用低，而穷人的效用高，是不是有点儿平均主义的味道，社会整体的福利最高。这里其实已经有福利经济学的影子了，这个凯撒如果后文有机会，再和大家扯这个闲篇。

书到此处，您要问了，我们要如何去定义效用的多少，大小，或者说，我们如何定义效用是否可度量。相信很多人接触经济学，一定是从曼昆开始，或者是教材，而这些大部分在说经济学的时候，无外乎喜欢引入数学工具，而这一点，也在凯撒最近啃中微的时候遇到了苦头，于是，凯撒开始思考：

数学，或者数字，对于【效用】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数字的作用是度量，而度量效用的困难在哪儿？它在于，效用不一定可以叠加，明白我的意思么？我们假设，一碗面条的效用数字是3，一匙辣椒面的效用数字也是3，二者如果同时吃，我们的效用数字会大于6；一杯茶的效用数字是3，一杯咖啡的效用数字也是3，那么，两者同时喝，每一杯的效用会小于3，为什么？因为，这里存在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互补，当遇到互补品，或者替代品的情况下，就会出现度量困难。

各位，读到这里，是否有些感觉了，从上文书中，对于【效用度量】的阐述，隐隐约约，有个概念其实已经提到了：边际（各位可以看上文脑图中关于边际的基本要素）；凯撒再次强调，经济现象会涉及很多概念，而这些概念或者定律是相辅相成的，不经意间，就给带出来了。边际效用说的是什么？说的是，多一点物品或者少一点物品，给人所带来的满足感的转变。经济学是解释个人（在市场中）的行为决策的科学，因此，我们要解释行为，可从边际变动作为切入点。我们可能不知道，一个生产工程同时早出了方便面的面饼和调料包，每一种的平均成本我们无法知道，但是，边际效用的变动我们是可以知道的，而这一点，在后文书中的【交易】篇，作为具体详述。

您要说了，刚刚你提到的，茶和咖啡是相互可替换的物品，是否可以理解为：所谓效用数字，反映的只是一种经济物品增加而其他物品没有减少的行为选择？

是的。我们愿意放弃得到任何物品换来任何其他物品，可以作为代价的解释，而其实，这也是对成本的最好定义（看，又引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因为每个人都愿意替换，效用分析就有了无差异曲线(indifference curve)。什么叫做无差异？无差异，效用数字相同，即我们再两个经济物品之间很容易找到这样一条曲线（有兴趣的可以维基百科上，搜索managerial-economics里面的indifference curve做深入了解)，它反映的是线上的每一点效用数字都相同。有了这个曲线，我们不需要两件物品都增，或者甲增而乙不减，才算是最优决策。

可是，问题在哪儿？问题在于，假设功用数字不变，一个人拥有的A物品越来越多，其愿意以B物品替换A的意图必定下降；当这个人有能力跳到较高的无差异曲线的时候，边际替换的效用必然改变，那么这个曲线也就失去了对行为的解释能力，对吗？要解释清楚这个，我们后文书会从成本和交易的角度具体再谈。

凯撒掰扯了这么久的效用，各位发现了没有，我们是很难对【功用】做约束和定义的。几遍我们说获取A物品的代价少了，一个人对于该物品的【需求量】一定是增加的吗（引出了凯撒上一篇最为核心的疑问）。我们以价格作为代价，A物品的价格下降了，按照曲线，需求量必定会增加；假设停在了同一无差异曲线上，效用数字是不变的。A物品价格下降，消费的人无形中是增加了收入的，其效用数字也会增加，可能导致需求量减少，那么，效用这个概念是否和需求量一样，是一个抽象，无法观察的概念？

需求量，供给量，效用，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了一点--量的界定。

什么是量？

如何度量？

我们之前一直在从供给方的角度在讨论，我们不妨跳出来，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按照Krugman的定义，需求量是某价格下一个消费者意图换取多少的度量，而所谓的供给量可等同于出售者的意图。因为需求量和供给量不对等，因此有了均衡，这是我们上回书聊过的。

太抽象？来，你给你女朋友买钻戒，一克拉，这个克拉，是量。除了克拉之外，还有【量】的概念吗？有，色泽，下次，切工，都是可以被度量的，且每一个维度的功用数字，影响着价格。因此，你花几十万买的钻戒，买的当然不是一克拉，而是所有因素的集合。好，这里，凯撒问一句，如果给这个钻戒画一需求曲线，如何画？多少个维度？多少条曲线？

我们做一个控制变量，仅以克拉为量，其他因素假设不变，那么，这里的问题在于，即便其他因素自由变动，这一条曲线一定会向右下倾斜吗？举这个例子，凯撒想说什么？凯撒想说，同样一条需求曲线，在不同的人的情况下，也就有不同的效用。需求定律约束着【价】与相关的【量】的规律，其核心在于【量】与【价】必定要有直接联系。

既然提到了量和价的问题，我们不妨来看看上文脑图中提到的【需求第二定律】。凯撒认为，这个定律并非通用，无懈可击。

不可不知的需求第二定律

需求第二定律说的是：一种物品的价格弹性，除了该物品本身的性质外，主要由其他的替代品的多或者少以及它们的价格决定。根据这个逻辑，当A价格上升，需求量立刻减小，当过一段时间之后，找到替代品，需求量会再减少一点；当A价格下降，需求量立刻增加，当过一段时间之后，消费者会再减少其他替代品的需求，其他消费者会逐渐多购买减了价的物品，局部替代他们之前所购买的。

这个逻辑看似非常完美，但是，似乎忽略了一点：寻找替代物品需要时间，而当人们在花费时间找a替代品的时候，若有b替代品的出现，消费者会立刻先转向b替代品，若是用了一段时间之后，感到不满意，再回到旧物或者其他替代品。因此，需求第二定律说的条件也就很难成立了，各位想想，过高速路口，你可以选择乘坐公交车或者的士，对于要过高速的你来说，当你知道过路费涨了的时候，你要找替代品真的需要刻意去找吗？过路费的增减带来的影响真的大吗？相信看到此处的你，心里自然有了答案。

好了，凯撒说经济之供求关系第二讲之效用到这里也就全部讲完了，下一讲，我们要开始新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交易，会通过市场和利息，成本和盈利，延伸到帕累托最优，引入市场的概念，和大家具体聊聊交易是如何运作的，让大家对「交易」有更清晰的认识，具体回目，咱们下回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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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