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话说南宋末期,元军突起,欲有夺取宋朝的势头,百姓要遭受战乱的困苦。
在藩属广南西路西南地区的那思县,有一个团伙借机搏乱,他们打家劫村,盗抢财物。
这个团伙的头目叫作白颈鸭,他原先是武林家庭出身,因其父被人收买参与宗族械斗,被一个叫罗汉的武林高手杀了,他怀恨在心,找罗汉算帐,结果他又把罗汉打死了,那罗汉有个亲戚在县衙里当差,他向县主报案,说白颈鸭无理杀人,于是,官府派人捉拿他无果,又在城里放赏贴、图形画影通缉他,白颈鸭就带上十多个人上了白雾岭,作为栖身之地。
这伙人常常在白雾岭周边的山岭下剪径,抢夺过路人的财物,因而引起民愤,告到官府里,官府派遣一支百多人的官兵到白雾岭去捉拿他们,搜山好几天,却找不到半个人影,只好无功而返。
以后,这伙人扩大到三十多人,他们久不久到镇里盗窃财主的财物,还杀了一些敢于怒骂或者对抗他们的人,事情越闹越大,这事使得官府感到很是头痛,由于遭受战争的威胁,官府的军队要防御外敌的入侵,臬署的保安人员人手又不够,没法再出兵去搜捕他们,这个案子就这样悬了下来。
(二)在江口镇里,有个失去丈夫二十四岁的少妇叫春花,生得体态轻盈,貌美如花,喜欢招惹一些花花公子。
一天晚上,一个绰号瓦窖肚的嫖客走进春花的家,与春花风流一番。
第二天晚上,瓦窖肚又到春花的家把她带回家里过夜。那春花知道瓦窖肚家里很有钱,想借机勒索他一把,她要他给她五十两银子,否则,把他的风流事传出去,为了名声,他只好忍痛给了她五十两银子。
过后,瓦窖肚对春花恨之入骨,要借刀杀人,杨梅村功夫教头安道六,曾经被人收买杀死了石头寨寨主戚峰,他又是村霸,又有偷鸡摸狗的手脚,瓦窖肚了解他是这样的人,想通过他的手把春花干掉。
瓦窖肚找到安道六,先请他到饭店喝酒,席上,他提起这件事情,安道六对他说:“这是玩命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干不得。”
这时,瓦窖肚从腰间取出一小袋银两放在台面上,然后说:“里面有三十两银子,完事之后,这袋银两就是你的,我是最好说的了。”
俗话说,有钱会使鬼推磨,安道六见了这小袋银两,就满口答应了。
他俩议定,安道六先拿去十两银子,完事之后再来取剩余的二十两银子。
第二天晚上,安道六到春花家去,说要带她到他家去过夜,她说她不认识他,她不愿跟他去,他就把五两银子放到台面上,然后说:“这样可以了嘛。”
看到了五两银子,春花心软了下来,安道六并不把她带回家里,而是把她带到郊外一间已经准备好的房子里,经过一阵翻云覆雨后,他对她说:“你这个妖精,害人不浅,你去死吧!”未等她说出一句话,她就被安道六用绳索勒死了。
然后,他把春花的尸体挂在屋梁下,以便让人误以为她是上吊自杀而死的。
接下来,他返回春花家里,盗走了八十多两银子,然后走到瓦窖肚那里,取走了二十两约定的银子。
回到家里,他收拾行李,连夜离开村子,奔赴鸭冲麓去了。
(三)在鸭冲麓村里,安道六有几个猪朋狗友,他们的绰号分别是:狗细、天星芋、标三、鸭嘴四,他们白天在山里剪径,抢劫过路人的财物,夜间到别的村子里偷东西,既是强盗又是窃贼。
这天,他们又聚在一起商量,说好到麓口处蹲守等候,到了那里,半个辰时过去了,就在此时,有两个人各分别挑着一担花生从麓口经过,他们四人手提着大刀冲上前去,狗细大喝说:“你们是什么人?如此大胆从这里经过,把担子留下放你们过去,否则,性命难保!”
看到如此场面,两个挑担人并不惧怕,其中一个说:“朗朗乾坤怎能容得下你们这种强盗?怕你们我们就不从这里经过了。”说完,他们放下担子,用担挑作武器严阵以待。
“第一次还没得手,就遇上了这两个不怕死的家伙,我们上吧!”狗细大声说。
于是,他们挥舞着大刀一齐上前,两个战一个对打起来。
正在双方打得难分难解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他说:“真倒霉!刚到此地就遇上了一团杀气。”
那四个人认得出那黑衣人正是安道六,狗细说:“六哥来得正好,快来助我们一把!”
那两个挑夫听到六哥的名字,知道他是安道六,心里有点慌了,稍一离神,其中一个肩膀上中了天星芋的一刀,倒了下来,又被补上一刀,结果了性命。
另一个见状,大吃了一惊,手上的担挑松了一松,鸭嘴四一刀砍去躲闪不及,手腕中了一刀,担挑掉了下来,他另一只手护着伤口不断地逃命而去,鸭嘴四要去追杀他,安道六说:“不用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让他活命去吧。”
回到鸭冲麓村,狗细等四人热情地招待安道六,他们把安道六捧为他们的首领。
“六哥这次到来,帮助了我们一臂之力,使我们得到了两担花生,这要归功于六哥的暗中相助。”狗细说。
于是他们大摆筵席招待安道六,席后,安道六说:“各位兄弟,干我们这一行的,总是在这山麓里小打小闹,成不了大事,且时间一长遇上麻烦事,这里不够活动的空间,我想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到白雾岭去。”
安道六呷了一口茶继续说:“白雾岭在横亘连绵的群山环抱之中,满山翠绿,常年白雾缭绕,那里是我们安身的好地方,那里还有个三十多人的团伙,首领叫白颈鸭,我与他是老相识,他是个武林高手,手下都是些干我们这事儿的人,由于白雾岭在群岭深处,官兵到不了那里,即使到了那里,也奈何不了他们,我们到那里投身于他,相信他会接受我们的。”
“好的,我们跟你去就是了。”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不一日,安道六他们五人到达白雾岭,首领白颈鸭见到安道六,他俩一见如故,白颈鸭设宴款待他们,白和安两人共叙旧情,从此,在这个团伙中,主要首领是白颈鸭,安道六是副手。
(四)
安道六上白雾岭后,一天,他的心腹,一个叫花豹九的人到岭上找他来了,安道六接待了他,他说:“江口镇那边,有个叫春花的寡妇上吊死后,有人报了案,官府调查了解后,认为春花是被人杀的,后来查到瓦窖肚,他被抓了,他供出了你,官府找不到你,就在镇里张贴你的画像,官府给出100两银子悬赏抓你或要你的人头,我想你已经到了这里,我的到来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江口镇那边风声很紧,这段时间你不能回去。”白颈鸭对安道六说。
“官府要怎么做就由他们吧,即使他们知道我在白雾岭也奈何不了我。”安道六说。
“在江口镇里我听到有人议论你,他们估计你上了白雾岭。”花豹九说。
“他们怎么议论我都行,我就当没有这回事。”安道六说。
白颈鸭就让花豹九以后作为江口镇那边的线人,先安顿他在岭上住几天。
泉口镇那边,有探子回来报告说:“镇里的财主车大炮囤积有许多粮食,他那里现在的家丁只有五个人,听说过几天他要回乡下收租,米店由他老婆来管理。”
听了探子的话后,白颈鸭眼睛一亮,他说“我们山上的粮食不多了,这是个下手的好机会,老六,你看怎么样?”
“好啊,机会难得,就按你说的去做吧!”安道六回答说。
这次行动,白颈鸭派出12个人,由一个叫符哥的助手作指挥,他武功高强,办事能力亦强,白颈鸭十足信任他。
三天后,这伙人到达泉口镇,进一步了解车大炮的粮店之后,晚上深夜时,符哥留下另一个人和他一起在门外作照应,其余10人破窗而入,把熟睡中的五个家丁用迷魂药迷昏了,然后动手抢夺店里的粮食,他们把一袋袋的稻谷和大米般走,就连花生和油也不放过,他们把店里的东西洗劫一空。
第二天早上,家丁们醒来时发现米店的物品被盗了,女主人知道后派人到县衙里报了案,县主到现场看过后,怀疑是一个多人的盗贼团伙干的。
有个叫花子走到县主面前说:“昨晚凌晨那个时候,我在路旁看到有一队人赶着三辆马车朝菜籽口方向而去,车上装满的是一袋袋的东西。”
“你看清楚他们有多少人吗?”县主问他说。
“我没有数过,略估有十几个人。”叫花子回答说。
听了叫花子的话后,县主打赏他一锭银子。
回到衙府,县主想:假定叫花子提供的那伙人就是强盗,菜籽口朝东北方向,一路走去岂不是走向白雾岭?又是这帮强盗作的案,那思县曾经张贴告示悬赏捉拿强盗头目白颈鸭,抓不到他,官府还派人到山里搜捕那伙强盗,却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事情至今已有一年了,我县各地报来的盗窃案子也越来越多,都没有着落,是不是这些案子都与白雾岭的强盗有关?这事成了他心头的一块心病,使他苦恼极了。
白雾岭那边,这次下山盗粮得手后,白颈鸭感觉粮食够吃一段时间了,但还是不满足现状,仍然要找机会来个第二第三次。
经过商议,他们叫花豹九回江口镇了解情况,寻找下手的目标。
花豹九回去后,白雾岭上的这帮家伙在安道六的教导下学习拳脚功夫,好不自在。
(五)
跟随安道六上山的狗细等四人,自从上山以来没有到山下剪径过,他们想有所作为,要求两个头目允许他们到外面的山头去找点东西回来,得到同意后,第二天一早,他们离开白雾岭,到了中午时,他们走到一座叫青梅麓的山口处等待过往的人下手。
不到半个辰时,有个挑夫挑着一担子的东西经过,他们四人各手拿大刀冲到挑夫的前面,挑夫大吃一惊,只好停了下来,狗细大声说:“大胆汉子,敢从我们这里经过,把身上所有的东西留下来,我们就放你过去,否则,大刀放不过你!”
挑夫被吓坏了,他跪下哀求着说:“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要照顾,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胡说,我们没有粮食谁来照顾我们?上吧,搜他的身。”狗细说。
听了狗细的话,天星芋和标三上前去搜他的身,得到五两银子,就放他走了,他们揭开担子的盖,里面全是些米做的籺,有甜的,也有咸的,就让鸭嘴四挑着担子回去了。
十天后,花豹九回江口镇打听消息回来了,他说:“江口镇那边一切正常,没有什么人提起白雾岭的事,现在当地花生丰收,有一个贩子在镇郊设有一个临时收购点,每天收到大量的花生,到了近黄昏时就把货拉到镇里北源街的一个临时做的仓库里。”
“这个消息很好,你知道那里有什么人把守吗?”安道六问他说。
“这个我不知道,只看见白天仓库的门是关起来的。”花豹九回答说。
“我看可以行动,但我们的人马到了那里不急于行动,要把情况了解清楚了才可以下手。”白颈鸭说。
这次又是12个人出发,由符哥的弟弟符亮带领,他们到达江口镇后,了解到看守花生仓库只有一个人和收购花生的小贩,白天运送花生的车队往邕州方向去,有专门的镖师护驾,他们放弃了劫车的念头。
第二天晚上,仓库里只有几十斤花生,花生不多,他们估计小贩身上银两多,半夜时分开始动手了,他们闯进仓库里,把看守仓库那个人和小贩绑了起来,用纸塞进他们的嘴里,不让他们说话,然后从小贩的袋子里抢走了200多两用作资金的银子,接着,他们把几十斤花生也抢走了。
几天后,消息传到邕州收购花生的大财主莫家兴那里,那小贩是他派到江口镇去的一个员工,小贩已经报了案,官府没有查出什么嫌疑人,只认定是白雾岭的那伙强盗干的。
莫家兴与邕州知府是老相识,他把这件事情告诉给知府大人,知府对他说:“白雾岭那伙强盗,他们打家劫寨,杀人夺财,江口、泉口等县曾出告示悬赏捉拿头目白颈鸭,却没有抓到他,后来我派遣一支百多人的清剿队伍进山搜捕他们,也没有发现他们,现下社稷形势严峻,元军压境,我们的官兵时刻准备投入卫国拼战,无暇顾及征讨白雾岭那伙强盗,使得那伙人越来越猖狂。”
“那山贼不铲除,他们会继续抢劫盗取百姓的财物,扰乱社稷,是官府的一个疥癞啊!”莫家兴说。
“说的也是,问题是白雾岭处于案发的那思、江口和泉口县内,清剿那帮山贼要三地同时出手,现三地的县主都存在着一种等待的观念意识,谁都不想先出面提这个问题,所以就是拖着,看看三地有什么新的情况变化再作决定。”知府回应说。
在以后的三个月里,白雾岭上白颈鸭和安道六他们没有收手,继续在周边那思、江口、泉口等地恣意妄为,盗窃财物,受害人全都报了案。
消息反馈到上级邕州知府那里,他知道问题越来越严重了,这样拖下去对官府很不利,他认为如果他不出手地方县里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分别给那思、江口、泉口三县发文,务必联合在一起,在两个月内解决白雾岭强盗的问题。
(六)
接到文书后,三县县主聚在一起,那思县主发言说:“去年邕州知府曾派出100多人的清剿队伍到白雾岭搜捕这伙强盗,却找不到他们,区区百多人要在横跨三县的白雾岭寻找一伙强盗谈何容易,这次要我们来清剿他们,我们要有个万全的计划才行。”
江口县主发言说:“我们要有一支能打善战,而且熟悉山路的队伍进入白雾岭,以防他们出逃,我们三县联合行动,每个县在各自的周边出入山口的地方严密把守着,同时派出行动队伍进行铺毯式搜查,这样,纵使他们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我们的手中。”
泉口县主发言说:“那伙强盗的首领白颈鸭,不可小觑,那家伙曾经是武林中人,有万夫不挡之勇,没有很强实力的人对付不了他,他身边还有一个安道六,那家伙的拳脚功夫不在白颈鸭之下,恰好是如虎添翼,在我县的当差中,没人能敌得过他俩。”
他继续说:“在我县棚排村,有个比较出名的武林中人,曾多次打败各地前去挑战的武林高手,他叫庞东,有两个二十出头的儿子,大儿子叫庞小山,二儿子叫庞小峰,他俩从小就在父亲身边学武,如今成了当地的武林高手,如果这次请他们来助我们一臂之力,不愁清剿不了那伙强盗。”
他继续说:“你们也要动员当地的青壮年民众,特别是武林中人参与,在白雾岭一带的山岭布下天罗地网,要把他们全部铲除掉。”
三地县主统一意见后,他们回到各自的县里动员民众,得到民众特别是受害家庭的青壮年男子的积极响应。
各县布置好在白雾岭周边的严密防守后,江口县县主派出贴身侍卫江文雄和五个懂点拳脚功夫的当差,由江文雄率领武林高手庞东及儿子庞小山和庞小峰等100多人的清剿队伍前往白雾岭,与此同时,三县地毯式搜寻也开始了。
白雾岭上,那伙强盗负责放哨的人回来说:“不好了,又有官兵上山来了。”听了这话,偻㑩们慌了起来。
“不要怕,我们离开这里就是了。”白颈鸭说:“即使跑不了也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这样说不定会杀出一条活路来。”
“依我看,这次我们不必要跑得那么快,”安道六说:“如果我们跑了,扔下那么多财产,我们又得流浪,官兵100多人,我们也有30多人,我们的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干将,他们未必打得过我们,我们可以和他们拼一拼。”
“说得不错,我们可以和他们搏一搏,叫他们有来无回。”白颈鸭赞同说。
半个辰时过后,清剿队伍到达白雾岭,远远看到那伙强盗就在那儿等着,他们虚张声势。
当清剿队伍到达白颈鸭那伙人的对面时,白颈鸭说:“你们就是官府派来的官兵?我以为有什么三头六臂,原来是这样一群村民,难道官府派不出官兵,才派你们这样一群乌合之众来送死?”
清剿队伍的一个村民对江文雄说:“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就是强盗头目白颈鸭。”
“白颈鸭,你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我劝你乖乖地受降,就留你个全尸,否则,给你碎尸万段!”江文雄大声说。
白颈鸭气得暴跳如雷,他说:“你们谁给我先上?”
“我先上!”在旁的符哥应了一句,便提枪步行而上。
对方庞东的大儿子庞小山也手提一杆枪挺身而出,他两互不搭话,两抢并举,枪来枪挡,枪去枪迎,双方杀成一团,真是将遇良才,各逞英雄,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庞小山买个破绽,虚晃一枪掉头就走,符哥以为他败退了,便追上去,庞小山回头来个回马金枪朝对方猛地一刺,符哥要躲闪已来不及,身上中了一枪,跌倒下来,被庞小山补上一枪,结果了性命。
看到哥哥战死,弟弟符亮手提着枪冲出阵来,对方庞小峰提着大刀出阵接替哥哥,符亮报仇心切,一上来就说:“杀我哥哥,怎肯放你!”说完便耍耍耍地连刺几枪,庞小峰提刀左避右挡,一一化解,符亮杀得起性,更是一枪接一枪地刺过来,庞小峰不是推挡就是避开,没有还手,符亮以为对方只会招架,没有还手之力,毫无顾忌地尽使枪法,冷不防庞小峰一刀砍去,符亮要躲避已来不及,肩膀中了一刀而倒下来,庞小峰上前再补一刀,符亮跟随哥哥符哥去了。
强盗团伙连折二人,没人敢出来迎战,白颈鸭亲自出马,他赤手空拳走了出来大声说:“那个是最厉害的武林高手,请出来吧!”
只见庞东应声而出,到了阵前,他问对方说:“来者莫非是山寨的首领白颈鸭?”
“正是本人,你是何人?如此大胆到我这里捣乱!”
“我叫庞东,奉命来捉拿你们这伙山贼,快来受死吧!”
“你疯了,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你有什么本事?我来要你的命。”说完,便一拳向他打来,只见庞东一闪而过,他右手一起,向白颈鸭的肋下打去,他身子一偏,起左拳向庞东的太阳穴打来,庞东飞快地将右手向上一托,便来个猛虎入洞,一脚向白颈鸭的裆下踢去,见这一脚来得凶,白颈鸭收起左拳,即来个枯树盘根的架式,一脚扫来,庞东急忙闪过,就使个燕子穿帘向他扑去,就这样一招一式,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五十多个回合过去了,不见胜负。
就在此时,看到庞东仍战不下白颈鸭,江文雄担心他有闪失,他一挥手,大声说:“我们一起上吧!”于是,众人一起冲上前,对方也全部冲了出来,一场混战。
混战中,庞小山走到父亲身边助他一臂之力,此时白颈鸭已提起己方送来的双刀,庞东也换上一杆枪,变成父子的两杆枪对他的双刀,又是一场恶战。
安道六手拿一把大刀左挥右砍,十分厉害,幸亏官兵招来的都是武林中人,不容易被打倒,反观山贼们一个个被枪刺刀砍,倒在血泊中。
看到这种情形,安道六知道不能取胜,他在混战中退了出来,狗细和标三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们回到寨里,取了一些银两,从后门走出去。
一场恶战就快过去,战场上的偻㑩们全部被歼灭,只剩下白颈鸭,好几个官兵替换了庞东父子俩,将白颈鸭团团围住,有三、四个官兵被他撂倒了,杀得官兵起性,大家形成一堵墙,把他围得严严实实,白颈鸭无从下手,只见他纵身一跃,落在一米多高的一块大石头上,再次一跃,到达两米多高的石面上,然后大声说:“来啊,不怕死的上来啊!”
“弓箭手放箭!”在旁的江文雄大声说。
十多枝箭射向白颈鸭,他飞舞着双刀来挡箭,他感到这样下去会命丧于飞箭之下,只好转身离开,前面有庞东和庞小山拦住,此时的白颈鸭心慌极了,只顾逃命,庞东大叫一声:“哪里走!天上没路,地狱有门,去你的吧!”说着,一枪朝白颈鸭的心胸刺去,他急忙躲过,就在庞东枪刺白颈鸭的同时,庞小山在后面朝他的大腿又是一枪刺去,他躲过了庞东正面的一枪,却躲不了庞小山后面的一枪,被刺中了大腿,倒了下来,庞小山补上一枪,结果了白颈鸭的性命。
打扫战场时,没有见到安道六、狗细和标三的尸体,知道他们逃跑了。
(七)
安道六等三人逃离了白雾岭,往西边方向而去,他们走过几座山头时,发现排查的队伍,他们躲在一个凹坑里,待排查队伍走过后,他们又匆匆地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走出山岭,来到一处地势敞开的地方,发现前面有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子,那小子站在一匹白马旁边,他右手握住一杆枪,枪柄的一头立在地上。
“嘿,终于有人走过来了,”那小子对他们说:“晓事的,快把银子拿出来,放你们过去。”
“小小年纪,正事不干,却在这里落草为寇,是谁教你的?”安道六说。
“是标三教我的。”那小子回答说。
“你胡说八道,你到底是谁?”标三大喝说。
“难道不是吗?”小子说:“你想想这几年你和狗细他们做了些什么,专门抢劫过路人的东西。”
听了那小子的话,标三气得暴跳如雷,狗细说:“这家伙是官府派来的人,把他干掉算了。”说完他和标三一起上。
“来得好!我就送你们俩上西天去。”说完,那小子挺起枪,一连耍耍耍的几枪,杀得他俩招架不住,气喘吁吁,小子一枪刺去,正中了标三的手腕,大刀掉到了地上,被小子又一枪刺倒在地上,狗细见状想跑,又被小子一枪撂倒。
面对安道六,那小子说:“安道六,你也有今天,快来受命吧!”
“慢!我先问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来杀我们?”安道六问他说。
“你还记得吗,当初你杀了我父亲戚风,我是他的小儿子戚成亮,今特意来为父报仇,我加入了清剿队伍,想亲手杀死你,遗憾的是找不到你,打败你们这帮偻㑩后,清场时不见你们三人的尸体,我就料定你们往西逃去,逃到大理你们就安全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想不到吧,我骑着马追过来,你跑不了了。”
“小兔崽子,看你身上乳臭未干,就如此夸大口,量你没有这个本事,吃我一刀!”说完,安道六提起大刀朝戚成亮一刀砍来,戚成亮轻快地闪过,就势一枪朝安道六的心窝刺去,安道六用刀隔开,一场大战,真个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他俩战了四十多个回合,不见高下。
戚成亮见未能取胜,即使出一计,他虚晃一枪,假装败下阵来,安道六知道戚成亮的枪法未乱,必是用计,他不去追赶他,反而借计使计,想趁机逃走,他快步走到戚成亮的马下,上了马吆喝一声:“走吧!”那马就飞快地跑去了。
就在此时,戚成亮吹了一个口哨,那马听到了口哨声就跳了起来,把安道六掀倒在地上,戚成亮几个快步走上前去,安道六刚站起来时,戚成亮赶到,一枪刺去,此时安道六刚转过身来,来不及躲闪,胸部中了一枪,倒了下来,戚成亮再补上一枪,安道六就这样呜呼哀哉了。
一场清剿山贼的战斗结束了,白雾岭回归平静,周边的人们兴高采烈,欢庆胜利。
后来,戚成亮与庞小山应征入伍,成为南宋西南藩属的得力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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