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第十三章 表白

第二天中午，大头便来到了妇女主任的家里。

“姑，我我有事。”大头在姑姑面前显得有点腼腆。

“大头啊，进来吧，你和杨柳如今咋样。”妇女主任关切地问大头。

“姑，我我是是为这事来来的。”

妇女主任听了大头对杨柳的深情，便沉思了一下说“大头，杨柳是个能干，聪明的女人。只是她上有老，下有小。你得考虑清楚。”

“姑，我知道。”大头回答的异常清晰。

“那好，那我晚上去趟杨柳的家。”

“不用，姑。我我我自己去和她说。”大头说。

那天晚上，大头早早地吃好晚饭，来到镜前把自己修饰了一翻，并破天荒地抹了一点百雀灵的雪花膏。他想着自己这一生第一次碰到喜欢的女人，虽说对方是一个寡妇，但他爱她。几年来，这个女人一直在他心里不深不浅地沉浮着，她所有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而经过几次接触之后，他发现自己陷得更深了。没有她，他活着根本没有意义。

暮色还没完全笼罩这个村庄之后，大头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杨柳的家。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觉得一阵心跳。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勇气向杨柳表白，不知道杨柳会不会接受他，又或者会不会把他赶出家门。经过短暂的踌躇之后，他毅然敲响了杨柳的院门。

“呀，大头叔叔，是你呀，快进来。”开门的是杨柳的女儿，小姑娘因上次他送妈妈来过之后，对他很是感激，因此也比较客气。

“嗯嗯，你你妈妈在在吗？”大头发觉自己说话有点心慌气短的紧张。

“在的，你进来好了。”

大头随着燕子走进了里屋，发现杨柳正在厨房洗碗。

“你来有啥事。”她脸上毫无表情。

大头放下手中的水果，听着杨柳的话，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叔叔你坐，我给你倒杯茶。”女儿并未发觉他们之间的异样。

杨柳顾自低头洗碗，再也不说话。大头看着她的背影，心知事情有点不妙。杨柳冷若冰霜的脸，让他忽然没了底气。但他觉得自己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否则，也许以后又会没有勇气。一想到这里，他便平静了一点，等着杨柳把厨房收拾好。

不一会儿，女儿去了杨柳房间看电视，外面只留下了他们两人。

大头看着依然在收拾的杨柳，忍不住走到她身边。

“姐，姐。我我我来道歉。”大头看着杨柳，为几天前的躲避而不好意思地说着。

“用不着。”她很快接过话。

“我我们交往吧，姐。”大头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她看到杨柳的动作停了下来，但她依然背对着他。

“我想和你还有燕子一起生活。”他喃喃地说着自己这些年来对她的关注， 以及爱慕和自己的胆怯。这一刻，他再也不想压抑自己。他爱她，他想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全部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突然，他看到杨柳的肩膀开始抽动，随之便听到了她低低的抽泣声。

“姐，我我我我是不是说说错了。”他一急，说话开始结巴的厉害。

但杨柳依然抽泣着。她没有想到大头会说这么多，更没想到大头这几年来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她。这个又傻又结巴的光棍，她曾经一点都没想到会和他之间有瓜葛，他今晚所说的每一个字，竟让她觉得又感动又幸福。她不知自己这是喜欢还是委屈的泪水。大头的话，就像一把凿子一样，轻轻地凿掉了她这几天积淀的阴霾。随后，一层新鲜的酸楚和幸福，宛如一股细流一样慢慢地流遍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她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大头。

“大头，你不嫌弃我一家老小吗？”这个问题始终是杨柳的梗。

“姐，我帮你一起照顾她们。”大头由衷地说着。

杨柳突然转身，泪汪汪地看着大头。四目相对，他们在彼此的泪光中看到了对方的真诚。

“大头，谢谢你。”突然，杨柳一下子抱住了大头。

大头的脑袋懵了一下，他没想到杨柳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原谅并接受他。更没想到杨柳会主动来拥抱他，他的内心不禁轻轻一颤，听着她的啜泣声，他忍不住紧紧，紧紧地回抱着她。

俩人就这样在灯光下相拥着，谁也不愿开口说话，仿佛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们只想贴着彼此，用无缝的距离静静地感应着对方。

大头闻着杨柳身上散发出来的，女性特有的暗香。慢慢的，他的身体又开始出现了和之前一样的反应，并且怎样也控制不了，他不懂得怎么压抑，他想推开杨柳温软的身体，但他怎么也不舍得，反而越来越紧地抱住她。而体内那股奇异的感觉由下而上地游刃在他身体的各处，让他开始觉得浑身发热。他不懂自己体内的荷尔蒙此时已经沸腾，他想做的就是不愿放开怀里的女人，甚至想把她揉碎。

杨柳感觉出了大头的异样，她想松开大头，但大头却把她越抱越紧。于是，她任由他将她摁在他宽厚的怀里。她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小火苗，并无声地蔓延着，直至出现渴望。突然，大头用火热的双唇覆盖了杨柳，他们一起站在厨房里，深深地用火热的吻来宣泄着彼此的情欲

灯光无声地照着这对有情人，在这件小小的屋子里，他们仿佛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