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在明晰又可敬的法义中不包含世尊的【历程】,那个您独自超越众生的【秘密】。
这就是我在聆听法义时思考和认识的。
这就是我为何要继续我的求道之路~并非去寻找更好的法义,我知道它并不存在~而是为【摆脱】所有圣贤及法义,独自去实现我的目标,或者去幻灭。
假如我皈依于您,哦,世尊,我担忧我的‘我’只是表面地、虚假地获得安宁,得到解脱。
而事实上,我的‘我’却仍在生存、壮大。
因为,我会将法义,我的后来者,我对您的爱,以及僧团当作我。”
佛陀缓步离去。
他的目光和神秘的微笑永远镌刻在悉达多的记忆中。
“这般目光和微笑我从未见过;如此行走、端坐之人我从未见过。”他想,“惟愿我也有这般目光及微笑,能如此行走及端坐。
如此自由、神圣、隐晦,又如此坦率。如孩童,又饱含秘密。
只有潜入自己最深处的人才能有这般诚挚的目光和步伐。
无疑,我也将潜入自己之最深处探寻。”
“我见到一个人。”悉达多想,“一个唯一令我垂青之人。他人断不会再令我垂青,再无他人。
也再无法义能吸引我,因为连这人的法义也并未令我屈臣。”
“佛陀劫掠了我。”悉达多想,“他劫掠了我,但他馈赠得更多。
他夺走了我的朋友,那曾经信奉我,如今信奉他的朋友;那曾经是我的影子,如今是乔达摩的影子的朋友。
而他所馈赠的,则是悉达多,是我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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