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奇花异卉并不少,中国进口的尤其多。但奇怪的是,中国人最爱的夏之荷花冬之梅他们没有,连在大学生物系下的植物园里都看不到。
因此我非常想念这两种花。以前夏季回沪多,每次必去公园池塘看荷花,若有福气还能去西湖闻荷香吃藕粉。
后来摄影热了,手持大炮筒拍荷花的大叔们比荷花还多,我那好色之心才逐渐减退。
梅花是我的又一爱好。中学时,我偶然买过一枝盛开的腊梅花,被她的香味和疏影横斜的姿色迷倒,写过诗文赞颂。当时很觉得林逋爱上的肯定不是梅花而是腊梅。普通梅花繁密色杂,哪里会“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清韵呢?要说它“寒梅点缀琼枝腻”还差不多。
元宵节后的上海,细雨斜风。素日里我来往的道路上,并没有一枝半朵梅花,更别说腊梅了。我在徐汇公园里远远望见小溪那端有一团粉红,却是只可远望不可触及,心下失望。
想不到和小佛约好逛城隍庙的那天,却意外地发现:豫园有梅花。
a'm这一下,老鼠跌进米缸里,虽不是真正的梅树,只是矮桩盆栽。却被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把几盆小矮树活活拍成了梅林。图库打开,一片粉红。
和小佛一起,总有这种意外。
这栽种在花盆里的梅花,有些也是有百年的寿命了。树干很粗大,树皮好似被时光梳子刷理过,被风雨盘旋过,因此能舞摆出各种枯笔画风。它们的矮小是人为造成的,为的是能让人在近处细细看她的层层裙摆,看她冠上的细密花蕊。
只是到了正月十六,梅花是六宫粉黛俱颜色,给我们凑兴;腊月开花的腊梅却已经是花老珠黄风雨中,再无半点香韵了。
你来,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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