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讲好一个故事?那种故事的讲述方式适合你?在柴春芽《讲述一个故事的五百万种方式》第四课中,你会找到答案。读完这一课,那些无法讲出心中故事的困惑,得到了解答。我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原来是我打开了那个盒子,那个潘多拉魔盒。
图片来自网络讲述好故事需要中心和技巧
作者开篇即提到了美国作家亨利•詹姆斯的一段话:“讲述故事有‘五百万种方式’,每一种方式都可能是合理的,只要它能为作品提供一个‘中心’。”虽然这个中心会如太阳一般,照耀得你的作品灿烂乃至光辉。但只有拥有渊博学识和经常反思的自由心灵,才能获得阳光的眷顾。
而且,需要注意的的是,如果这个中心过于明显,过早地便暴露出来,小说地意义被直接揭示,那阅读行为就成为简单的重复。这样的写作,就会成为一场灾难。这是帕慕克提出的一个警告。
所以,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学习和训练叙事的技巧和策略,以便阳光温柔而适时地照进你的故事”。
伪现实主义的背约 作家应具有魔法师精神
柴春芽认为,无论是虚构写作还是非虚构写作,所需要的面对的写作技巧是相同的。全知全能的上帝视角,这一传统小说的写作模式,也为很多新闻记者等非虚构写作者所采用。而这也是很多现实主义作品,所采用的叙事方式。
但事实上,这种写作模式中,对于故事当事人心理、行动等作者都了如指掌,并不符合现实生活。标榜为现实主义的写作,是一种伪现实主义。而写作,是作家跟读者建立起了一种契约。现实主义所标榜的真实与细节,因其不符合现实生活,恰恰违背了其所设定的契约。
所以,按照俄罗斯流亡作纳博科夫家强调一个作家的魔法师精神,这样你和读者之间建立的是另一种契约——游戏的契约,一种与真实无关、只关乎娱乐娱乐幻想等的契约。比如卡夫卡的《变形记》。
神奇的“俄罗斯套盒”式叙事技巧
“放弃第三人称叙事,改用第一人称,可以挽救现实主义小说的背约之耻。”作者这样写道。以翁贝托•艾柯的历史小说《玫瑰的名字》为例,通过虚构两个第一人称的“我”讲述故事,来确保故事的真实性。
还有文学史上罕有的天才马尔克斯,在现实主义小说《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中,不仅虚构了一个主人公“我”,当“我”不在场时,也会有目击证人或第三人来讲述所见所闻。正是基于此,作者认为,这个虚构性故事,读起来比很多新闻调查的虚构性文本更加可信。
而作者提到的这一点,在我曾经新闻写作生涯中,更是深有体会。为了保证所叙述事件的真实性,关键性的场景和话语,必须由某个直接或间接了解内情的人说出来,而不是通过记者直白的描述。
再转回书中,通过对翁贝托•艾柯的举例介绍,作者引出了一种被称为“中国套盒”或“俄罗斯套盒”式的叙事技巧,一个故事套一个故事仿佛可以容纳无限个小套娃的俄罗斯套盒。最古老的套盒小说,是阿拉伯民间故事集《一千零一夜》。
保持故事神秘性 你需要一个支点
判断一首诗或一篇小说好坏的关键是什么呢?在作者看来,这个关键在于作品是否具有神秘感。那么,怎样才能使作品具有神秘感呢?
这时,你需要一个支点,就像阿基米德所说的用撬棍敲起地球的那个支点一样,要巧妙而恰当。当这个支点出现,不仅所有的人物和事件被连续到一起,整个故事变得有序而符合逻辑,而且还会制造出出人意料的悬念。
这个支点是什么呢?可以是一个暗号、一句咒语、一个戒指、一个神奇草……尤其是盒子,因为其是“包容与解放、阐释与隐藏、光明与黑暗”的矛盾集合体,更容易制造神秘的感觉。
但是,如果你在你的虚构性故事中也制造了这样一个盒子,那是潘多拉的魔盒,千万别打开它,否则你不仅收获的是愚笨,还会让自己作品的神秘之光消失殆尽。届时,再温暖的太阳也不能照耀你的作品!
(以上只是我的粗浅总结与感悟,书中作者列举了很多有意思的案例,读来会更能明白其中的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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