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乡村6

作者: 尔玛天空 | 来源:发表于2018-10-01 21:09 被阅读14次

    6

    二婆常常边听故事边感叹二爷半辈子生活的艰辛不易,从心底升腾起慈爱和同情,白天好吃好喝,晚上缠绵不绝,把二爷伺候得舒舒服服,二爷以往干瘦的脸颊逐渐丰满起来。二婆也不再有初入梁家时的悲切愁容,身体灵动活泛,面色娇嫩红润,恨不得立即生个儿子,替二爷延续了香火,以实际行动抚慰二爷那冰冷孤寂了四十多年的苍凉枯心。

    可事与愿违,前后算来,两人拜堂成亲已有半年光景,二婆的肚子却没半点动静。二婆外表落落大方,内心却焦急惆怅。这种事情,那是万万走漏不得半点风声,愁得二婆无处排遣。便初一十五,或者是二月十九,六月十九等逢会日子,到喇嘛庙去膜拜上香,把心中知晓的菩萨逐一求遍,许下了若干的香油钱,静等着菩萨显灵。每次从庙里回家,二婆算准了日子,就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做几个拿手好菜,两人坐在一起,推杯换盏,喝上几盅。常常是酒还没喝完,锅碗瓢盆还没收拾,两人早已春情荫动,开始动手动脚,摸来捏去,情不自禁地脱衣抹裤,上床颠鸾倒凤,尽情云雨。二婆听信生儿子的经验,动作时,总要二爷坚持,待到自已情浓人迷,下面泛滥成河,才让二爷尽情喷射。

    如此这般调教了多少次,仍然不见成效,反倒弄得二爷脚软腰酸。自从娶了二婆,二爷对男女之事也没有了以前的向往与渴求,生活中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常常要计划着准备好吃好穿好玩的,掐算着日子要见姚媳妇儿、张女子或者赵妹仔,生活仿佛就少了目标与追求,渐渐的生出些惰性和无聊。结婚马上一年了,还不见二婆怀孕,二爷心中竟然生出些遗憾,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慢慢的就显出四十多岁人的老态。

    已巳年四月初八,是二爷二婆的结婚周年纪念日。四月的天,已经慢慢的温暖起来,晃人眼目的花花太阳时暖时凉的照在身上,大山的颜色正由鹅黄转向嫩绿,温和的春风吹在身上,让人慵懒沉闷。二爷看着院坝里斑驳的树影,想起一年前结婚时院坝里的热闹欢快,禁不住惆怅失落。

    二爷迎着春风,到了祖爷爷家里。祖爷爷守在电视前,关心着京城发生的各种新闻,眼看着二爷走来,十分高兴。

    “崇廉,来来来,正好帮我转下天线,雪花多了。”祖爷爷的电视天线,安在屋外的核桃树上,风一吹,就改动了方向,收视效果不好,一年总要调上几回。

    “这几天,啥,啥情况……”二爷麻利地爬上树,一边转动杆子,一边大声吆喝:“左,右,右,左……”

    “部队到了天安门,右,右,左,左,好,好了,莫动,就这儿……”祖爷爷在屋里大声喊。

    二爷用咬丝钳将绑杆子的铁丝紧紧地勒进树去,又将天线紧紧的绑在杆子上。

    “不会乱,还是共产党的天下。”看着二爷完成了手上功夫,祖爷爷说:“好了,下来……”

    “这乱,乱,乱不得哦……”

    “不得,这算啥,共产党经历的,远比这个复杂,当年几十个人都打下了天下,还怕这些……”祖爷爷开始给二爷讲历史。

    二爷似有似无的听着,心中老想着自己的心事。

    “崇廉,有事?”祖爷爷看二爷心不在焉。

    “这个、这个,怀、怀、怀不起娃……”二爷结巴了半天,终于下狠心说了出来。

    “不急,不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这个,这个,一,一年……”

    “一年,一年了。”祖爷爷突然发现这日子过得太快,一年了,不大对头。人家唐女子可是生养过的,春华都十多岁了;年龄不大啊,三十多,正是生儿育女的年龄。祖爷爷看看二爷,四十五六岁,身体精壮,正是出力的时候,问题在哪里?

    “这是讲缘分的,不是想有就有的。女儿几年级?”

    “六年级,下、下、下半年,该上初中……”二爷想起女儿整天围着他,爸爸长爸爸短的叫,心中一热。

    “上不上?”祖爷爷看着二爷。

    “女娃娃,女生外向,中学、中学贵,学费几十块,还、还有吃饭……”二爷打听过了,上中学一期要交三十多,一年要交六十多,加上吃用,一年要用几百块。这两年啥都涨,学费去年三块伍,今年就是伍块七,中午蒸一盅饭两分,今年就要三分。还不知道,进了中学,还有些啥花费。山里出的东西可不怎么涨,鸡蛋也还是一块伍10个;猪肉涨了点,两块钱一斤;土豆,玉米还是老价钱……

    “娃娃多读点书,书读到脑子头,不管它吃不管它穿,贼娃子偷不到,有用得很……”祖爷爷不紧不慢的说给二爷听,二爷不停地点着头。

    “看她、她妈的意思……”

    “读个小学还是少了,至少读个中学。以前的高小生就算文墨人,现在不行了……”

    ……

    二爷走出院坝时,二婆虽然在屋里忙碌着,但也留心着脚步声。后来听他在祖爷爷家吆喝着“左、右、右、左”地转天线,也就没有再去理会。结婚一年来,二婆已经熟悉了石家沟的一草一木,对二爷的行踪也掌握得一清二楚。二爷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忙完各种活计,只要有时间,总会到一百多丈远的祖爷爷家去坐一坐,帮助老人干些力气活。

    祖爷爷退休快十年了,儿女们都有出息,各散五方,在天远地远的地方工作,只有老两口住在老屋,儿女们常常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祖爷爷总是要求他们以工作为重,说自己能够照看自己。祖爷爷虽然身体依然硬朗,毕竟上了年纪,搬东搬西比较困难,政府经常劝告祖爷爷搬到张家场去居住,在区公所为他准备了一座小院子,说是同山上住着一样。可是祖爷爷不答应,说是习惯住了几十年的房子,住着自在,下山去了给组织上添麻烦,弄一大帮人把自己管到不自在,说要等自己动不了再说。二爷过去,更重要是陪着老人说说话,免去孤单和寂寞。

    几十年前的人和事,天南地北的传言流语,好的坏的消息就这样不断地传了回来。二爷二婆躺在被窝里,轻言细语的交流着所见所听所感,二爷一点也不结巴。十分奇怪,黑夜里的二爷,咬字清楚明晰,温文尔雅,充满绅士风度,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即便说得性趣盎然,翻身上马,办起男女之事,也是那样的体贴细心,无微不致。二婆体验着姚媳妇儿、张女子和赵妹仔的感受,充满新奇和诧异。

    二婆躺在黑夜里,将姚媳妇儿的两个儿子,张女子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赵妹仔的一儿一女,逐一扫描分析,没有找到丁点儿二爷的痕迹。这么多年来,二爷与三个女人只有单纯的男欢女爱,并没结出任何冤孽成果。二婆一面觉得欣慰,一面又感到凄凉,老天对待梁家,几代人都是一嗣单传,到了二爷,好不容易成就了婚姻,居然将面临着这样的未来。

    ,平反昭雪,成家立业,却是这般光景。再过几年,人上五十,精气衰微,更让人失去希望。

    二婆睡在夜里,整夜整夜想着心事,不知道自已该向何处。在桦子林生活的日子,响应国家号召,主动计划生育,只养下一个女儿,因为没有儿子,被张家扫地出门。来到梁家,一切都很顺心满意,偏偏怀不上孩子。老天总是这样折磨她,五年后,十年后,自已又该向何处去?二婆常常看看躺在身旁的二爷,感觉到两人是如此的凄凉可怜,觉得自已有种难言的孤独和寂寞。从前是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做封建毒瘤看待,可活生生的经历重重地惩罚了自己。凭着“女生外向”四个字,张家就将自已和春华张家就将自已和春华赶出了家门,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人替她争辩一言半句,就是娘家唐姓人,针对张家的处理也无话可说。自己心中有天大的委屈,却找不到申冤的去处。如今嫁进梁家,老公上无老下无小,除了说话结巴,一切都很好。两口子只要齐心协力,勤俭持家,日子定会过得红红火火。可若不生养子女,美好的前景又将暗淡。况且梁家三代单传,老公的心思比自己还急切。唉!难道这就是命。人的一生真有定数,左右都不让人如意。就如隔壁的蒋幺婆,早年守寡,动用心思,终于谋得一个儿子,受尽了全沟人的指责和嘲笑,含辛茹苦将一女一儿拉扯大,还把儿子送去入伍当兵,本指望着一辈子享受清福。可前几日传来消息,说儿子在部队出了点问题,幺婆已赶往部队,至今还没音讯。

    依着辈份,蒋幺婆比二婆整整高了两辈,但年龄上却只比二婆大了不到十岁,整天收拾得整整洁洁,打扮得漂漂亮亮。大家当面都称赞幺婆模样长得好,比年轻媳妇有气质能出众,背地里说她老妖精,整天涂脂抹粉,专想勾引人,不守妇道。可是,幺婆挽个发髻,没几天全沟的媳妇都是这个发髻,幺婆穿件什幺衣服,全沟媳妇也穿这样的衣服,四十多岁的人活得比二十多岁的有滋味,更前卫。

    蒋幺婆在二十一年前就守了寡。丙午年冬月,丈夫不习惯整天开会学文件,写大字报,盘算着来年的柴禾用度,一个人偷偷上山砍柴,不小心滚下悬崖,虽然捡回一条命,但落了个全身不遂,整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年四季中药不断,吃喝拉撒,全靠幺婆侍候。女儿刚刚半岁,眼看着一门人就要从此灭绝。

    见男人半死不活,女人可怜艰难,公社大队领导也就没有追究政治责任。但本家的叔伯堂兄,婶娘姊妹,却都紧盯着幺婆的一举一动,百般刻薄挑剔。说幺婆不守妇道,寒冬腊月,山高坡陡,怎么就能放心让自己的男人独自上山,是不安好心,如今出了事,何该吃苦受累。幺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感到无穷无尽的压力,她知道丈夫闭眼之日,就是自己被赶出家门之时。

    幺婆想尽办法,将方圆几十里的名医良师请到家中,尽心竭力地为丈夫拿脉处方,只盼老天开眼,能让丈夫长久活下去,那就谢天谢地。可是天不遂愿,每一位先生处方后,总是头几副药吃下去疗效明显,多吃几副,就再也看不到效果。只得不断的更换先生,丈夫的身体就一日弱过一日,无论如何也看不到未来和希望。幺婆整日忧心衷衷,魂不守舍,二十多岁的人变得苍老散漫,渐渐失去了生机和光彩,静等着艰难困苦的到来。

    丈夫在床上已经躺了一年多,六月十九逢会,幺婆在喇嘛庙拜佛上香,碰到了从平坝来的游方郎中曾医生。先生背来装中草药的搭链,就顺势挂在喇嘛庙的墙上,在喇嘛庙的檐前摆下一张小方桌,两根独凳,场面上就散发着浓郁纯正的中药味道。先生长得帅气端庄,举止稳重平和,病人往方桌前一坐,立即觉得平稳安静。曾先生望闻问切,听任病人陈述,虽然大多说得前言不接后语,但先生决不纠正评说,总是用手拿着腕脉,面带微笑倾听,时不时问上两句。男病人先拿左脉,再拿右脉;女病人先拿右脉,再拿左脉。绝不会乱了规矩。

    幺婆在旁观察良久,觉得先生大度宽容,举重若轻,心中又焕发出热切的希望。见先生有了空闲,便坐在了对面的独凳上。曾先生满面春风,看着幺婆,将脉枕移来,示意幺婆伸出右手,拿脉的三根指头,就往幺婆的手腕搭去。幺婆看那三根指头又白又净,指甲盖白里透粉,禁不住呆了一呆,无由来地红了脸;见指头朝自己伸来,居然一惊,猛然将双手缩回怀里,胸前的一对奶子便在先生眼前颤颤巍巍地抖动起来。先生料不到是这种光景,三根指头停在空中,一双眼晴就落在了幺婆跳动的胸前。幺婆又羞又急,忙不迭地将衣襟拉了两拉,一对乳房鼓鼓胀胀,作势破衣而出,显露出无限的青春与活力。曾先生一怔,看着幺婆。幺婆满面红霞,娇羞忸怩,顿了一顿,开口说到:“曾老师,我不看,不是我看,我想请你给我当家人看……”

    “哦,当家人,在哪里?”

    幺婆于是一五一十诉说起来,说到苦楚伤心处,禁不住两眼泛红,声音沙哑。曾先生静静听着,满脸关切,内心万分感叹,山区悬崖绝壁,上坡下坎,农活繁重,生活艰辛异常,男人一旦倒下,女人要独撑门面,实属不易。看着女人悲悲切切,一声三叹,心里便生出许多同情,也就同意到幺婆家去为躺在床上的男人治病。

    曾先生不愧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几剂药下去,男人的身体有了反映。十天半月之后,手脚开始抖抖索索有了动静,幺婆心升希望,对曾先生感恩戴德。曾先生却一反常态,背着男人,不无忧虑地告诉幺婆:“不乐观啊,你要有思想准备。”

    “这……”幺婆万万想不通:“效果好啊,比以前哪个先生都好啊!”

    “虎狼之药,几副下去,才这个样子——”曾先生欲言又止。

    “与以前比,这回效果好哦,我都觉得有希望了。”幺婆说。

    “有效,不长远,我技术不行;不管用,这几副下去,气还调不起来。男人活气,女人活血……”

    幺婆怔怔地看着先生,世上居然真有这样的医生,自己说自己手艺不行,别的医生都是说自已行。幺婆看着先生平静真诚的面容,虽然不懂气血之辨,但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幺婆很平静,居然没有失望和痛苦。丈夫卧床一年多来,几十个医生,配制出的上百剂汤药,都经她的手,一勺勺喂进了丈夫的嘴里,随着黑色液体的一点点浸濡,她的手先麻木了,心也渐渐麻木了。有好多医生一开始给她带来了希望,一点点将希望推向空中,凝聚成美好的光圈,然后,突然一天在空中轰的一声破灭。她的心一次次经历着鼓舞与破灭,早已累了,倦了。这一次,效果这样明显,先生竟然自己说不能成功,看来真的是不行了,自己的命咋就这样苦啊!

    曾医生自从第一次踏入幺婆家门,无论是问病把脉,还是交待药引煎煮,总是哪样文雅客气,如果留他吃饭喝酒,更是谦逊礼貌。今天,居然自己主动说出可能的治疗结果,真是坦荡真诚,心底无私。幺婆看着曾先生帅气俊俏的脸颊,突然发现自已是那样的喜欢和渴望与这张脸亲近。

    “你要帮我,要一直给我医下去!”

    “再往后,效果就不会好了。”

    “不管,要一直医下去。要不然,就要扫地出门。我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不行,莫耽误了,想办法另寻高明吧。”

    “不找,就要你一直医下去……”

    ……

    幺婆流着泪,不管曾先生怎样说,总一再坚持要他每隔三五天就来一次,说先生不是给我老公看病,是帮我看病,老公没了,我也就没了。禁不住泪水的淹泡,心就慢慢的软了,曾先生同意了幺婆的央求。每次来都要认真把脉处方。曾医生成了幺婆家的常客,逐渐的会留下来吃饭喝酒,幺婆也就慢慢变回青春年少,光彩照人。虽然丈夫的病还是无啥起色,但整个家庭开始有了欢乐和希望。

    幺婆不自觉地开始穿衣打扮起来,特别是曾医生要来的日子,更是多早就开始起来打扫庭院,早早地做完家务,准奋好饭菜,把自已收拾得清清爽爽,静等着先生到来。全沟的人开始传说幺婆与先生的风流韵事,说得有鼻子有眼。大家说得兴高采烈,就好比在说一对订婚的新郎新娘。

    戊申年冬月,丈夫在出事整整两年后,终于油尽灯枯,走完了一生。葬礼上,人们惊奇的发现,穿着一身孝服的幺婆,居然肚大腰圆,竞是怀上了二胎。安埋丈夫半年后,幺婆顺利生下儿子,取名梁敦周。全沟人经常在背地里讨论敦周的长相,有人说天庭饱满,四四方方,长得像曾先生;有人说,枣红眼,双眼皮,长得像幺婆……不管怎样,幺婆为梁家添下了男丁,延续了一脉香火,一房人后续有望,祖上的房屋家财,私人的山林自留地,都是敦周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提出其他主张。幺婆从此生活得心满意足,常常感谢上天对自己的眷顾,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和渴望,时常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花枝招展。

    敦周出生不久,就拜了曾医生作干爹。曾先生从此成了幺婆一家人的专职医生,慢慢的不再四方游走,就在张家场租了铺面,挂上一块曾氏药堂的牌子,坐堂行医。生意居然一日日兴盛起来,到了八十年代中期,将妻子儿女接来,也就开起了药铺。幺婆与曾医生的妻子认了干亲家,生辰满日,节日庆典,经常走动,两家人和和睦睦,亲如一家,让外人羡慕不已。都说曾医生真是手艺人,技术高明,家里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屋里屋外相安无事,那是要些手段的。

    敦周很争气,没给幺婆添任何麻烦,顺顺利利长大,一口气就念完高中。高中毕业,又顺顺利利入伍当兵,居然驻扎在京城,时常寄回照片,让全沟人羡慕嫉妒。一个连老汉儿是谁都搞不清楚的人,居然与国家领导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那可是以前皇帝生活的地方,有王者之气,那里有紫禁城,有天安门,有人民大会堂,有毛主席纪念堂,真是落到福窝里了。龟儿子的命真好!

    四月间,京城闹起了运动,后来听说部队进了城。幺婆整天心慌意乱,一个人在家无论如何坐不住,便东家西家串门子,三两句话便说到京城,说到运动,说到儿子。大家开始还陪她担心受怕,时间一长,再也没人愿意听她说敦周的故事。背地里热心地传播着十几年前幺婆与曾先生的风流快活,全沟人又一次集体认定了幺婆的风骚,聪明与果敢。面对幺婆,无不衷心祝愿敦周提干升官,光耀门庭,从心底里羡慕幺婆儿女成双,未来享福指日可待。

    二婆听着幺婆的故事,内心充满敬佩与羡慕,看着幺婆风韵尤存的姿态,免不了叹息女人真要会保养,曾先生的选择是有道理的,不知道幺婆用了啥手段,曾先生几十年还不厌倦。办男女人伦之事,人和人是有区别的,自己经历的两个男人大不相同,二婆听着想着,常常红了脸,自己变得这样下流,青天白日,竟然会去想两口子被窝里的场景。但又忍不住,顺势就将四周的男人过了一遍又一遍,猜想着男人办事的手式方法,力量和气度,二婆惊奇的发现,自已想得最多的居然是校长。也许是自己从来没同文墨人办过事,心中渴望着体验不同的味道与享受。是啊,文化人做事总是那样高雅,那样充满意味,不知在办事时又是一种怎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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