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24年2月20日正月十一,鹰城是大风大雪又加阵阵雷鸣,今天也是年后上班第三个工作日,但我却有闲,不能浪费了这闲游飞雪的好时机。
今天的雪是上午十点开始下的,刚下的时候全是冰雹,我当时正好在露台上,看到地面有点脏,就用扫帚把地上的冰雹扫往北边的下水道附近,五十多平方米的露台,我从东边扫到西边时,东边就又堆满了冰雹,可见冰雹之急、之大。来来回回扫了三、四遍,勉强把露台弄的能看过去,之后就赶紧关门进屋喝茶、看书。
吃过午饭后坐在电脑旁给读教硕时的室友志宏老弟发信息,志宏好看书好思考,每每看到好东西就会推给我,我也会把自己的感想写给他。他这次发的东西刚好和我这些天读流沙河、金性尧、傅斯年讲《诗经》的感受相契合,于是就把自己有关的想法简单整理一下变成文字发给他,谁知道写字这东西好费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两点多。下楼去卫生间时,外面的风和雪粒敲打窗户的声音让我瞬间产生了一个冲动:到外面游雪去!
我生来就喜欢雪。鲁迅先生的散文“雪”,我上高中时是会背的,就算到现在我也仍能背“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等句子。毛主席的“沁园春·雪”,我绝对可以带感情背诵。就连苏东坡的那首《念奴娇·赤壁怀古》,就因其有“卷起千堆雪”这句,也让我因此会背全词。上小学、中学、大学时赏雪的情境自不必细说,单单参加工作之后在每个单位在雪中发生的那些美好片段,每每都会令我与亲朋好友说上一些:在十一矿时,我曾雪夜上过香山寺;在二高时,多少个雪夜值班的惊心动魄都宛如昨天;在三高时,风雪之中我踩着没膝大雪独登平顶山;在实验老校区时,更是在雪天之中听完一节与雪有关的高考训练题后兴奋不已,乘兴跑到落凫山的林子里听风踏雪两个多小时。今天又是一个大雪天,而且是大风和冰雹共同带来的大雪天,更有那殷殷雷声的加持,我怎么能呆在屋里不见她?
于是给老妻打了个招呼,换了一身厚衣服就出发了。
自小区东北角的缺口往北,小心翼翼地上到矿区铁路线上,沿着铁路线向四周望,天空是黑茫茫的,而雷声就从那黑茫茫处传来,时而在东时而在西时而在南时而在北,和南朝那首《采莲曲》有异曲同工之妙。由于前些天气温较高而且今天风又大,枕木上积雪很少,全是薄薄的一层“溜冰”,滑的狠,虽然我穿的是防滑鞋,但我却没有冒险的胆,老老实实地沿着铁路下边的人行道向西走,走了大约500米,到检测站西边那个平台处,早早便下了铁路来到那条还没有修好公路上。
稻香路准备新修的铁路桥东边不远处原来有一丛很大很大的腊梅不见了,去年我还见到的,本想着今天来拍一下她迎风怒放傲雪的倩影,谁知道她竟不知所终,不知是遗憾还是缘分。于是只好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稻香沟东边的绿化带一路向北走,平时都是沿着沟沿儿上的水泥平台走,可今天真的不敢那样走,太危险了。风太大,雪又是那种坚硬的冰粒,一不小心如果打到脸上,就是那种生痛生痛的感觉,好在我的冲锋衣有帽子,所以我在行走中就能只享受雪粒打在帽子上发出的那种美妙撞击声而却不用挨那种疼痛,真是感谢现代科技带给人们的生活享受。稻香沟在转弯处的两岸边种了好多迎花,棵棵的长条上都有花苞,可盛开的并不多,那些盛开的迎春花,在狂风中尽情地把自己的舞姿印在皑皑白雪之上,正是主席“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的意境。
鹰城大道(我总还是固执地认为平煤大道这个名字没有鹰城大道有文化底蕴)稻香路立交桥下的积雪已经很深,过往车辆车速都不高,而且好多车子看起来都是脏兮兮的,可见今天下雪的范围多么大。我顶风攀上了稻香路立交桥东边那座人行过路天桥往东西南北望去,能见度最多也就一千米,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好多车辆都开了前大灯,可见行路之难。看到这些人们为着生计不得不在风雪中冒险驾车奔走,让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能如此悠闲地生活着,那真是上天对我多么深厚的眷顾。
之后就沿着这片待开发的工业区,先是向东,然后向南,然后再向东再向南上矿区铁路线。和一个小时前出发时相比,这雪更深更厚了,我不得不手脚并用地“爬”着上去,陡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要叫“爬雪山”,过去在铁路上行走时一踢就乱动的那些石子,在冰雪的作用下,全都结合为坚硬的整体,其表面也因为冰雪的润化而透着“玉”般的光泽,看着别有一番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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