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白胜辞别了林冲等人,星夜快马加鞭赶往二龙山,终于在第二天天刚破晓时分赶到了二龙山山脚十里之外。
白胜抬眼看去,见前方有一饭馆,门口旗幡上写“双龙问道”四个大字。
白胜心里犯了嘀咕,“听闻二龙山上都是一群粗人,怎么能想出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名字,难道这不是二龙山用来招待往来豪杰的处所?”
心里带着犹豫,白胜进了饭馆儿,“店家,店家,有人吗?”
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白胜觉得事出诧异,不由得多了几分提防,手也不自觉地往腰刀上靠近了些。
“哎,来了来了!”一个体型剽悍,虎背熊腰的大汉,手中攥着一把剔骨尖刀,大大咧咧地迈步从后堂出来。
“慢来!”白胜一瞧大汉手中的尖刀,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只见剔骨尖刀的刀头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血。白胜心惊,紧忙抽出腰刀架在胸前。
“客官误会了,小人刚刚在后厨杀猪,杀到一半,听到有人叫喊,小人就赶忙出来了,手中刀忘了放下,无意间惊了客人。恕罪恕罪。”大汉赶紧把刀放到桌子上,随后毕恭毕敬地向白胜作了个揖。
“原来如此,那到真是我有些杯弓蛇影了。”白胜虚惊一场,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店家,有好酒好肉先来点儿,走了一夜的路,着实有些饥渴。”
“好咧,客官您稍等。酒菜马上到。”大汉笑呵呵地唱了个诺,转身离开。
“曹大哥,什么人?”后厨里,一个身材七尺三寸,面色淡黄,微有貲髯的三十余岁汉子拦住那大汉,小声问道。
大汉正是操刀鬼曹正,回道:“一个来打尖儿的,模样尖嘴猴腮的不像是个好人。”
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身穿绿纱衫儿,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
此人正是孟州道上令人闻名丧胆的“母夜叉”孙二娘。
“既然不像好人,那就先麻翻了再说。”孙二娘道。
“二娘,不要动不动就用蒙汗药,当年鲁头领,武松兄弟都在你手里差点儿吃大亏,怎么一点儿都不长记性呢,这次要是再麻翻了一个好汉怎么办?”菜园子张青劝说孙二娘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杨志兄弟吩咐下来说,据施恩兄弟传来的消息,近日,很有可能有青州来的奸细想要混入山寨,所以才着我三人在此把风。万一此人就是奸细该怎么办?”
“我去试探试探他。”说完,张青直奔外面大堂。
“朋友,幸会!”张青呵呵笑着,拱手向白胜作了一礼。
白胜也赶忙起身回了一礼,道:“不敢,阁下瞧着面生,还未请教……?”
“在下是这酒店掌柜,姓蔡,名青。刚才我手下伙计无意间惊扰到了朋友,还请恕罪呀。”
“那好说,那好说,在下也并未在意,主人家不必忧扰。”
“我已吩咐伙计,好酒好菜马上就到,若阁下不弃,蔡某在此略坐一坐如何?”
“当然不嫌弃,请。”
“阁下瞧着面生,不像是我们本地人,朋友这是打哪儿来,往何处去呀?”
“在下本青州人士,现……现…现在本州内闲事,有急事需前往二龙山拜见鲁智深大师,主人家若是二龙山山寨之人,还请通禀一声。”
张青微笑着看着白胜,手中似不经意间捋了三下稀疏的胡须,“二龙山是强人出没的地方,我们酒店只是按月出钱孝敬山寨,其他时候与二龙山并无瓜葛。”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