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过得好不好,我说我很好。什么是很好,就是我一个人开车路过无边荒原,我闭眼站在深不可测的海边,我应付着生活的些许算计,我抵抗着命运偶尔的不怀好意,那些时候我都想跟你说,我怕。但最后我都忍住了,我不能再依赖你。我很好,虽然还想你,却依旧学会放下了你。
-- -- 夏七夕
微冷的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让我感到了丝丝凉意,虽说现在已是八月初,但是变化多端的天气,依旧像个孩子,一会冷一会热的。
如今的我是真的安分下来了,那些节奏感特别强的音乐我是真的不喜欢了,我是真的比以前过得快乐......然而并没有,深入骨髓融入血液的习惯,就算这么些年我反反复复地强调去克制去压抑去麻痹,为此编织着谎言,哪怕最后我自己都忍不住去相信,我是真的忘记了。然而,我什么都记得......除去某些凌乱的记忆,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些年我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我还记得我所经历的一切......我还记得那些故去的夜里我们一起唱着熟悉的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首接着一首不停的唱,旋律深情而舒缓。我还记得你初次离开我一个人在天台抱膝俯首哭至天明的那个夜晚。我还记得你讲的那的故事,一个一个,一字一句......
雨绵绵,橱窗落满雨滴,阵阵清风优雅的撩起发丝,扰乱了心湖。凝靠在橱窗前,闭眸聆听雨声滴答滴答的旋律,婉约的漫步在我的心田。明明已是夏季,却还有一丝凉意侵袭着灵魂,徘徊在寂寥的雨声中,显示着那份无言的忧伤。为何刚刚二十四岁的我,却觉得自己已经逐渐枯朽。
看着撑着伞行色匆匆的路人,便发起感叹,问‘世间缘为何物’,为何相遇便注定会分离。每一段记忆,刚想伏笔记载,却已模糊,寻不回当初惊艳的景色,自然也寻不回那份惹人怀念而感伤的那些人。翻阅起曾经写过的篇篇浮华雅韵,一份落寞潜藏在心中,凝视着赋有灵性的诗涵段落,就这样任思绪飘进若幻若痴的意境里,即使那里盛满了伤感却依然让人眷恋而不舍离去,只因那是曾经的我。
在这颓废的春色里,我又沿着回忆的小巷写你。生活是这样变态,它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一段爱情远去却无力挽回。曾经的绿意,被打包遗忘在季节的轮回里,而我,在这绵长的轮回里把最初的记忆找寻。
有人说:缘分是一本书,翻的不经意会错过。读得太认真会流泪。而你我是属于读的太认真那种。
笔尖落寞地独自在纸上徘徊,却无从下笔,习惯了写你,习惯写他。手中的笔只愿为你而妖。又怎么会轻易恋上旁人。这仿佛已成为一种戒不掉的瘾。于是笔下一篇篇动人的文字因习习惯而起。而我在这种习惯中默默地想,想你漂泊的岁月,想你万般的无奈。还曾天真的想,如果没有那分意外,现在我的生活会不会不同,如今的你,为家庭,为生活,为责任,奋斗着,拼搏着。而我,仍执一只素笔。絮絮叨叨着。偶尔抬头,笑看天边的云卷云舒。
某一刻,总会莫名的想起你。曾熟悉的往昔,依然历历在目。只是不知道,那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是不是往日的模样。
已经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一个人上班下班,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枯燥却很充实开始享受这份安逸。那些患得患失的日子,远了很远了。我做了三年年多的美梦,在梦中编写着你我的故事。我天真地用我的青春做了一回赌注,却把一切赌成了回忆。故事的结局你也没能将心停泊在我的驿站,当成一种归属。我也习惯了接受现实因为我无力改变自己过客的身份。或许,陪我到最后的除了回忆,便是孤独。最后梦醒了,你也走了。
年少时,从未想过分离,当初认为的刻骨铭心,到了如今早已风轻云淡。或许自认为的刻骨铭心,是还未遇到未来的自己。这场旅途,来来去去的过客,犹如走马观花,留不下任何,有的更多的是那份无言的眷恋与深深地足迹。离别时,或不经意离散后,总会去回顾那段不曾离别不曾离散的时光,在心底深深眷恋是否还能再次相见。时间总能冲刷一切,与其说是人的善变,倒不如怪自己在拥有时,不曾珍惜,离去时,却留下了遗憾。很多时候,很多人,不管是红尘还是尘世,总会少不了过客,不管它是带着什么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是好是坏,都是命运的安排。
看不见的世界,看不见的自己。
曾经,我也年少轻狂。那一年,春花秋月何时了?那一年,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那一年,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那一年,梦在心头爱转角。
转过熟悉却又陌生的街角,淹没在接踵而至的人潮,那里昨日今日的故事轮番上演,我们拿青春演绎着明天,走过书声朗朗的教室和人头攒动的绿茵场,又有多少期待和梦想正要从这里扬帆起航。然而等待我们的不只有旖旎多姿的梦,还有凤凰涅盘的痛。曾几何时,当我遥望头顶的灿烂星河,那夜夜的星辉依旧洒满我的心房,却不见了为牛郎织女的泪光。
并没有因为长大,而不再相信童话。喜欢彼得潘,他可以永远不长大。可是在时光的洪流中,我却渐渐长大。
年幼无知,我不懂成人世界的规则。当我从童话故事里醒来的那一刻,我就故作坚强地面对着这世界,孤独而冷傲。家境的贫寒、升学的压力,鞭策着内心,哪管它前路泥泞坎坷荆棘丛生。年幼的孩子,是单纯无知的天使,善良得让人怜爱。
我会学着把头仰得很高,只为了不让眼里的泪水落下来。尽管很难过,我也会故作坚强地转身、微笑,告诉你:我很好,真的很好。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没有在深夜里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事实上,我们倒希望我们真的没有资格谈人生,倒希望没有在深夜里痛哭过。可老天爷并没有那么宽容,我们总要经历委屈、遗憾、悔恨,甚至这些情绪占据了我们人生的大半时光。我们拿老天没辙,拿时间没辙,拿别人没辙,甚至,拿自己都没辙。
犯过的错误没有办法弥补,对着爱过的人说错的话覆水难收,失去的东西也一辈子都无法再拥有,我们最终都要抱着遗憾度过余生。
故事,我该怎么说。
前些日子,整理杂物。无意间看到曾经用过的一部旧手机。就那样安静的躲在角落里,似在哭泣主人对它的遗忘。多少温馨的话语,多少缠绵的文字,深藏在它小小的灵魂里。它见证了我一路走来的爱情。那时候,它只能存储180条短信,而我是属于那种怀旧的人,每一条之于我都很重要,因此耍赖撒娇让你用电脑复制过来。就这样,几千条的信息,你一条一条的传递过来。以至于每每回忆起你那时无奈的表情都会傻笑。如今的我有了一部无限量存储信息的手机。可是我们再也找不到当时一条一条复制短信的心情,不在了真的不在了。那些隐藏在回忆里的小细节以后不会在被谁轻易察觉了。人世间多少爱恨在薄凉的岁月中被打磨的荡然无存。太少的相濡以沫,太多的相忘江湖。
我的日志里,许多篇都是关于同一个人的文字。可是我写来写去,也未感动自己。我没有成为别人的习惯,别人的习惯里也没有我。
曾经你无数次地问我“我哪里好”“爱上我什么”。其实你哪里都不好,但这些不好在我眼中却很特别。也许在爱情中,这种特别没人说得清。在记忆划过眼前的瞬间,把故事的结局拾起重新拼接。不管怎样。都要祝你健康平安。身处落叶纷飞的晚秋里,忽然一首熟悉的旋律飘荡在耳边: “……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看《小时代》的时候,他说:“你如果把头发留到这么长,那该多好哪!一定比她们谁都漂亮。”说完,你让我肩背向上爬直了,用手将我的头发拉展了又说:“你看,你的头发才到肩胛骨这儿。”,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长发及腰。
记忆里其实美好还有很多:他负责剥壳,我负责吃;他唱歌我讲笑话,陪我坐很久的公交;我生气,也会耍可怜逗我开心,下着大雨开四十多分钟的车来看我,每次他会给我买好很多零食放在我房间里;天冷了,买好衣服悄寄给我;他双手托着慕斯的托盘,给我当小桌子用,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叉子尽情的吃..........
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又爱上了谁,和怎样的人有怎样的夜,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于是,我常常凝眸浅笑,静而不语。曾指天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人。转身就如尘埃中一颗细小的沙粒。不在忆起。
聪明如你,也许早就预料到这份爱会无疾而终。所以你的若即若离喜新厌旧,都有了很好的理由。其实你至少应该明白,至始至终,我从未奢求过什么。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我们还是当初幸福的模样,只可惜,时间让我们走离了最初的方向。
谁都知,往事并不如烟。
后来执笔成卷滚滚红尘,此去经年,再回首,早已经忘记了今夕为何年。
风起笙箫默,且听风吟伤离别。
十一
2018.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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