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我的故事?想不透是吧。嘿嘿,有些事情只隔了一层窗户纸,戳破之后就没有秘密可言了。整个过程过瘾在于,如果我不说,他们根本查不出来我杀的是谁,根本就不知道我如何做的案,这个世界将会永远容忍我的存在。
我慢慢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泡沫还挂在杯壁。我仰望天花板,就这样呆呆看了几分钟。
没有了他,我就完整了。没有了他,我变得永远不会完整。我找来一个绳子,粗粗的捆绑绳,拴好了用来吊起70公斤的重物绝对可以承受。就这样一根绳子,直接从他身后套在他的脖子上,我本以为会很久,至少得2分钟吧,但实际上只有几十秒,他只挣扎了几十秒的时间,手臂后摆乱抓,抓着我的大腿外侧,很用力,临死的一搏奋勇又无助,力气越来越小,几十秒之后就失去了意识。但是我不敢放松,我怕这是他的障眼法,继续紧绷着肌肉用力的勒着。十分钟跟过了一天一样漫长,他应该死透了,我才松了手。死人很沉,他坠下的力量差点把我也带倒。很累,歇了足有半小时才继续下面的工作。也曾认为浓硫酸不好买,认为把它浇在死者的皮肤上会产生很大热量,这些都没有遇到,只有不断出现了大量泡沫和刺鼻的气味。他的脸、指纹、膝盖手肘的皮肤渐渐一团模糊。做完这些相当疲劳,我补给了自己一块煎牛排,摆放餐具的时候孤独袭来,以前都是我们两人的,他在我的对面。此时此刻只有我独自一人。不知如何应对,我把门口的穿衣镜放到对面的椅子上,才动了刀叉。之后倒是不难,直接开车到河边,尸体遗弃就行了,反正知道没人会报案,查也查不出来是谁。
转天一早我照常上班,路上给萍儿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出差回来了。晚上回去吃饭回去陪她,我要她做好煎鱼穿上蕾丝女仆装等着我,我要给她宠爱。百分百的宠爱,是全部的来自我的宠爱。不是百分之五十的时间,不是百分之五十的情绪,随时可以见到她,随时可以表达我的想念。电话里听出她的喜悦,这份愉快让我高亢、兴奋、按捺不住,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家。呵~那是我和她的家,只有我和她,不会再有别人了。
我又要了半打儿黑啤。喝的很豪爽,空腹喝酒,穿肠而过。喝过的这么多的低度酒一点也没有扰乱我的逻辑和思路。
我低头,羞涩的萍儿旖旎在我怀中,长长的睫毛,温柔的眼睛。5分钟后,我把她抱起。轻柔和猛烈间比较之下看她的反应,问她的感觉。她什么回答都没有呵,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了,只有气流带动声带的震动。我死死的盯住她的脸,看她表现出来的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试图从她每一丝的面部状态中感受她告诉过我的她享受过的滋味,却想象不出来。我应该能带给她她所说的快乐吧?是不是她经历过的最好的?是不是比她之前的都要幸福?尤其是和……那天……比?突然,就像撞到钉板的气球,我再也无法像刚刚那样控制住我的身体,我仍旧急速的运动,但是不管用,怎么都不管用,完全不听话。我着急出一头的汗,萍儿却心疼得体谅我忙碌一天的辛苦,她仍像开始时那样给我帮助。但是,我找不回来刚刚的自己了。我想,我完蛋了。他的死将是我心里永远的阴影。不!不!他活着更是对我的侮辱!他活着的最后几天,我慢慢变成他的影子。他必须死,要不然我就只能永远永远成为他的踏板。他值得骄傲的一切都有我的参与,都有我的帮助,都有我百分之五十的时间!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只看到他?只说他的好?我的呢?我付出的所有呢?我不后悔我做的这件事!一丝一毫都不后悔杀掉他!他不能继续存在了。至少,不能再以我双胞胎兄弟的身份存在。
我震惊,突然被点醒。可是又不解“没有听说你有这样的一个兄弟。”
是的,我两只能存在一个。在外部的世界中、外人的眼里,只能有一个出现。不会同时,只能先后。爸爸极爱妈妈,爱到可以为她发疯为她做任何事情,妈妈高度自闭,不喜欢见任何人,也没有除爸爸以外的任何亲友。这份爱让他们一拍即合,他们的爱巢就是他们那套房子的地下室,她只是他的私产,她也极为满足地做着这个角色。可想而知当妈妈因为生育双胞胎难产死去时,爸爸的痛苦。爸妈都不会真正的接生,却固执的不想妈妈接触任何专业医疗人员,在他们成婚的地下室,在他们的婚床上,我和我的兄弟一个出生后,还有一个在肚子里怎么也生不出来。妈妈失血越来越多,用尽了全力终于把另一个也健康产出,她却再也撑不住了。起先爸爸只顾着捧着妈妈垂下的头颅哀嚎,等到他终于想起我们,想一脚踩死出生时导致他爱妻过世的第二个婴儿时,再也分不清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我和我兄弟哪个对哪个了。我们的成长中从没有见到过他的笑容。他只给我两报了一个人的户口,他总是放我两轮流出门,一人今天呆在家,一人今天出去,明天轮换过来;轮流去幼儿园;轮流去游乐场;后来轮流去学校。从出生起我两就习惯了这样的配置,每天出门的一个回来,会把在外面的一切详详细细讲给另一个听,另一个在家做好转天的功课和工作。我们很爱自己的另一半,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两个人要完成一个人的活计会轻松很多,从小我们这一个人就是班里最好的学生、工作后又是领导最好的助手。父亲疯疯癫癫离家出走死在郊外之后,也没有丝毫动摇我们的生活模式。爸妈的地下室本就是我们的家,和萍儿在附近的出租屋只是我们另一场演出的舞台。我们需要一个女人,她是我们这个人在社会里的角色配置。毋庸置疑,我们最渴望的就是完全融入社会,不让身边的朋友同事发现一丝一毫的异样。如愿以偿:她做了我们的女人,我们这一个人的女人。如果我对她的感情像我兄弟对她那样的就好了,但我每隔一天的晚饭后独自从出租屋回到地下室,和兄弟交谈后,换他出门和萍儿生活,地下室的门在兄弟身后关上的一刻,那砰的一声让我心碎,这24小时真的好漫长,我前半生里学会的所有供自己消遣的娱乐方式全部失去了作用。哎,思念如水,止不住流淌。想念她清亮干脆的声音、恬淡的微笑、干净整洁的脸庞、活力四射的体态。但无论如何想念,习惯养成自然我也只能慢慢的捱时间,看着墙上的挂钟指针一步一步的跳跃,直跳到兄弟回来换我回去的时刻。案发的前一天是我陪着萍儿,温柔云雨过后,休息片刻,她赖在我怀里起腻撒娇,吞吞吐吐满脸通红的提她更喜欢我昨晚对待她的粗暴方式。她说她喜欢昨天刚刚进门,我双掌托住她的脖颈,不容抗拒的双唇抵住她的嘴角。她的心跳一下加速,物我两忘。软的如一根面条一样的她被我一层层褪去衣衫抱到床上,双腿举起,待她不知为何还没收到想要的反馈时,睁眼瞧我,却发现我又在冷静的看着她。她一时羞怯,拉过被角盖住上身和脸颊,但身下却早有一股温热涌出,就势水到渠成滑了进去。她说虽然她也享受我对她的温柔呵护,但更兴奋我的力度和节奏。她说的神往,我越听越难过。我恨我的兄弟,关于这些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虽然和萍儿的细节我也没和兄弟提过。“如果……没有了他,我就完整了”这个念头噗一下就钻进我的脑袋,再也抹杀不了。曾认为浓硫酸不好买,认为把它浇在死者的皮肤上会产生很大热量,这些都没有遇到,只有不断出现了大量泡沫和刺鼻的气味。做完这些工作——这个世界上——我们这一个人的名字下,只有我一个人了。不会有人为亲朋的失踪死亡报案,不会有人怀疑承载我名字的个体的死去,世界上多了一具无名尸体,却没有少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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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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