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老钟敲了三下,我揉揉迷糊的双眼,看到外面日影西斜,远处的炊烟飘得怡然自得,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枕边的那本《愤怒的葡萄》一条长长的唾液痕,好似失去了文字的本意。遂坐起来,找水洗脸,这梦做得有点长,长到看到盆里的自己竟吓了一跳。
我听到窗外有人叫我的名字。
你师父从水塔上飞下来了,一身夜行衣和加里森敢死队似得。逢人就说看到了上帝,上帝是个臭棋篓子,整天车一平五, 车一进三的。
我吃了一惊,想不起来还有位和上帝下过棋的师父。
太阳半掩着面,我站在筒子楼下,筒子楼的那边还是筒子楼,山的那边还是山。
慢慢的我的影子就变得特别长,这个时候我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影子上,心想:行啊,你小子够膨胀的。
水塔还是老样子,周身插满了半尺多长的竹竿和个刺猬似得,听看门的说,我师父就是在一个夜晚踩着这些竹竿走下来的,差一点就变成了烤串。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张小燕在旁边正嗑着瓜子,看门的说话磕巴,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张小燕正好回去找水喝。我跟在她后面,像她的影子。这次我很主动,我说我懂你,我爱你。张小燕回头看我一眼,说句谁家毛孩子,发育了吗?
我低头看看影子,瘦长瘦长像极了少年的模样。
我想找三枪喝酒,只是这里的人我只认得张小燕,我怕她也消失掉,就跟在她后面,天越来越黑,她走的很快,可是我能感觉的她一直在我前面,我就这样慢慢跟着,一路又一路,我并非不想回家,只是不知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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