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女儿有兴趣去地做某件事或者了解某样事物,我总是用故事的方式。每每随便开个头,我就能把它讲完整,女儿也听得津津有味,基本都缠着我再来一次。
我心里嘀咕,为何我对故事如此擅长?这几天我终于有点明白了。
原因在父亲。
其实也在母亲,只是他们讲故事的侧重点不同。
还在父母身边生活那会,饭桌上,经常听教师郎父亲讲故事。
比如我这两天给女儿讲的《等车过了再过马路》,就是从父亲那里听来的。
有一天,父亲做饭发现没有酱油,于是叫孩子去马路对面帮忙打一瓶酱油回来,孩子临出门前,父亲叮嘱一句“记得等车过再过马路”,孩子出门了。可是父亲在家等老半天还没见孩子打酱油回来,就出去寻找。发现孩子站在马路这边左右张望,父亲赶紧上前去,问孩子怎么还在这里,孩子委屈地回答“你不是叫我等车过才过马路吗,我等了半天还没有车过来”。
我问女儿:“你会怎么做?”
女儿笑嘻嘻回答:“没车就过去了。”
你后来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先是一笑,说了句“执行力很强”。
还有《没了》这个故事。
有个青蛙,从荷叶上,“噗通”一声,跳进池塘里……
女儿和我当年一样,等了半会,忍不住问:“啊?没啦?”
我学父亲的口吻:“没了。”
女儿果然也疑惑:“这么短?为什么?”
我如父亲当年一般得意地回答:“因为青蛙没有尾巴啊。”
女儿缠住我给她讲个长的。
我想起,父亲给讲的世界最长的故事,关于蚂蚁的。我们不信,于是父亲一本正经地给我们讲。
有个树洞,里面住了一群蚂蚁。树洞有个口,这个口每次只能让一只蚂蚁通行。蚂蚁要出去觅食再把食物搬进洞里,于是就会看到这样一幕:一只蚂蚁进一只蚂蚁出,一只进一只出,一只进一只出……
父亲一直匀速地讲这个,直到我们我们忍不住笑出来,他才善罢甘休。
这个故事可以跟“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两个和尚”归为一类。
讲给女儿听,她的结论是“好无聊”。
还有很多故事,在涌动,我想我会慢慢想起来,然后讲给女儿和你听。
以前有人说我是乐天派,母亲说我遗传了父亲,我将信将疑。
现在如果有人说我特么会讲故事,我一定告诉他,因为我遗传了我父亲。
原来我也是被故事喂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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