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十分《小小说》

李学军/河南

还是在大集体时代，生产队群众都是靠挣工分吃饭，一个劳力出勤一天挣十分。

生产队长叫曹山，在队里就是拿工分当权力使，谁对他好，就值不值给加工分，群众是敢怒不敢言。

李小四巴结曹山，曹山就让李小四当生产队会计，李小四的小舅子张十万以前是记工员，前三个月放自家房后一颗大槐树时给塌死了。

李小四本来就和小舅媳子王翠花不清干，这下更胆大了，生产队记工员暂时也有李小四兼着，这不，生产队有几个育龄妇女，村妇联主任，发避孕用具，把避孕套让李小四领回，代发给生产队几个育龄妇女。

李小四这天下午给育龄妇女送发避孕用具，路过小舅媳子王翠花家，王翠花在自家门口看见，问干啥去，李小四说给育龄妇女送避孕用具，王翠花要看，李小四到王翠花院里掏出避孕套让她看，王翠花没见过这东西，问李小四咋用，李小四拆了一个辟孕套，这般那般的给王翠花说了一遍，王翠花放鼻子跟问问有股香气，说：“这人真能，还造成这味道，我都没用过。”

“让我发，还怕没你用的？”李小四说。

“好用不？”王翠花问。

“好用呀，要不咱先试试吧？”李小四推了推王翠花，王翠花笑着默认，李小四跑到大门口，看看四下无人，把大门栓上，拉住王翠花就回到屋里，按到床上……

“砰砰、砰砰。”曹山路过王翠花门口，见门未上锁，何不进去看看，推门，原来门从里边栓上了。

“哎，大白天栓门干啥？王翠花，王翠花”曹山在外边喊。

李小四听见是生产队长在外边喊，正在云雨间，这下慌了，赶快和王翠花穿好衣服，李小四慌忙把用过的避孕套装到裤兜，连忙答应：“哎，哎，来啦，来啦。”李小四开了大门说：“这不，我在给她妗子帮忙干点活，怕猫出去，就把门给栓上了”

“原来你小子在这里呀。”曹山说，

王翠花说：“哟，曹大哥，今天咋舍得来我家呀？”

“你孤儿寡母，没人挣工分呀，我来看看你呀。”曹山殷勤地说。

李小四趁此机会说：“以后你吃喝全靠队长曹大哥照顾你，去弄点酒菜，咱陪曹大哥喝二杯。”

王翠花不敢怠慢，赶紧去炒了个鸡蛋，又炒了个腊肉，摆开桌子，就喝了起来，李小四不住的给王桂翠花使眼色，给曹山敬酒。

王翠花说：“曹哥呀，你看我现在好可怜，以后多招呼着些，来，我给你敬一杯。”

“好说，好说，你放心，妹子，哥一定照顾你。”曹山说。

酒菜炒的本来就少，盘子里菜快没了，曹山筷子在盘子夹不着菜了，曹山向李小四看了看，意思很明白。

李小四对王翠花说：“再去炒个醋溜白菜吧？”

王翠花说：“我不会呀，你去炒吧。”

李小四只得去炒，他头有点晕，淘菜时，把就没完全装进裤兜里用过的避孕套，给掉到地上淘菜盆里了，他也没见，菜捞出下锅炒，不一会就端上桌。

同时，李小四看见，曹山跟王翠花在酒桌旁不规矩，也只得默认。

这时，天也逐渐黑了下来，王翠花去做饭，一会就端上了，汤面条，两人喝得也差不多了，都说不喝了。

“吃饭。”曹山边说边端起碗就吃，感觉盐放得少了，就端起盘里的白菜，往碗里拨菜，又端起碗吃，吃着吃着就说：“这是个啥呀？让我好嚼呀，怪有劲道，让我拿灯下看看。”

说着起身，用筷子从嘴里夹出在灯下看，李小四也上前看，曹山说看不清，王翠花也马上到跟前看，李小四喝的酒少，看见上面有个圈，王翠花一眼看出是避孕套。

“是避”王翠花刚开口说了两个字。

李小四反应快，赶忙说：“是肉皮，腊肉皮。”

“我说嘛，这……这么劲道。”曹山说话结巴了。

“翠花见就剩一块腊肉皮，就盛到你碗了，可见翠花心疼你呀，听人说它营养高着呢，你快吃了吧。”李小四在替王翠花奉承。

“好，就……就凭这，今天给翠花加十分，你……你……记住，可别忘了，我把它夹起吃了，看它有多劲道。”说着，曹山又从碗里夹起，放进嘴里，头一扬，给强咽下去了。

李小四和王翠花两人同时拍手，连说好、好，曹哥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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