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爱冬,大雪一下,踢树,雪仗,扒车,挖雪屋,做滑梯,堆雪雕,世界成了游乐场。那时的大人肩上多无巨压,不会如今一般,日日夜夜都在行色匆匆中仓促生存,努力竞争,那时候也能与孩子一齐,稍微小憩,享受片刻冬日的爬犁和滑梯。
少年爱夏,烈日之下,乒乓,跑步,游泳,轮滑,沙甜沙甜的62团西瓜,也可能是66团的,管他呢,软润的蟠桃,无处不散发的荷尔蒙,暗恋和喜爱的人日日都能见到,好朋友的家从我家阳台的窗户就能望到:没有什么不妥,没有畏惧和担忧,莽撞且大胆。
即将中年,喜欢秋天,屋外细雨冷风:
街上疫情肃萧,KPI考核大都从秋天开始变
少,肩上的担子,心里的包袱都稍稍轻了
一些。转季节的蔬菜食品让秋日己不再代表硕果累累,栖霞山又离得很远,红了整山的枫叶也看不见,把阳澄湖塞满可能都没市面上这么多的阳澄湖大闸蟹,与其被骗,不如不买,有人送了,对着不知实际是哪湖的蟹夸一句“这阳澄湖的蟹,果然肥美!”所以秋天的美事,又少了一分。
江郎才尽,就是秋天。平静的接受,猥琐的生存,就在这个年纪。
我相信春天会来到人生的,我尽力不让它在我衰老退休后再来,尽力不让它与物质财富挂上钩,尽力我尽力,尽力到每
一个夜晚都匍匐在上帝脚下,祈求财富:怕语言沟通不畅,我祷告“尊敬的上帝,让我get rich吧,我也不贪心,稍微get差不多的rich就行。”这么做完以后会由心的对自己感到厌恶,感觉自己很傻,但转念一想:上帝也可能说西语,于是又学了一下conviertete en rico.
倒不是崇洋媚外,只能说是远交近攻,菜市场二十块钱买了财神爷的塑料塑像:放在卧室桌子上,我说---“您要再不让我富有起来,我可砸您了!”
春天的希望,发生,愉悦已不被很多人所期待了,他们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之中麻木,绝望到底了,就说“人间失格”。
但我以为人间并不失格,反倒是太有格了,几乎所有人都在依格生存,努力得到金钱财富,可是格是有了,人间其他好玩的事儿都没了,或是不重要了。
儿时爱冬,大雪一下..寒冷的天气是时候为公司直属的领导送上一件厚而时髦的大衣,领导说西瓜还得是脆的好吃:那此后沙瓢的瓜便与我不共戴天之仇,领导说她姓佛,那此后其他的宗教在我心中便都未有佛教这般神圣,领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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