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应朋友的邀请带孩子去水上乐园玩。
我们十一点多开始出发,在去的途中接了好友小萱的电话,她的声音有点沉重,只说了一句便有点哽咽。但因为听我说在前往游乐场的途中,她以不方便说话为名挂了电话。
那时我还在想,是不是又有什么家庭矛盾了,心里有委屈,等我回来了再打电话给她。
孩子在游乐场玩得时间较长,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出来,玩得很开心。
我们吃完晚饭,直到九点才回到了家。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给她打电话。
没想到,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孩子她爸不在了。我瞬间愣在了那里,怎么可能?他身体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是真的不在了,8月3日早上五点多走的,死于心梗。她哭着说。那一刻,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说:坚强点。
窗外暴雨如注,漆黑的夜色里似乎只有无穷无尽的雨声。放下电话,我做了一个决定, 去陪陪她,也许此刻,她需要的是好友的陪伴,需要将难言的悲伤释放出来。
打着伞,带着孩子,凄风苦雨的夜晚,出租车并不多,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才等到了车。车程并不长,十几分钟就到了。
在进到她房门的那一刻,只叫了一句我的名字,她的泪就下来了,我的泪也下来了。迎面的墙上还挂着她和老公的婚纱照,两人笑眼如花,幸福就写在脸上,而此刻,只剩她形影相吊,倍感凄凉。
她家小女儿比我儿子小两岁,他们俩在床上玩了几分钟,就睡了。我们也各自躺下,这时,我也才从她断断续续的回忆、哭泣中了解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她说:“8月3日早上十点多,他带了大女儿去买了书,说让孩子好好学习,好好看书。晚上十二点还和小女儿视频,告诉孩子说,明天早上他下班了带孩子出去吃早点。凌晨一点多,告诉我,他心口很疼很疼,我让他打120,因为他上班的地方在塬上,具体地址我也说不清楚。
“120大约两点多到的,中间在路上走了约四十多分钟。接他时已经很虚弱了,在去医院的路上已经陷入了昏迷。我们因在城区,先救护车一步到了医院。十分钟后救护车到达医院,开始抢救。”
“”我在床前唤他名字时,他的眼皮翻了一下,手指微微动了下,这是他最后一次给我们的回应,后进入ICU病房,从两点多一直抢救到五点,就再也没有了生命体征,医生宣布了死亡。”
“他是真的走了呀,我好想这是一场梦。”她的泪像无法遏制的河水,顺着脸颊一次次地流下来。
“如果今天他不替人值班,如果今天他在家里,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要把它扯下来。
“如果不是我非要让他弄个正式编制的工作,也许他就不会丢了性命。都怪我”她又一次拍打着自己的腿说。“别这样,不怪你,你也是为了能过上好日子。这也许就是他的命。”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任何的假如,如果都改不了他已离去的事实。只是,处于悲伤期的人,往往会有这样的想法,总是说如果换一种行为,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可谁又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呢?
在这样巨大的悲痛面前,似乎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小萱说她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四个老人该怎么办?是啊,听起来负担确实不小。但再大的困难还不是要走下去,还有两个孩子需要她的抚养。
我只能给她分析了目前家里老人的经济状况,以及身体情况,事实上,现下的四个老人,并不会成为她的负担,她只需要将两个孩子管好就行了。
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生活巨变,都是难以接受的。就像她说的,她好遗憾,在送他去医院时,她没有陪在他身边,因而他没有留一句话就走了,在去往黄泉的路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或许,他也是带着惦念与不甘走的。
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拥有时的幸福。而这一失去,就是永远。
从前,她嫌弃他不会挣钱,没有大本事。而现在,她才体会到,没有他在的日子,孩子的多少事情是他处理的,娘家父母的多少事情是他处理的。一直以来,她只需要安心上班就好,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
有人曾说,人生的上半场,是奋斗,是拼搏,是用尽全力地向上攀登;而人生的下半场是学会如何宽容,如何放下,如何从容地面对死亡,面对生活的所有变故。
愿我们都能珍惜身边所有的朋友,亲人以及爱人,别等到他们走散失去时,才后悔与遗憾。
结语:生命无常,聚散有因。我们应学会懂得珍惜当下,感念老天赐予的所有幸运。莫待斯人已去,关山万重时,才后悔当日种种,竟是不可重来的永远。
人到中年,什么功名利禄,成败得失,在脆弱的生命面前,都是一团握不住的浮云,终至飘散。世间所有的爱恨贪痴,终将归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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