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是坚持下来的。
初中,我情窦初开,喜欢上了一个对我来说有特殊魅力的体育老师。
在我眼里,他就是我理想的男朋友标准。
在声嘶力竭的篮球赛场上,他依然能搞肢体幽默~让同学和老师大笑,就像一直一本正经的人突然搞笑起来,你觉得他原来还可以这样好笑一样~
在百无聊赖的课间操上,他右手灵活转动一根绑着绳子的口哨,那样子也让我如痴如醉~
我在同学聊天的不经意间会提起他,
在办公室门前每次走过,都期待碰到他,
在我密码日记本的一整页表达着喜欢他~
就在那段时期,我萌生了写本短小说或者是一篇长文章也好的想法。
放学回到家,我直奔书架,找到了个空白笔记本,但这个笔记本是我有一次月考成绩考得好,老师奖励给我的,第一页还有鼓励的话。
要用这个当“小说”的本吗?
用吧!反正你还有两个。
这一切的激动心情都被我稳,稳,稳的步调掩盖得没有瑕疵。
找到本了,把它放在书桌上。
然后,去洗手!吃饭!
夜深了,妈妈,奶奶,爸爸都嘱咐我早点睡,这样明天才有好精力。
好,知道了。马上!
我关好房门,一转脸,笑容都让我失去了淑女的样子。
深呼吸,坐在书桌前,小心翻开第一页。
怎么办呢?
这鼓励的话,好像和我要写的东西有点不符,就像你参加升旗仪式,只有你自己比别人慢半拍。
好尴尬。
那就把这页撕下去吧。
也就只有这样了。
于是,我慢慢的,轻轻的,嘴也不由自主地慢慢张成了O型,成功撕了那页。
接着,我的水彩笔出场。
我早就想好了“小说”的名字叫:情结。
那时候好像是把“结”字赋予了不会断开的绳子的意思。
预示着“小说”里的“我们”是有着曲折但美好的爱情的意思。
我记得我画了一个带围脖的男生,旁边还有一棵树。
然后就是书名“情结”。
就这样,书的封面我自己就DIY好了。
虽然眼睛困得已经抗议了,但看着自己情感的寄托终于可以安放在此,内心还是无比激动的。
第二天上学,我还沉浸在封面的喜悦当中。没跟任何人讲。
第三天上学,我还在为自己DIY了封面高兴。没跟任何人讲。
第四天……周六周日。
第七天,周一。
我高高兴兴上学去,闷闷不乐回家来。
因为中午的时候,我看见他骑机车载一个女人离开学校,而且那女人还搂着他的腰!俩人有说有笑~
饭桌上,妈妈问我怎么了?
老师说你了?
跟同学有矛盾了?
……
怎么了?你说啊?我妈一副火急火燎的语气。
我想想觉得委屈,撂下碗筷,跑回房间,呜呜大哭起来了。
豆大的眼泪啊,噼里啪啦的掉。
我妈紧追不舍,推开房门,更心急的问我,谁欺负你了?啊?
我抽泣着说“没有!不是不是,都不是!”
整个人不知如何是好的在床上打滚。
“我自己待会儿就好了~没事儿。”我能能唧唧说着。
我妈啥也没说,关门了。
哭累了,我走到书桌前,用钥匙打开抽屉,拿出“情结”,越看越难受,一激动,把那一本都撕了。
第一下,从中间撕开。
第二下,勉强再撕开……
第三下,我无能为力,就开始了一片一片的撕!
也不知道撕了多少下,它们最终都变成了碎片。
期间,我妈推门看我在撕本,问我在干嘛?
我说不想要了,就撕了。
“这败家孩子”生气的关上了门。
眼泪也已经在脸上干了,我看着这些碎片,于是,找了个玻璃瓶,把碎纸都装在了那里,放在了我书桌上。
然后去吃饭,写作业。
那天晚上我对自己说,我不会喜欢你了,马腾老师。
可结果怎样,都可想而知。
但那时候的我,是不知的,甚至还会为了自己的再次偷看,故意制造相遇而自责。
只留下了装在玻璃瓶的那些碎纸片。
后来,因为什么原因都忘了,
我扔了那个玻璃瓶,
也扔了我要写东西的想法。
这就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一个小女生对自己暗恋的男生的全部。
有神圣感~
有挫败感~
有满足感~
但更多的,
是
敏感。
后来,我都上高中了。
跟我同班的同学让我陪她去操场看我们县三年一度的运动会,反正是那种全县的高中的体育生都来的那种。
正好大课间,我没事儿。
一起去喽。
热闹的氛围都是能在场外就先感受到~
我们俩也就自然兴奋起来了~
“你有同学在这儿比赛吗?”我问。
“我舅今天跟他们要比赛的学生一起来了,他是他们的老师”我那同学大声说着。
此时,我俩已走进了赛场。
“唉!那儿呢~”我同学激动的说着~拉着我的手就加速走,我顾不得看前面,急忙盯着脚下,说“借过!借过!”
“舅~你来了!”我同学热情的打招呼~
我尴尬的站在同学后面。
你能想象上一秒还大声说“借过”的时候,下一秒声音就戛然而止的尴尬吗?
还好,运动会比较吵,
只有我听得到那种尴尬。
当时整个人都翁的一下子。
我不知道我同学都跟她舅寒暄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马腾老师就是他舅的?
我更不知道马腾老师有没有注意到我?
但我注意到他了!
借着人群的混乱,空中旗帜的混乱,他注意力的分散,
我
注意到了。
他还是以前的样子。
穿着那一身运动服,活力十足。
右手还是喜欢那样攥着哨子。
对即将要比赛的学生眼神坚定的嘱咐要点。
头发有几根发白?
阳光照的,不然我会确定那几根到底是不是白头发!
“他是你舅?”走出赛场的我,吃惊的问他。
“你那么惊讶干什么?”
“他是不是以前在镇南初中当过体育老师?我看他面熟啊~”我解释到。
“哦~是呀!后来,他被调到凌东当高中体育老师了~”
“原来是这样,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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