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一场雪把西安变成了长安,北京变成了北平,内蒙古迎来了暴雪,天山已是白雪皑皑,而此刻的我在二月的南方里感受高温25度的炎热,春寒未至,回南天到是如期而至了,我可能是过了一个假冬天。
说起下雪,不自觉地哼唱起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2002年的我在干嘛,记忆有点久远,可以肯定的是我还在上小学,也可以肯定的是小学名字是:鱼形完小,模糊的是我早已忘却的同学及当年的老师们。整个小学都是在乡下度过的,田野间,山坳里,元帅故居都是我们的游乐场,因而我时常在梦中想起那片土地。
亲爱的南方,你欠我一个冬天生命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场大雪不是2008年那场耗时一个月的冰雪天,而是新街拆迁安置完的第二年那场大雪纷飞。记忆犹新的是那天过的很忐忑,小时候的记忆总是灰暗的,去村里唯一的一所小学上课要走路半个小时,我总是很期待哪天发洪水可以冲破那座桥梁,大雪可以阻塞那条大道,然后我可以在被窝里舒服的睡觉。故而当那场大雪来临的时候,我颇有演技的和妈妈说“妈妈,我今天感冒了,头晕,发烧起不来,我可以不去上学么”我妈机灵地往我额头一摸,瞬间戳穿我说“生病了也要去上学,莫说你口齿伶俐,体温正常的”可能还真是亲生的,故而还是把我包的严严实实的让我出门了。由于小伙伴们早早就出发了,所以独自一人在风雪中前进,积雪覆盖了整个鞋底,踩在上面一深一浅地吱嘎响,忘却了起床时的不愉快,像一只放飞的二哈一样,在雪中奔跑,还颇有兴致的捏了个小雪人儿,走到一半总觉得身上少了一件东西,恁是想不起,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脖子上戴的围巾不见了,那条我妈最爱的浅橙色条纹状围巾不见了,不见了,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周围找了一圈,除了积雪还是积雪,只能沿着沿途的脚印一个个坑的寻找着,否则晚上回家面对的绝对是“酷刑”,冻的通红长着冻疮的双手一遍遍翻开那些雪堆,终于在家门口附近找到了。为防止我妈发现我疑似逃学的举动,转身飞奔的往学校赶去。
雪终于停了,也终是迟到了,天生乖乖女的我轻而易举地通过了老师那关,只是莫名其妙校长广播通知全体人员操场集合,操场上来了一辆大巴,广播里传来一个声音说欢迎XX学校师生莅临我校进行“手拉手心连心”活动,各自排好队,眼巴巴等来一个自称为姐姐的人给了一条皱巴巴的踩脚裤袜,外加几只铅笔。当然作为一个礼貌而又知足的小朋友,很愉快的接受了这些礼物,放学回家途经外婆家还兴高采烈地说今天收到了礼物。多年后的我才知道,那场活动是县里的高中生对贫困山区小学的一对一帮扶行动,一般就是给小朋友们书籍本子和笔,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姐姐带着裤袜,还给了我,也不知道那条裤袜带回家后的命运如何,反正我是没有穿过。
一晃竟都成年了,那样的大雪记忆中竟然不曾再有过,甚至连下雪天都变得屈指可数了,每每人们说起某城市下雪时,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就像住在双门洞凤凰堂胡同的五个孩子样,我也在那种胡同出生、长大,没有网络也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现在想想,那么多的时间我们究竟是如何度过的呢,虽然不富裕,但是却有内心温暖的岁月。当然跟现在比起来,那一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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