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又一次收到了匿名信,再一次派着人马到学校找老师谈话。写匿名信的人真的就查不着吗?
有种署名啊!可真够有耐心啊,写了一封又一封,告不倒我,着急了是吗?站在背后捅人算什么!
我处事低调,我想不通什么时候得罪了谁。树大招风吗?我这区区校长的职位怕是有人盯着了。
局领导自有一双明辨是非的眼睛。三番五次地被告,我仍坐在校长的位置。
我即便问心无愧,这一次次地告黑状,已对我造成伤害。这事传出去多难听,某某学校校长又被告啦!听到的人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兄弟学校校长见到我,一阵嘘寒问暖,义愤填膺:还好吧?人正不怕影子歪,这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写信的人太可恶了,事不过三,告起状来没完没了!
我脸上还得放着谢意。心里只喊,闭嘴闭嘴吧!我不要你们怜悯我,我好着呢,不用你们安慰。
天色已暗,来查事的人已走,拉开灯,报账员坐在我的对面。告密者如何知道我校电费的情况的。
报账员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嘴甜,平常“姐、姐”地叫着。
还有上次到团场听课就几个人去了,也成了匿名信里的罪状。
学校有写信人的内线。究竟是谁呢?副校长是从教务主任升上来的,带课时,工作出色,敢管敢干。对老师抓得紧,有些抱着混日子态度的的教师对副校长存有意见。
小向这个小伙子跟我跟得紧,关键上次他就没有参加去听课的事情啊。还有几个老师年龄都不大,平时不言不语,干事踏踏实实。
看谁也不像,但是内线就藏在他们当中。
在教职工面前,我若无其事。
我好累啊。我佩服我自己能撑到现在。工作没休息日,你快不快乐,开不开心,没人去关心你的小情怀,就像个麻木的陀螺被抽着转啊,还不能转出差错,否则就是被通报,被批评。
辞职一走了之可以吗?这正合了某些人的意,我的位置他惦记得口水都淌了一地。
丈夫的车停在大门外。不能让他等太久,此时最想看到的人就是他了。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把我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悲愤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展露无余。我可以破口大骂,也可以抽抽噎噎。
人的不良情绪总要有个出口,否则会被憋出病的,我站起身,关掉灯,朝大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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