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年的六一，恰逢周六。
儿子的六一演出刚落幕，因为参加了篮球表演，回来第二天便闹着买了个篮球。这天，他正津津乐道地打球。
这是孩子们的六一，一年一次，我觉得，生活总要点什么。对，仪式感。于是，我带着双胎女儿，去买了一个蛋糕，以此庆祝孩子们的节日。
刚进蛋糕店，机灵的双胎女儿，特别是姐姐，很快从收银柜台旁的牛奶架上，取下一瓶酸奶。没等我同意，妹妹上前去又拿了一瓶。就这样，姐妹们“先斩后奏”，顺利获得了每人一瓶酸奶。
这家蛋糕店，没有我们要找的小蛋糕。我们又去了另一家，仍没有。最后去了第三家，才找到我们想要的蛋糕。
让孩子们等到晚饭后可以吃蛋糕。我说，今天是小朋友的节日，也是大朋友的节日。所以呢，蛋糕要和大家一起分享。哥哥先打开蛋糕用叉子挑来吃，好伙伴顺也来了，我说，今天过节，蛋糕买小了，你们每人只能分到很小一部分，甚至每个人只能吃一口！
儿子默默地点头。我拿来水果刀，把小蛋糕平均分成八等份，放在碗碟里。我招呼孩子的爸爸、爷爷奶奶、外婆一起来品尝。孩子们挺遵守规矩的，由于分得少，他们就没有争抢的机会。沁香的奶油蛋糕，外面裹着一层泡涨大的红豆，顶部放着的两片水果，早被哥哥吃掉了。分完了我和孩子们品尝。一边吃一边给孩子们讲我小时候的六一：那时候我们生长在农村，没有条件买蛋糕，六一的糖果，都是自己参加活动争取来的；当然，老师会发一小部分…
孩子们听着，恐怕只有哥哥听得懂。
平平安安拿着勺子，一点一滴地在蛋糕盆上沾着吃，嘴里不停地发出“嗯嗯嗯”地好吃的声音。
孩子的世界如此简单，一个小小的蛋糕，也能吃得这么开心。
（2019.6.1）
（二）
下午带他们仨去吃汉堡。
哥哥首当其冲，点了一份鸡肉卷和一个汉堡。我则帮双胎女儿和外婆一起各点了一份南瓜饼和薯条。在一面挨着墙的桌子边坐下。
大概五分钟后，服务员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美味过来了。三个小孩，两个大人，看着只有那么丁点的份量，我担心孩子们不够吃，母亲舍不得吃。
“哥哥，你要跟外婆、妹妹一起分享哦”。我说。
“好”。哥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本以为他会独食，要知道，汉堡和鸡肉卷，都是他最爱的。来的时候，已经跟他说好的，我们买的分量会很少，大家要互相分享。“六一”过的是开心，咱们意思意思着，可不能随便铺张浪费啊！看旁边的桌子，人家吃地都是全家欢乐桶，咱们就别羡慕了。其实，哥哥带头分享，妹妹不争不抢，我想，这才是手足间的最好关系。
（三）
这天晚饭时，猪爸爸忽然发现平平背上有伤疤，不禁问起此事。母亲贸然失口，说出了实情。白天姐妹俩一起玩耍，为了争抢一样喜爱的东西，安安大胆出口，咬伤了平平的背。有时也咬手臂。猪爸爸听了很惊讶，正在吃着饭的猪奶奶也表示不解：你们两个大人看小孩，怎么给她们打架呢？奶奶说话的语气和脸色很不好。猪爸爸随即找来一把钳子，抓住安安的小脑袋，用恐吓的语言说：“再咬，就把你的牙齿拔掉！”
我吃着饭解释说：“姐妹之间玩耍，打打闹闹，很正常啊。她们也不可能坏到把对方咬死吧…”
“不行，习惯要不得！”正在吃饭的婆婆厉声道。
我被他们反驳得无语。
刚才，因为哥哥不认真吃饭，吵着要爸爸带出去玩。一不小心把碗里的饭汤洒出桌面。猪奶奶破口大骂：“吃个饭都不省心，你看你…” 边骂边去厨房拿抹布来擦掉桌上的饭汤。
我无语。每次吃饭，饭桌都变成了战场，你们还想不想吃饭啊？
我心里极不舒服，我接受不了猪爸爸的粗野，用这种方式教育小孩；我忍受不了猪奶奶的专厉，孙子吃饭既想让他听话又不给弄翻饭菜；猪爷爷心疼孙子，怕儿子饿坏了，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要孙子多吃，已经吃得差不多的儿子，只能顺从爷爷的意，多吃了点，结果儿子吃多了肚子不好受！
因为我的一句话，我和猪爸爸展开了几句争论。懂事的儿子在一边劝说：“妈妈，你别跟爸爸说了，等下你们又得吵架啦！”
听了儿子的话，我马上闭嘴了。哈哈
猪爸爸认为这样会惯坏了孩子，就是“养虎为患”。一定要用点手段，恐吓一下安安，避免她下次再咬人！我认为此法不妥。用恐吓的方法教育小孩不要进行某项活动，当时把场面镇住了，后来只能让孩子越来越胆小，变得什么都不敢尝试。我觉得，咬人在孩子之间是一种正常现象，只要我们引导得当，孩子过了那段时间，就不会再咬人的。
（四）
散步回来，我带孩子们去洗澡。
“哥哥，你能帮我照顾妹妹洗澡吗？”我一边冲头发，一边语言柔和地对儿子说。
儿子争着要先洗，刚才他看我护着妹妹，有点吃醋的样子。
我说：“哥哥，你可以在旁边冲，妹妹在浴盆里，等你冲好了，就可以帮妹妹搓澡了。”
“妹妹向来最听哥哥话了，哥哥也最会照顾妹妹了。”我补充说。
哥哥利索地冲好自己的身子，还把头发洗干净了。很快去穿衣，噔噔噔地走进来，语言柔和地说：“来，妹妹，让哥哥帮你洗。”
说完，哥哥一边放水，一边往妹妹身上抹洗发沐浴露，把泡泡揉出来后，轻巧地开喷头的水哗啦啦地冲起来。冲好了身子就洗头发。哥哥小心翼翼地在妹妹的头发上轻揉摁捏，揉好后又小心翼翼地放水冲洗干净。接着，哥哥又拿来牙膏牙刷，让妹妹仰卧在盆子里，妹妹张开小嘴巴，哥哥拿着小牙刷，放进妹妹的口腔里，轻轻地帮妹妹来回刷牙齿。最后顺利地帮妹妹洗完了澡。还带妹妹进房间用干毛巾擦干身子和头发，找来衣服帮妹妹穿…从头到尾，我听到哥哥最多的一句就是：“来，让哥哥帮你…”哥哥娴熟的操作，就像妈妈在照顾宝宝一样，那么体贴，那么温柔。看到这温馨的一幕，我想这就是最好的手足之情吧。
（五）
梳洗罢，兄妹三个，蹲在地垫边上，哥哥教妹妹怎么啃瓜子。
“妹妹，让哥哥教你怎么剥瓜子皮。”说毕，哥哥把一粒瓜子放进嘴里，上下门牙“咔嚓”一声，瓜子仁破皮而出，哥哥当即用双手拇指和食指掰开瓜子皮，递给妹妹：“来，妹妹，哥哥给你吃瓜子。”
两个妹妹分享着哥哥剥的瓜子仁，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她们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吧唧吧唧、咔嚓咔嚓地嗑瓜子。我忙毕，也走过去，加入他们剥瓜子、嗑瓜子的行列。
（六）
嗑完瓜子，我高兴地对他们
说：“孩子们，妈妈来削苹果给你们吃，好不好？”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
我把台桌上仅剩的一个苹果，拿来削了皮。并不等地分切了几小份。
哥哥：“妈妈，我去把苹果洗干净。”
哥哥过来，一块一块地把我切分好的苹果放进盆子里，拿去冲洗干净。然后一块一快地分给两个妹妹吃。这个苹果有点发泡了，吃起来不怎么甜脆了，但我觉得今晚我们吃的苹果，是最甜最脆的。
（七）
临睡觉，儿子躺在床上不停地向我发问问题：“妈妈，为什么打雷的时候先看到闪电后听到雷声？”
“妈妈，为什么下雨的时候是在飞机下面下？”
“妈妈，地上的水是从哪里来的呢？”
“妈妈，为什么我们晚上睡着了一下子就天亮了？”
“妈妈，为什么天上的云会下雨？”
……
儿子的《十万个为什么》像打开了话匣子，把我引进去。我用自己的一知半解告诉儿子答案。
或许，这些种种的“十万个为什么”，只有当是孩提的时候，才问得那么迷离。
我的奶奶已经去世10年了，今天刚好是她去世10周年纪念日。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人间再美好的事，都会有繁华落尽的一天。愿奶奶天堂安息，护佑子孙后代万福平安。
（2019.6.2）
文字：一陆平安
图片：百度网搜（致谢，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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