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也想要扁头那样的屁股上镶块儿橡皮的铅笔。”
菊子坐在井台子上正卖力地搓洗脏衣服。儿子马小样儿背着书包从门外走进来后,耷拉着脑袋站在她身旁。
“没有,咱家哪有闲钱去给你买那个,不是和你说了N遍了吗?你爹是作家无法去外面做工挣钱,咱家跟别人家不一样。”菊子停下手里的活儿望着一身破衣烂衫的儿子 。话毕,还回过头瞅了瞅正坐在窗户旁的一张破烂的写字台上搞创作的男人。她话说得响亮意有所指,特意让房间内的某人听得到。
扁头背着书包不再理会妈妈,大踏步地跨进门槛朝着室内走去。
“爹,你什么时间文章才能发表,有了钱给我买一块屁股后面带着橡皮的铅笔?我们班同学几乎都有了,只有我没有。”小样儿为了让父亲相信,特意将书包袋子从脖子上拨下来,摸出烂了盖子的文件盒打开后让他瞧。
马达贵把头伸过去,只见文具盒里有了几截铅笔头儿,一根断了半截的尺子,还有一块儿黑炭一样的橡皮,还有一柄淡绿色的削铅笔的刀片。实在是太简陋了 。他实在是想不出,儿子这三好学生的优异成绩是怎样考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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