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让你正经八百的说，你也说不出来你想干什么。
通病。
985高校读研，研一，无任何技术功底。
导师管得很严，没有午休的那种，每周正常工作80小时。
没有话语权。导师特立独行，这种人从来都是听不进人劝的。
那段日子过的很压抑。真的会觉得很累，精神力被耗散殆尽，每天晚上回到宿舍唯一想的事情就是睡觉。
总感觉我老了十岁。
作为一名工科的研究生，Debug是日常工作。导师的方向不是人工智能，不是机器学习，所有的工作像是和时代脱节的产物，我们每天付出的效率如云雾般笼罩在实验室，一开门便散去了。
导师给我的任务不能顺利进行。偷偷溜出实验室去散步，偶遇了本科时候的同学，他在打球。
看着他跳起来一个球打在篮板上没有进，笑着骂了一句，我突然想起来我其实依旧是一个年轻人。
他跨专业到了经济管理学院，市场营销。
上大学时，我们两个经常会凑在一起，尤其是上课的时候。坐在后面的小角落里，分享各自又学习到什么可以着手的点了。从炒股到比特币，没兴起时的Magic leap和HoloLens，以及各种各样的创业黑科技。
我们的想法一直是一致的，那就是赚钱盈利。
我们有时候会通宵上网讨论文案，虽然我们不是学这个的，但是我们都出奇的喜欢这个。每周一次的头脑风暴，虽然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真的是快乐，那种油然而生的，至今我都忘记不了的感觉。
“最近过的怎么样？”他一边运球一边问我
很糟糕。我在心底默念了一句。
“很糟糕是不是？”他没有望向我。
“你当初是怎么下定决心去离开我们专业，考研的形势越来越严峻。”
“想就想喽，你不是和我一样很喜欢这个专业吗？”
“但是没有喜欢到我可以为之改变地步。”
“每次一说市场你就会凑过来，慢慢的对编程不感兴趣，这些不都是你吗？喜欢团队合作，不喜欢一意孤行，这些也都是你的优点啊。懂得资源整合，懂得提升自我的眼光、意识，做事喜欢朝后看两年，这些不都是你教给我的吗？”
我没有说话。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我得走了，这个时间导师该找我了。有时候我有种错觉，觉得你和他只是年龄上的差距。他比你看得更远，比你想得更深。作为一个要带领学生前进的人， 不能像你那样，犹豫不决。不管是宽度还是深度，都是天壤之别。"
他抱起球。
“我们之前的所有想法依旧很有价值。”
“但是那些东西都只是蒙蔽了我们的双眼，等你真正的明白想做什么的时候把。现在让我们正经八百的说的话，我们都说不出来。”他的话语中有着我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我认同了。
一个不能为了理想跨出自己的第一步的人，没资格和他交流。
他像极了四年前我本科刚来这个学校时的和他交流的样子，那么的年少轻狂。
那个时候，我也是有理想的。
我从湖边站起身来，回想着刚才自编自导自演的故事，笑了。
大一真的是个不错的年纪。
他抱着球朝我走来，“走，打球去！你昨天说的那支股票能涨吗？"
管它呢。
“你要考本专业的研究生吗？”
“考那个干什么，我们一起去改变世界吧，做世界第一的营销，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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