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冬

在漫长的岁月里，我曾经有那么两回，吃田头上的青草。

这青草很是旺盛，身体也很强壮，不易于撕扯，但吃起来却有甜味。

那时冬天刚过去不久，我在秋天之际想念过冬天的雪；在春天之时回味着冬天的寒冷。

冬天的寒冷时常让我多提醒别人，多穿衣服，明天会下雪。尽管这个“明天”一直没有雪，等有了雪我已经不知在哪里了。

冬夜最为美丽的当属明月。皎洁的月光容易让人萌发诗意。比如此时此刻，我在遥远的北方望着大地，头顶上的月亮散发着光辉，与这城市融为一体。我奇怪这城市的夜色那么浓，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作诗自然要作的，只是好的灵感总很吝啬，所以我很佩服那些日耕不辍的人。假设时间静止，我想这种现状才能改变。

这时我的身边出现一只狗，他并不畏惧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所有见过我的狗都会因为我直立的眉毛而落荒而逃。那只狗摇着尾巴，很享受这冬夜的样子，但它的家不知在何处，又该何处安身。这不是我该担心的事情，就如同辛丑条约的条款不适用今天一样，我——多此一举。

我的出生地在一个两省交界的地方。

那里就长满青草，只是在冬天的时候，我一般不会去那里，那里的冬天只有麦苗在茁壮成长。我奇怪这个地方，因为我多次在梦中与它相会，其中的一个梦还是噩梦，跟死有关。

我不妨谈谈那个梦，就在城市的路灯下。那里刚死了一个人，因为它的坟头上有花圈。我的记忆只到这里，好像梦里的季节是夏季，因为地头的青草满满。

当时的我自然也没想到，有些人真的无可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