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看到嫂子发来的消息,顿时无语,不知如何应答,一个人在路灯下散步,静静地思索,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今年春节,因为疫情的缘故,举国实行了就地过年。很多在外打工的人都没有回家团圆,包括哥哥。
大年三十那晚,我给哥哥打电话,他没有接,侄女说她也打了,哥哥也没有接。我不怪他,我知道,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赶上过年,“每逢佳节倍思亲”,他心里肯定不好受,特别想家,念亲人,却又无法回来团聚。他怕,接到亲人的电话,不能自控,伤心落泪,影响我们的好心情,他想让我们过个开心年。
于是我又给弟媳打视频电话,逗小侄女几句,便和老爸聊天。他一人在看电视,没有参与弟弟他们热闹的说笑之中。说真的,本来想好的很多话,在看到老爸的一刹那,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说句提前拜年之外,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老爸好像哭过,一个人躲在里间,怕儿孙们看到。此刻,他应该在挂牵着在外的哥哥,还有远在天边的母亲。只是,他无处可说,无人可说。唯有沉默。
草草说了几句,我便挂了电话。因为我怕我眼里浸满的泪水被老爸发现,我不想他不开心。
而嫂子,和我们不同。
侄子两岁便跟着我爸妈,她就出去打工了。虽说离家不过百十里路,她也很少回家,怕折腾路费。后来,我妈妈病逝。她依然没有把侄子带在自己身边,跟着我爸,至到如今。孩子的学习很少过问,生活费也很少出,大多都是我爸在支撑着。
老爸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腰酸腿疼的,还有高血压,早没了挣钱的能力,他的日常花销,大多来至我平时的接济。我不忍老爸一把年纪为没钱上愁。但我还不能让弟媳知道,怕她伤心。毕竟父母没有照看过她的孩子,都是她的母亲帮忙看的。但她从没说过什么。这一点,就令我钦佩和感动。说真的,弟媳人真的很好。父母在照看孙女这方面,我觉得应该对她有所亏欠。
而嫂子,一个人在外打工时挺舍得消费,不管是吃饭,还是穿衣,都挺大方的。只要想吃,不管多贵都要买,零食不断。但只要和我们在一起,从来没有主动为谁买单,我们都是她的弟弟妹妹,却从来都是我们付钱。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总说一年没挣到钱,我哥挣得钱不够交一家人的保险。我总觉得无语可对。
嫂子年前腊月二十四才回家,老爸差不多年货都备齐了。一年了,嫂子终于给了老爸一千元过年钱,哥哥托他朋友给了我爸两千。弟媳又给了两千,老爸的年过得不算寒酸。
侄子眼睛有些近视,嫂子让我带他去看医生,我忙得没顾上。她才带自己儿子去配个眼镜。老爸说右眼昏,年前我带他去检查,说是白内障,需要手术。当时我让老爸做了,可他说该过年了,等年后再做。嫂子也说等年后,都在家呢。
然而,过完年了,弟弟一家初三就回省城了,今天已上班了。妹妹也上班了。嫂子留给我两条信息,今天也走了。剩下的,只有我,只有我来面对家里的一切。而我,真的很坚强吗?真的不感到累吗?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我自己能体会!
今日是雨水节气,天气异常温暖,大地久旱,但今晚在我心里却悄悄地下着一场雨,,,,“润物细无声”,没人能听到,更无人能懂。。。。。。
但我依然期望:
“但愿人人都能有阳光的伞来抵挡生命的风雨。但愿人人都能因雨水的清洗而成为明净的人。”
2021.21.43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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