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松韵的妈妈车祸意外去世,程晓玥的妈妈患癌去世,她们都和我年龄相仿。换在以前,我绝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一个室友在家里是老二,还有个弟弟。在她小的时候为了躲避惩罚父母带着她北上各地寄居。
而在我小学的时候,妈妈意外怀孕,为了两个人国企集体工的编制他们选择了人流,我忘不掉石化医院小房间里传来妈妈痛苦的叫喊声。
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我又好像懵懵懂懂,不过也许就算我懂,幼小如我说的话也没有任何分量可言。我总是这样懦弱的一个人。
世上的事情很多都没有对错,只是它发生了。
它只是发生了。你不知道最好的选择是什么,你不知道每个选择后面会是什么,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事情逼着你去做选择。
慢慢发现,有些事情,我空有一身力气,使不出分毫。痛苦本质于自己无能的愤怒,而痛苦和愤怒本身是如此徒劳。
每次都是这样,很多琐碎的事情都把妈妈最后逐渐发白的面孔,乌黑的嘴唇生硬地推到我眼前。还有我一直握着的,她早已冰凉的手。她只是永远地躺在那里,不再是活蹦乱跳着的,微笑着的,大笑着的,生气发怒着的,生病之后痛苦哭泣着的,逗我玩的,喊着我名字的,煮饭端菜的,广场上跳舞的,KTV里唱着歌的,练着瑜伽的,见到大学离家很久的我抱着我的,喊我宝宝的,那个妈妈了。
我无处可逃。
打下这些字泪流满面的时候不在乎眼睛。
我是幸福的,我应该感恩。
可我就是,太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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