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8-30
官方BGM:《For you now》/《Near the sun》
现在是晚上八点五十。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时间点去触摸我所熟悉的笔墨了;那时候我百无聊赖,用不知所云的认真随笔填补着这第三节自习课。其实是有作业的吧,只是宁愿在晚风和星月中信马由缰,说起来,焦头烂额中倒颇有几分洞达的潇洒呢。
怎么办,又想起来了呢,JT。
不再多说了吧,想说的都在那座校园的足迹,鞋上的泥印里说尽了。敲了又删的拙劣描述,又怎能及那万一。
开心莫过于字典,陛下。一本字典竟然能够翻出这许多喜气洋洋,紫金港怕是没有的吧,那种从脑海里冒出来都带着弧度的争吵笑闹。对了,拿报纸的抽搐大伯我后来还见了几次,他还认得我呢,哦不,是“你们”。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不会再这样简单地发笑,也许甚至也不记得路两旁的王奶奶和鲍奶奶了。
三千把毕竟也一晃就过去了。
很多故事都发生在夜晚。我和陈思捷也在夜晚里相谈甚欢,走廊上来往的人和来往的风拂动两个渴望着成长的灵魂。陈思捷是我的导师,如果没有他,我是决然不会再这个夜里写下这些足作纪念的东西的,也许我也并不会记得一些无趣的东西,能够写出来自娱自乐。没有陈思捷,很多故事也都不会发生,我大概会埋头解着越来越复杂的方程,谈不上生活。
好在,这世上没有如果。
前天晚上一点钟,我还没有睡着。就像曾经每一个没有入睡的一点钟,我走到阳台望天,惊愕地发现,东天的那抹猩红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座城市。这抹猩红实在陪伴了我每一次的无眠之夜,如今居然不在了。我突然感到慌张,说起来可笑,一个已然决意要离开的人,竟然会因为一些很快就不再重要的东西的失去而感到慌张。
就好像我忽然想起了模拟卷让写家乡美食,戏场里的鸡子馃。我忽然想起了JT做的番茄蛋汤。我忽然想极了云山小区的清汤面。
我会不会熟悉一座城市比这座城市更多呢,我会不会珍藏一座城市的细节比这座城市更多呢?
今天早上去珠带式带着锡纸看望曾祖及曾祖母,父亲轻车熟路,对这条我毫无印象的路,他甚至能说出历史沿革和风俗传说。那是他的故乡,而我只是一个去过两次的过客而已。如果有一天,我从上海回到这座城市,我的儿子的眼睛里一片茫然,一片惊奇,我也许应该回想起今天的这个早晨,毕竟这是我的故乡,而他只是去过一两次的过客而已。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会毁了故乡,就像从城区到珠带式的路变了那么多,父亲仍然兴致勃勃,如数家珍。
今晚是最后一次的跨江骑行。可惜始终没有范J(文杰),叶(舒)展的骑行,似乎也总是乏味。本来要聚一聚的,可惜范J却又不知去了哪里;我和叶展两个人要是合照,总是有颜值的挫败感,还是和范J来的好。讲起来也真快,本来看到老juang在理发店的时候还嘻嘻哈哈来着。
邯郸的信件已经抵达,FCT又说来就来,我也许是不会再有因这座城市写这种酸气文章的机会了。
喔,不,也许还有机会,让我把没写的东西连同另外一座城市也一并交代的。那便下次再叙吧。只是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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