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被眼睛的疼痛惊醒了。
我感觉眼睛里有刀片,要把我的眼睛剜出来。我痛的大叫,赶紧按铃叫护士。“喂?19床有什么需要吗?” “ 痛,眼睛像被刀割一样。” “ 马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护士和一个医生进了病房。“ 你这么小,也不能吃止痛药啊。” 医生说。护士接过话锋:“ 对呀,忍一忍吧。” 我的眼睛实在疼得钻心,也不管了:“ 我要吃止痛药!”
医生和护士只好去拿。病房里非常嘈杂:二十床上,小妹妹的爸爸打着呼噜;十八床上,今天新来的小男孩疯狂磨牙,像在磨刀一样;小男孩的爷爷也打着呼噜,跟小妹妹的爸爸合作默契,这边一声“呼”,那边一下“呵”;小妹妹的妈妈躺在躺椅上,用力打喷嚏:“ 阿嘁,阿嘁,阿嘁—— ” ;小男孩的奶奶拼命打嗝:“ 嗬,嗬,嗬… … ” ;不知是谁摇晃着躺椅,躺椅好像不怎么稳固,而且声音也很吵,翻了个身,就像一堆物品开始了乾坤大挪移,俨然像是一支病房交响曲。
止痛药拿来了,我赶紧喝了一大口水,把止痛药吞下去。吃下止痛药,我感觉眼睛不太痛了,渐渐睡着了。
睡了两三个小时,我又醒了。在这么吵的病房里,谁睡得着啊?刚有些困意,小男孩的磨牙声令人毛骨悚然,一下子又醒了;眼睛快要眯上,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又让人忍俊不禁;打了个哈欠,躺椅的声音又把人吵醒了,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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