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秦始皇并吞六国,打的山东诸侯叫爸爸。二世胡亥昏庸无道,被一群农民工打的叫爸爸。秦朝始以霸道威临海内,终不施仁德归服人心,虽强极一时,却二世而斩,何故?“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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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秦征服四海、并吞八荒,建立了中央集权的大一统国家,秦始皇虽以法家立国却不知其不能兴国,霸道可以威服天下于一时,却不可以久治天下于万世。秦始皇驾崩之后,二世即位,国家在发展的道路上日益走上穷途末路。
放下王侯将相不提,单说汝南阳城有一个人,姓陈名胜字涉,其人出身贫贱,家里世代以种地为生,到了陈胜这一代,更是穷困不堪,陈胜家唯一赖以活命的一亩三分地被官府征集去搞开发区,失去命根子的陈胜为了糊口只好为地主打工种田过活。在那个年代,像陈胜这样的贫贱农民何止千万,他们默默无闻,忍饥挨饿,过得是吃不饱穿不暖,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而他们的国家却在通往牛B的路上一路狂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有秦朝特色的封建主义?和这些无数的劳苦大众相比,陈胜显得略有些不同,虽然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但他比较有理想。每每耕种之余暇坐在田间地头休息的时候,陈胜常常自为惆怅,说:“苟富贵,无相忘。”其他的长工嘲笑他说就这么给人家种地,你富贵个屁啊?做你的大头梦吧。陈胜叹息说:“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秦二世元年,秦朝上下掀起了新的一轮房地产开发热潮,国有建筑企业纷纷到农村招工,陈胜听说一天三顿饭供吃供住月底还发几十个铜钱,觉得待遇不错,便报名应征。从此,陈胜离开了这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开始了外出打工的生涯。
从家乡出发,农民工们一路北行,做了许多大型工程项目。陈胜也凭自己能吃苦、肯出力,成了工程队的小队长。在建筑企业中流传着一句话:“有困难就找陈胜突击队。”陈胜突击队成为了行业内的标兵和模范。陈胜在精神上不断受到表彰和夸奖可物质上却没得到任何好处,吃的是最烂的饭菜,住的是最简陋的工棚,夏天蚊子咬,冬天生冻疮,包工头对大伙非打即骂,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由于公司偷工减料,在安全管理上不加重视,民工事故死亡事件时有发生。出了事的民工也不能声张,公司给一点抚恤金了事。就这样,从家乡出来的一千多人的工程队干了几次苦活累活,只剩下了九百人。而当初说好的每月几十铜钱的工钱,却也一直没有着落。
这年七月,一行九百人被调派到渔阳修筑举世瞩目的“长城大饭店”政绩工程,公司严令,必须火速赶到,晚到一天,扣除全年工钱。
陈胜和副队长吴广带着工程队星夜向渔阳进发,走到大泽乡的时候,天降大雨,冲毁了去年刚竣工的高速公路,工程队只能 停止前进等候道路修复。陈胜和吴广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日子,估摸着肯定是不能按期到达了,这九百多号兄弟的工钱就随着这大暴雨打了水漂。二人商议,现在我们进退无路,工钱又一直被扣,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我们农民工难道天生就是贱命吗?我们的权利何在?天理何在?这个世道没有人会为我们做什么事情的,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们要让当权者看看农民工的力量,我们要发出我们农民工的呐喊。
两人计议已定,连夜召集所有民工开会,把当前的困难形势和将要采取的行动公之于众。
那是一次倾盆大雨中的鼓动
那是一次雷鸣电闪中的演说
那是一次胸中怒火的全力迸发
那是一次发自农民工内心的集体呐喊:“王侯将相本无种 不要逼急农民工!”
就这样,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农民工起义爆发了。
几年之后,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中央集权的王朝湮没在了农民起义的汪洋大潮之中。
上文作于2006年,时为读《史记·陈涉世家》所记。今读《通鉴纪事本末》又重温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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