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白气蒸腾,热火朝天;铁锅里,银舟浮沉,随波翻滚;餐桌前,老少围坐,等待美食。除夕夜,一口锅,浓缩着一个个家庭的团圆。
蔬菜切碎,近看韭菜青翠,萝卜洁白,小葱嫩绿,木耳漆黑,茴香细软,被分门别类、归纳整齐,散发出各种味道,或辛辣,或芬芳,让人莫名感到一阵温暖。
紧接着打几个鸡蛋,放盐、搅勺,倒进烧热的油锅里。伴随着“嘶”的一声,鸡蛋一边冒泡一边凝固,用锅铲搅碎,香气瞬间铺天盖地涌出厨房,勾起人们的食欲。
将五花肉细细剁碎,倒进盆里,再放入切碎的韭菜,加入生抽、老抽、自制的花椒油,拌开。慢慢地,红白绿的分界被打破,相互交织,变成浅褐色,花椒油的香气飘过,醇厚浓郁。拌完肉馅,把炒好的鸡蛋分成几份,同样与蔬菜混合,拌匀,此时,鸡蛋的味道不再单调,有韭菜的辛辣,也有茴香的甘甜。
无论是肉馅还是素馅,都体现着刻入中国人血脉的“和”思想。和而不同,互相包容,就是对家庭和团圆最好的诠释。
掀开已经流传了好几代人的瓷盆,取出面团,用擀面杖擀成长条,一段段切下,擀圆,用小勺舀取肉馅包进面皮里,细细封口,捏出花纹,裹上面粉,整齐地摆在案板上。起锅烧水,水开后放入饺子,饺子随着沸水翻滚着沉入锅底,不一会儿就浮出水面,围着锅中央慢慢旋转。蒸腾的白气漫出厨房,凝结在窗户上,衬得窗花更加红艳。
饺子煮熟后,盛入盘子,端上餐桌。轻轻夹起一个,放进醋碟里蘸几下,轻轻咬下一口,汤汁漫溢而出,饺子的香气里混入了陈醋的味道,使人欲罢不能。一家人一边趁热吃着饺子,一边互相道出对彼此的祝愿,共同迎接新的一年。
节日里、厨房里、饺子里,烹煮着一年的美好时光,浓缩着千家万户的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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