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冬天的阳光可以说是四季当中最温暖的,阳光透过蓝白色的窗帘照在在余笙的身上,好似午后阳光下一只慵懒的猫咪。
许久,大概是一直保持着婴儿的姿势,压麻了左腿,余笙甩了甩腿,刺骨的寒风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窜被窝,余笙下意识的裹了裹被子,抬头,无意中望见书桌上的茶杯,那是余笙和徐州海一起看中的哆啦A梦情侣杯,突然,不堪回首的那一幕,渐渐的浮现再眼前。
11月28日,余笙和徐州海相约领结婚证的那天,余笙穿着前不久徐州海为她刚买的2016年末之2017年初的乐町最新款军绿色棉服,站在温和的阳光下痴痴的等着良人的归来,接近傍晚的时候,徐州海才匆匆的回了个短信:“阿笙,今天公司临时有事,恕不能与你去民政局。”
余笙看了眼信息想也没想的回道:“没事,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来,不急于一时。”
信息发出去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徐州海才回了一句:“嗯。乖,今晚加班就不回去了。”
余笙体贴的回道:“嗯,别累着。”之后再也没有了联系。
一直以为徐州海是因为工作而没有联系她的余笙,直到三天之后,一条陌生的彩信图片发到了余笙的手机上,所有的宁静都再此时被打破了。
看着手机上羞耻的画面,余笙的心像被刀狠狠的割了一样生疼,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照着手机上的地址,余笙来到了中山路如归酒店,走廊上隐约能听见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和那令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安抚声。
到了302的门口,虚掩的房门,羞耻声,安抚声格外的清晰。余笙的手刚碰到门把,却被门缝内的衣物刺痛了双眼,呆呆的愣再了原地。
白色的格子衬衫是她上个月花了三千块钱为他买的,那时候他还当着她的面对天发誓过:“等我们结婚了,你就在家相夫教子,我负责养家糊口,我们做一对幸福的夫妻。”
如今所有的甜言蜜语不过是他无心的废话,无力的转身,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踉踉跄跄的来到了运河旁边。
北方冬季的夜晚,好似黑龙江的白天那么冰冷,风毫不留情的拍打着皮肤,耳旁的发丝被寒风吹舞着,犹如一个掉入冰河中的落水者,再不断的拼命拍打着河水,呼喊“救命”。
眼睛凝视着湖水的波纹,泪水不断的涌出。风馊干了泪水,刺痛着皮肤,余笙这才擦干泪痕,吸了吸鼻翼。转身前往莫望酒吧。
嘈杂的音乐声,呛人的烟味,妖娆的舞女,令人头晕的光晕。使人慢慢的迷恋上这种感觉,时间久了就会像罂粟一样慢慢的让失恋的男女爱上这种放纵不羁感觉。
余笙直径的来到了吧台,点了一杯白酒。猛地一口灌下去,火辣辣的感觉烧的余笙的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不远处一位身穿女仆装的侍女扭着腰,端着空托盘走了过来,一手担再余笙的肩膀上,一手压在刚放在吧台上的空盘上流里流气的笑着:“美女怎么一个人,莫非失恋了?”
余笙低着头晃动了几下,泪眼朦胧:“苏苏,我失恋了。”
李苏苏吃惊:“我靠,还真被我猜对了。”
余笙再次拿起吧台上的白酒,猛的灌了下去大声:“徐州海那个王八蛋,竟然在我们领结婚证的时候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滚床单。”
李苏苏拍了拍余笙的肩膀安慰道:“还好,你什么都没有给他,不然你现在绝不会在这哭了。”
余笙擦了一把眼泪:“还好我留了一手,不然我上哪哭呀?苏苏我要喝伏加特。”
李苏苏转身拿起酒杯为自己道一杯,叹息道:“你喝什么伏加特,难不成想让我背着你回去不成?”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安稳的呼吸声。
摇了摇头无奈的望了一眼趴在吧台上熟睡的人,自言自语的自责道:“李苏苏啊,李苏苏你这乌鸦嘴也是没谁了。”
放下酒杯打电话给前程让他一起帮他把阿笙送回家。
回想到这余笙揉了揉头,起身毫无留念的将书桌上的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洗漱之后,余笙来到了餐桌旁看到桌子上李苏苏留下的便利签:
阿笙,吃完早餐来莫忘酒吧找我,我要辞职了。到时我们一起双飞如何?(๑`・ᴗ・´๑)
看着便利签上的内容,余笙笑了。若是你问她世界上谁对你最好,恐怕她会立刻说道,除了我的父母,也只有李苏苏和秦月月这两个丫头了。
放下便签,余笙打了个电话给徐州海,电话拨打的过程中无疑不是漫长的,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来说拨打的过程就像自己的爱人慢慢拨开你的肉,撒点盐在上的感觉。
“喂,”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余笙颤抖的手缓慢的点开了扩音器,沙哑:“让徐州海接电话,我有事情和他说。”
那头的女人没有在过问什么,将电话递给了徐州海。
徐州海接过电话,看了眼来电显示,慵懒的说道:“怎么了?”
怎么了?余笙心里一阵苦笑,不禁反问自己:余笙啊,余笙,你他妈的为什么会看上一个渣男?
许久,余笙深呼了一口气,平淡的说道:“我们分手吧。”
徐州海想也没想的回道:“好。”
挂了电话,余笙的眼泪犹如那泉水一般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好?好一个好字,我余笙算是认清了你徐州海的为人,总有一天我余笙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做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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