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途中是兴奋的,梦寐以求的归家路,以及此次一回,下次便是年底的这个思想,让我对几百里外的家乡甚是思念,同时也充满了期待。
下了高铁,在等母亲来接我的时候,天色渐渐转阴下起了滂沱大雨。我站在公交站牌下也依旧逃不脱大雨寖湿衣衫,只得尽可能护住电脑,旁边一老伯骑着三轮冒着大雨围着高铁站转了两圈了。我的母亲依旧没来,四十多分钟的时间怕是找不到路了,而手机也留在家中给妹妹上网课用了。
终于,老伯焦急的看向了我,骑三轮来我身边,让我帮忙打电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布包,掏出一个栓有绳子的老年手机小心的递给我。说,打给“海”,里面第二个人。我给他拨通电话,雨声太大便顺手摁了免提。听二人交谈,老伯破口大骂,但语录中带几分担忧,另一头则是一个呆呆的声音,似乎也是个初入江湖的年轻人。听二人言语一番,断定二者父子关系,老伯确定其位置后,连忙把手机塞回包里,一边还破口大骂,对面的语气慢慢变得无奈,但似乎透了几分宠爱,不由得觉得谁父谁子。
不久,大雨中一个破破烂烂的电三轮安稳的行驶在大雨之中。驾车者正是那老伯,后面坐着那个带有几分书生气的大个子年轻人,老伯依旧大声嚷嚷,但不几句就哈哈大笑,年轻人斯文的坐着斯文的回着,但听不清说了什么。我目送他们直到他们选去的在雨声中再辩不出大伯的笑声。
此时,依旧我一人在这公交站牌出,陪同我的是几辆不去汽车站的公交车(我家在汽车站,但那天死活没有6路车)。我不时探头观望,足足五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一辆黑色汽车驶来,钻到车里后才发觉,果然不出我所料,母亲没带手机又认错了路,车载导航也用不习惯。我想问她“不知道路还不先回家?”,但张口之间似乎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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